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風和石落凝正端坐在客房內舉杯對飲,好不快活。
半月前,二人自從離開了往生山脈,便徑直向着金山境飛遁而來,今日一早,二人也終於趕到。
在往生殿中三年可謂是危機四伏,讓人夜不能寐,回到了人族領地,二人也是難得的入住客棧,準備休息幾日。
酒桌上,三盞酒下肚,石落凝的臉上也逐漸升起了一絲紅暈,在這昏暗的燭光之中,也愈發顯得誘人。
秦風看着石落凝吐氣如蘭,媚眼如絲,當即也是輕笑一聲,攬過佳人,操持起了龍鳳轉陰功。
一番修煉之後,二人獨坐高樓,欣賞着皎潔的月景,繼而互訴衷腸。
石落凝嘴角輕揚,打趣道:“夫君,那與你相約十年後一聚的傅元菱就在這金山城中,如今你已從往生殿中出來,是否前去見上一面,以解相思之苦啊?”
石落凝之言,自然是調侃打趣,同時,也是一種試探。
別看她和秦風確定了雙修道侶的關係後處處依着秦風,甚至連鴻蒙仙力、通天靈寶都願意成全秦風。
不過,唯獨在感情這方面,石落凝看的很重。
眼下雖有調侃的意思,但其實個更多的,是想試探秦風對那傅元菱的看法。
秦風是什麼人,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這話一聽自然也就明白過來。
他撫在石落凝腰間的手頓時緊了幾分,輕笑道。
“夫人莫要取笑爲夫了,那傅元菱與我不過萍水相逢,怎會有什麼相思之苦。
我與她約好了十年後再見,也只不過是爲了讓她幫我煉製青靈丹,以助我在突破元嬰後期巔峯之境散嬰化神之用。
不過,如今得了這鴻蒙仙力,功效遠遠強過青靈丹,找那傅元菱,也不用急於一時!”
聽到秦風的解釋,石落凝的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似乎對於秦風的回答很是滿意。
看來,這位化神修士之女,眼睛裏也容不得沙子。
沉默了一會之後,石落凝也不再繼續調侃秦風,而是正色道。
“夫君,現在既然已經從往生殿裏逃出來了,我倆也是哪裏都可去得,接下來你可有什麼打算?
若是沒有,不妨先隨我先去修神殿見一見我父親,我倆私定終身,可還未跟他老人家支會一聲呢!”
石落凝眼眸轉動,言下之意也是想讓秦風跟着她一同前往修神殿。
不過,秦風在聽到這話之後眉頭當即微微一皺,臉色也是不太好看。
他面露思索之色,並未言語,而石落凝則察覺到了秦風的異常後也是詢問道。
“夫君可否不悅?難不成是不想隨我前去修神殿?”
“非也,夫人,對於丁修前輩,我一直都是感激涕零的,不過,在往生殿中,我將他麾下修士慶和真人滅殺,此番做法實屬駁了他的面子,我只是擔心,就這般前去的話,會讓他心有不滿。
另外,我來這往生殿已有三年,在此之前,我乃是無涯域域主,離開三年,怎麼說也該前往無涯域看看!”
好在秦風只是擔心這點,她當即輕笑着說道。
“夫君莫要擔心,不就殺了一個慶和真人嘛,到時候我幫你開脫,想必父親絕對不會多說什麼的。
再說了,也是那慶和真人冒犯在先,膽敢搶奪我們夫婦二人辛苦奪來的鴻蒙仙力,當真是找死!
另外,無涯域不過是一域之地,而如今的夫君雖是元嬰中期修爲,但是神通也能輕易滅殺元嬰後期修士,所以,一域之地怎麼可以配得上你的身份。
待你去了修神殿,我讓父親給你長老之位,別說一域了,十境之地都受你的管轄!”
到底是富家之女,說話的口氣就是大。
輕輕鬆鬆說到十境之地,修神殿中恐怕除了丁修,沒人敢有這麼大口氣了。
秦風聞言苦笑,心裏着實有了種上門女婿的感覺。
他輕撫石落凝的一頭青絲,柔聲道。
“嗯,夫人所言極是,滅殺慶和真人並非什麼大事,我那一域之主不當也罷!
不過,那無涯域中,可有我以往積攢的靈石寶物,我必須前去清點收拾一番。
另外,你我夫婦二人在往生殿中倉皇結合,若是丁修前輩知曉,定會有些惱火。
不如這樣,夫人和我兵分兩路,你先前去修神殿,和丁修前輩提前知會一聲,我前去無涯域處理完瑣事之後,便趕到修神殿與你匯合。
屆時,早早得知一切的丁修前輩,想必再見到我的時候,也不會怪罪我如此就搶走了她的掌上明珠!”
秦風這麼一說,石落凝頓時也是點頭同意,她不再勸阻,而是緩聲道:“既然如此,那便依了夫君。
不過,夫君你可莫要在無涯域中流連忘返,務必早早前去修神殿與我匯合!”
“夫人放心,我前去無涯域收拾一番之後,必定會盡快前往修神殿!”
修神殿並不在蒼陵境中,而是處於距離蒼陵境較爲遙遠之地,以秦風如今驅使戰船的遁速,想必前往無涯域,再趕到修神殿,差不多也需要將近一年的時間。
不過對於修士來說,一年的時間彈指即過,並不算長。
二人商量好日後的打算好,也就沒有多言。
第二天一早,秦風便和石落凝二人離開了金山境,然後在一處荒野之所,二人不捨分離。
石落凝趕回修神殿去,而秦風則驅使着龐大戰船,朝着無涯域極速趕去。
戰船凌空飛渡,宛若流光。
而立於船首的秦風,卻面露期待之色。
他離開無涯域已有數年的時間,不知道在他手中鎮守將近兩百年的無涯域,他不在的時候,又會有何種變化。
當然,無涯域的變化是次要的,秦風不日就要前往修神殿,無涯域的域主一職肯定是不會再當了。
所以無涯域中對秦風最重要的,還是這兩年積累的靈石以及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