有一山脈極爲古怪,這片山脈寸草不生,並無植被,且常年籠罩於烈焰之中。
並且,這一片山脈,不管是妖族還是人族,幾乎都不敢涉足其中。
對於兩族而言,這片山脈,就是一個絕對的禁地。
而此座山脈,在兩族之中也是名氣極廣,被稱之爲金焰山。
這片山脈之所以被稱之爲金焰山,除了漫山熊熊烈火常年不熄之外,最大的原因,乃是這片山脈之中,棲息着一位絕世大妖。
妖族之中,有明確的等級之分,人族修士爲了方便稱呼,將他們分爲一到五級。
但是在妖族之中,卻並不是這麼稱呼的。
一二三級的妖獸修爲低微,沒什麼好說的,一旦妖獸的修爲達成了四級,便稱之爲化形期妖獸。
化形期妖獸的實力,足以稱霸一方,而化形巔峯之期的妖獸,更是可以成就一方妖主。
以往秦風所見識過的鐵陽妖主之列,就是此等修爲的妖獸。
而五級妖獸,和化神修士境界一樣,不過妖族之中,卻將他們稱之爲渡劫妖獸。
和人族相比,妖族中的渡劫妖獸並不少,數量、質量都強於人族。
和人族的四大神殿相比,妖族中的勢力,可就要多不少了。
這金焰山,就是一位渡劫妖獸盤踞之地,也是妖族之中的一方超大勢力。
除了這位渡劫妖獸,金焰山中,更有無數修爲高深可怕的妖族,乃是其麾下妖獸。
在這位渡劫妖獸的威勢中,金焰山,才成爲了妖人兩族的都不敢涉足的禁地。
以往,這金焰山因爲無人敢來此放肆,所以金焰山一直極爲平靜,除了烈焰熊熊燃燒之外,並無什麼異象。
可就在兩日前,原本平靜的金焰山,卻陡然震動了起來。
山脈震動,火焰噴薄,宛若天塌地陷,好似天毀地滅一般恐怖。
在金焰山暴動之際,周圍的妖獸都是驚慌不已,連連逃離。
直到異變持續了整整一日,才終於緩緩消散,期間,金焰山脈到底發生了什麼,也只有其中那渡劫妖獸最爲知曉了。
金焰山,地底三千里,金焰磅礴、烈焰灼心之處,有一龐大的天然洞穴。
洞穴之中,岩漿遍地,熱浪滾滾。
但就在這好似絕境一般的洞穴中,卻有一金光熠熠的龐大身影沐浴在岩漿之中,着實讓人難以相信。
龐大身影,身披金羽、頭戴冠霖,仔細一看,正是一巨大金烏。
不過,在其雙足之間的腹部,還有一隻赤色巨足,看來,這隻異獸,正是妖族之中橫行一方的三足金烏了。
而他,也是鎮守金焰山的渡劫妖獸,更是那金焰大鵬鐵陽妖主的父親。
此時洞穴之中滿是劇烈震動之後的慘狀,更有無數巖壁出現了大量的裂縫,顯然,這裏剛剛經歷過一番恐怖的波動。
而看那俊美的三足金烏,周身氣勢噴薄愈發,雙目之中怒氣狂涌。
可見,洞穴之中的情況就是他所造成的。
而整片金焰山的異象,應該也是因他而起。
偌大的洞穴中,三足金烏悲鳴不已,銅鈴一般的巨眼中,也滿是淒涼的神色。
此刻他雖處於金焰山中,距離千重山脈的往生殿相隔數十萬裏,但是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居然得知了鐵陽妖主已死。
就在三足金烏悲鳴之時,洞穴之中,卻突然有一位面貌端莊柔美的女子緩緩出現,並懸浮於半空之中。
此女和人族無疑,不過眉心之中,卻有一個金色的火鳳圖案。
想必,此女也是化形的妖族。
“主上,鐵陽少主已死,還請主上莫要動怒,您修煉金烏聖火已到了緊要關頭,只差一步,便可突破渡劫後期巔峯之境,萬不可功虧一簣!”
女子面色雖有悲傷,但是也強忍着恭敬的勸阻三足金烏起來。
女子說罷,三足金烏沉默了很久,待到許久之後,才完全平復下來。
他緩緩開口,不過聲音依然顫抖不止。
“火鳳,往生殿還有一日多的時間就要結束,現在趕過去肯定來不及了!
我要你即可動身,利用一切手段打探往生殿結束後,活着出來的妖族、人族都有哪些!
一旦從這些人的口中得知殺害我兒鐵陽的兇手,不管是誰,你都給我活着帶回來!”
聽到這話,被稱作火鳳的女子神色一凜,隨後當即恭敬行禮道。
“遵命主上,屬下一定會將殺害鐵陽少主的兇手帶到您的面前!”
說完這些,女子也是搖身一變,化作一隻俊美至極的烈焰鳳凰,順着洞穴的通道,飛遁而出消失不見。
待得火鳳徹底離開,那三足金烏也是再次沐浴在岩漿之中。
“若非我修煉到了緊要關頭,十年之內不可離開這焰火溶洞,那害死吾兒的兇手,我定會親自前去滅殺!
不過,火鳳乃是渡劫初期妖獸,有她操辦此事,倒是可以放心等待!”
說罷,三組金烏的眼中閃過一道兇芒,隨後也是不再躁動,遊蕩在這岩漿之中。
伴隨着他來回遊動,岩漿之中,一道道金色的靈光不斷從中抽離,並緩緩融於金烏的身軀之中。
而此時,金烏的金羽似乎也在這些靈光之中,更顯閃耀。
恐怕,此種方式,就是三足金烏修煉的方法吧。
……
鐵陽妖主一死,其父三足金烏也是即可知曉,而後派出了渡劫妖獸,準備探查滅殺鐵陽妖主之人。
這一消息,僅僅過去一天的時間,便在妖族之中鬧得沸沸揚揚。
很快,經過妖族大肆傳播,越來越多的妖族知曉這一消息,並且,就連相鄰的人族境遇之中,也有不少人族知曉了此事。
而這時候,不少人族和妖族都在議論此事,他們也都明白,鐵陽妖主一死,必會牽動三足金烏。
恐怕從往生殿活着出來的修士,也會受到三足金烏的緊密關注。
一旦被確定是擊殺鐵陽妖主的兇手,那必會墜入萬劫不復之地。
而現在,即將從往生殿離開的秦風,卻還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