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見李域護着沈皓月,心下不免生疑,沈皓月雖說是安陽王妃乾女兒,可世子身份高貴,也太瞧得起沈皓月了,還特意護着她。
“世子爺,誤會。”許夫人敢忙要白家士兵退下。
“許府外,沈三姑娘被許夫人和這麼些士兵攔着,許夫人說這是什麼誤會?”李域冷睇向許夫人。
許夫人沒想到李域會抓着這事不放,只好胡亂解釋,“皓月身邊這婢女也忒心急了,我不過是想留皓月下來喫頓飯,她就對我出手,惹得旁人以爲這婢女要害我呢。”
“許夫人,你亂說話不怕咬到自個舌頭?”沈皓月從李域身後站出來,冷對許夫人,“皓月與許家有什麼干係,許夫人要留皓月喫一頓飯?我的婢女可容不得旁人誣陷!”
“你……”許夫人要反駁,礙着李域在,又不敢說重了,只得打圓場,訕訕笑道:“所以說是一場誤會。”
“皓月同許夫人沒什麼誤會,只希望許夫人日後自重,別給自己貼金,還要留皓月喫飯。”沈皓月說完轉身就往自個馬車走去,這下又欠了李域一次,若不是他來,她還真脫不了身。
許夫人吃了一癟,只恨不得破口罵沈皓月一番,不識好歹的東西,好話不聽,仗着世子爺在耍威風!
不過,世子爺怎麼會如此順着沈皓月?許夫人打量着跟去沈皓月馬車邊的李域,這二人莫不是有什麼貓膩吧?
沈皓月才上馬車,還沒坐穩,感覺到馬車一搖,又有人上來了,門簾被撩開,果然是李域。
“世子方纔是騎馬來的吧?不用騎馬回去?”沈皓月有些心虛,不好直言趕李域下馬車。
李域輕哼一聲,“你這次倒給幾分面子,莫不是看在我方纔幫了你的份上?”
馬車又輕搖幾下,外頭傳來打鬥聲,隨即聽到外面有人道:“世子,去何處?”
“宅子。”李域只道兩字。
沈皓月意識到外頭髮生了什麼,起身要出馬車,毫無意外被李域抓住手臂扯回座位上。
“你們把玉枝怎麼了?”沈皓月瞪向李域,本是玉枝給她駕車,如今換成了李域的人,按玉枝那個性子,不是被制服了,是絕對不會把駕車的位置給別人的。
李域一隻手摁着沈皓月,誰知她還掙扎,惱得他用力一扯,拉沈皓月進了懷裏,抱住她,緊得她根本無法動彈。
“你的婢女不會有事,你不聽話未必不會有事,”李域在沈皓月耳邊道,“怎麼?你以爲跑來見許長庚這事,這麼容易就揭過去?”
李域緊抱得他們貼在一起,沈皓月甚至能感受到背後李域堅實的胸膛和有力的手臂,他溫熱的呼吸就在她的耳邊,她只覺整個人像被一團火裹住。
“李域!你放開我!”沈皓月急了,馬車緩速前行,窗簾被風吹得起伏,外面的人若是一個好奇往裏打探,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我爲何要聽你的?”李域全然沒有放開沈皓月的意思,“我叫你不要去見許長庚,你可聽我的了?”
“李域,你混蛋!放開我!”沈皓月不好大聲,擔心引起外頭人注意,憤懣地低頭咬傷李域的手臂。
李域嘶一聲,她是真往死裏咬,還敢罵他混蛋?
“你還不鬆口,信不信我以牙還牙。”李域嘴脣貼上沈皓月的耳朵道。
沈皓月嚇得頭一縮,窩在他懷裏不敢動了,安靜得像是被欺負了的貓,可憐巴巴的。
“嘖,你咬了我,罵了我,怎麼還像自己被欺負了一樣?”李域有點不捨地鬆開沈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