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卿,你看看這個。”風子墨將手裏的冊子交給一旁的乾,乾又將冊子轉交給了蕭道昊。
蕭道昊接過冊子,打開一看,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絲笑容:“沒想到西蜀的國庫這麼充盈,咱們大老遠的來打這一趟真不虧。”
西蜀富庶的國庫已經可以將楚軍這次伐蜀的消耗給找補回來了,更別說還有其他的呢,這次楚國可賺大發了。
風子墨笑了笑:“是啊,這下朕看誰還敢質疑朕以戰養戰的策略?”
風子墨這人吧,說他小氣,可他有時候大方的不得了,可要說他大方吧,上次沈康在朝堂之上說的話愣是被他記到了現在。
蕭道昊也笑了起來:“老臣可是一直堅定的支持陛下的決定的。”
“那是。對了蕭卿,朕準備休整五天後,率軍趕往潼關,與薛卿會合,國丈也會跟朕一起去,至於這邊,就交給蕭卿了。”
雖然攻下了蜀都,但楚軍還沒有徵服整個西蜀,還有不少地方不在楚軍的手裏。
蕭道昊點了點頭:“老臣明白,請陛下放心,這邊有老臣在,不會有問題的。”
“朕對蕭卿當然放心,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讓你來統領南路軍。”
在風子墨和楚軍休整的這五天裏,蜀都並不太平,西蜀皇室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死去,這倒不是因爲風子墨對他們下手了,而是他們選擇了自我了斷。就像
李元夏對風芷瞳說的那樣,西蜀皇室成員是很有骨氣的一羣人,寧願自我了斷也絕對不做階下囚。
當然了,在這樣一羣有骨氣的人裏面總有例外,有幾個人因爲貪生怕死而不敢自我了斷。
對於他們,風子墨也不準備對他們幹什麼了,一羣怕死的人對他能有什麼威脅?既然他們想活,那就讓他們賴活着吧。
五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風子墨和霍熠率領十萬大軍離開了蜀都,浩浩蕩蕩的向潼關趕去。
……
一個月後。
風子墨他們抵達了潼關,薛天禮提前得到消息,早就帶着衆將在大營外面等着了。
“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人一同單膝跪地,向風子墨行禮。
風子墨微微一笑,他翻身下馬,道:“衆卿平身吧。”
“謝吾皇!”
風子墨和薛天禮寒暄了一會後便向中軍大帳走去,其他人趕忙跟上。
薛寒故意走在最後面,風芷瞳滿臉笑容的湊了上去:“有沒有想我啊?”
“當然想了,我可是朝思暮想。你沒看到嗎?我因爲想你都變瘦了。”
風芷瞳仔細的看了看,發現薛寒跟以前相比的確是瘦了不少。
“你可別賴到我身上,你可是先鋒,每天這麼忙,不瘦纔怪,你要是胖了那就說明你沒有盡到一個先鋒的責任。”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風芷瞳在心裏已經決定了,等回金陵了,一定要讓薛寒把瘦掉的都喫回來,她覺得薛寒還是以
薛寒一臉很受傷的樣子:“我都這樣了,你居然都不關心我一下。”
“我關心啊,只不過我現在還沒進你們薛家的門呢,不好關心太多。”
說完這話,風芷瞳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不等薛寒回答,快步的跟上了風子墨的腳步。
薛寒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風芷瞳走到了落後風子墨半步的地方,風子墨向她投來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面對自家兄長的目光注視,風芷瞳表現的就像沒事人似的,甚至還用一種你幹嘛這樣看我的眼神看着風子墨。
風子墨有些想笑。
很快的,衆人就來到了中軍大帳之中,風子墨自然而然的坐到了主位之上,薛天禮和霍熠分別坐在他的左右兩側。
風子墨看向薛天禮,開口問道:“薛卿,現在潼關情況如何?”
“回稟陛下,微臣帶着大軍在潼關前都快堵了兩個月整了,但無論怎麼叫罵,怎麼挑釁,關內的鬼乾軍就是堅守不出,潼關又易守難攻,強攻又攻不下,只能在這耗着了。”
“關內的守將是何人?”
“是鬼乾名將,舒瀚戈。”
“舒瀚戈?朕以前聽先帝說起過,先帝說舒瀚戈飽讀兵書,用兵如神,無論是攻還是守都是一把好手,現在看來這話不假。”
霍熠道;“
舒瀚戈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想用拖字訣把咱們拖到死,到了那時,就算他們不主動出擊,咱們也會退兵的。”
風子墨點點頭,拖字訣李元夏已經用過了,但風子墨不能再用一次木牛計,一來經過上次麒麟城一戰,風子墨所用的木牛計已經傳遍了天下,除非舒瀚戈是個傻子,不然他是不會相信的。二來舒瀚戈可比李元夏要謹慎的多,即使風子墨是第一次用木牛計,他恐怕也不會輕易上套的。
商議了一番無果後,風子墨讓衆將先回去休息,等明。反正現在都打到潼關了,暫時還不急。
風芷瞳快步走出了中軍大帳,追上了薛家父子,道:“薛元帥,寒哥,我請你們喫飯吧,我下廚。”
薛天禮笑了笑,沒有拒絕:“那就有勞公主殿下了。”
這一幕恰巧被剛剛走出大帳的風子墨給看到了,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暗道:這丫頭是真的不知道矜持是什麼啊!
要是風辰玉還活着,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這麼討好自己將來的公公,估計得吹鬍子瞪眼的。
風子墨也跟吹鬍子瞪眼差不了多遠了,他的妹妹又不是沒人要,有必要這樣嗎?
不過想法歸想法,但這是風芷瞳自己的選擇,風子墨這個當哥的也不好說什麼,幸好,風芷瞳不是一廂情願,不然的話風子墨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和薛寒在一起的。
就在這時,一聲高昂的鷹鳴響起,風
子墨擡頭一看,發現是夜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