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亂世銀槍 >第四百七十章 等你贏了再說吧
    風子墨是最後一個走出中軍大帳的,他來到外面,擡頭看了天空一眼,今晚的天空灰濛濛的,看不到一顆星星,而且還有很多的烏雲,看樣子是要下雨。

    “跟明天的大戰剛好符合。”

    風子墨自言自語的說着,隨後他將目光從天空中轉了回來,打了個哈欠,向自己的皇帳走去,以往每次大戰風子墨都會身先士卒,這次也不例外,所以他要好好地休息,養足精神,不然的話明天可就起不到鼓舞士氣的作用了。

    薛寒坐在自己的營帳前,手裏拿着一塊布,仔仔細細地擦着自己的梨花開山斧,每次大戰前夕,他都會把梨花開山斧擦拭一遍,以確保達到最鋒利的程度。

    “好了,不用擦了,它已經很鋒利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薛寒擡頭一看,是風芷瞳。

    風芷瞳面帶笑容地在他身旁坐了下來,道:“我皇兄不是讓你明天打頭陣嗎?怎麼還不去睡覺?在這擦斧子,就不怕明天因爲休息不夠,沒精神嗎?”

    薛寒笑了笑:“我跟一般人不一樣,我無論多晚睡,早上起來還是生龍活虎的。”

    “真好,我都有點羨慕了。”

    “對了,你怎麼不去睡覺?”

    “剛要睡,突然想到你應該在擦斧子,所以就來看看你。”

    風芷瞳說罷,頓了頓,然後正色道:“這次回去之後,你就要娶我爲妻了,你做好準備了嗎?”

    雖然風芷瞳喜歡薛寒,但是婚姻畢竟是一輩

    子的大事,她可不想嫁給一個還沒準備好要成爲一個丈夫,要成爲一家之主的男人。

    薛寒臉上也露出了嚴肅的表情,他鄭重的點了點頭,道:“當然,自從那次在河邊咱們說明心意後,我就已經做好準備了。”

    看着他一臉嚴肅的樣子,風芷瞳笑了出來:“這麼早就想娶我了啊?你就不怕我不想嫁給你嗎?”

    “不怕,就算你不想嫁給我,我也會努力讓你想嫁給我的。”

    “早知道當時就不跟母后和皇兄說我想嫁給你了,我還挺想看看你努力想讓我嫁你的樣子的。”

    薛寒也笑了:“可惜沒機會看到咯。”

    “怎麼沒機會?我現在就去跟皇兄說我不想嫁你了。”

    “你去吧。”薛寒一點都不攔着風芷瞳。

    風芷瞳卻沒有任何動作,她就是說着玩的,她要是去說了萬一風子墨真的當真了怎麼辦?那自己可就欲哭無淚了,薛寒就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纔不攔着她的。薛寒把她喫得死死的,相對的,她也把薛寒喫得死死的。

    風芷瞳擡頭看向天空,卻沒有看到一顆星星。

    “天公不作美啊,一顆星星都沒有,我還是去睡覺吧。”

    她站起身來,隨後看向薛寒,道:“你也早點睡覺吧。還有,明天小心點啊,千萬別把臉刮花了,不然的話我可不要你。”

    薛寒微微一笑:“就算刮花了你也能幫我治好,怕什麼?”

    “治臉很麻煩的,我纔不幹呢。好了,我

    回去睡覺了。”

    風芷瞳說着向薛寒擺了擺手,向自己的營帳走去。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薛寒笑得更燦爛了。

    翌日。

    今天的天烏雲密佈,看不到一點太陽,使原本就心情沉重的舒瀚戈心情變得更加沉重了。

    他今天起了個大早,先是打開鳥籠,把自己養了三四年的鸚鵡給放生。

    鸚鵡毫不留念,立刻拍動翅膀飛向了空中,永遠地離開了鳥籠。

    看着越飛越遠的鸚鵡,舒瀚戈的眼神裏出現了一絲沒落。

    放生鸚鵡之後,舒瀚戈簡單的洗了把臉,隨後來到膳廳喫早飯。

    今天的早飯特別的豐盛,各種美味一有盡有,看上去不像是早飯。這是舒瀚戈昨天晚上特地吩咐的,畢竟這頓飯大概是自己這輩子的最後一頓飯了,自然要喫好點。

    舒瀚戈大快朵頤了一番後打了個飽嗝。他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穿上自己的黑色鎧甲,拿上跟隨了自己幾十年的馬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將軍府。

    將軍府門口,鬼乾衆將已經在這裏等着他了,看到他出來,衆將異口同聲的叫了一句;“將軍。”

    舒瀚戈將手中馬槊杵在地上,看向這些跟隨了自己多年的衆將,沉聲說道:“此去,九死一生,你們當中要是誰反悔,害怕了,現在就可以走,我舒瀚戈絕不阻攔。”

    沒有一個人離開。

    “將軍,我們這些人都是跟您出生入死這麼多年的,在這種時候,我們又豈會拋下將軍

    獨自苟活於世?更何況,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是啊將軍,就讓那些自以爲是的漢人見識見識咱們的厲害吧!讓他們知道,咱們鬼人可不是好惹的。”

    “好,不愧是我舒瀚戈一手帶出來的,都是好漢子!那就讓咱們去會一會關外的那些漢人吧。”

    與此同時,楚軍已經擺好陣仗等着鬼乾軍了,最前面的是霍秋成和薛寒兩大先鋒。他們身後,是五百名擅長射箭的騎兵。

    薛寒擡頭看了一眼天上的烏雲,有些擔心的道:“也不知道一會打起來的時候會不會下雨?”

    霍秋成笑了笑:“放心,今天這雨,要到午時才下得下來。”

    “你怎麼知道?”薛寒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是在海傲城長大,經常要出海,而在海上航行是十分依賴天氣的,久而久之,我就跟船上的老師傅們學會了看雲辨天的本事,不光我,我姐也會,你要不信的話,咱倆打個賭?”

    “賭就賭。”

    “我就喜歡你這種爽快人,咱們就賭今天這雨會不會在午時下下來,賭輸了要在醉仙樓請客,敢不敢?”

    醉仙樓,整個金陵城最貴的酒樓,能去那裏喫飯的人非富即貴。

    “有什麼不敢的?賭!”

    “不許反悔啊!”

    “你把我薛寒當成什麼人了?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再說了,不就是一頓飯嗎?我犯得着反悔嗎?”

    “那可就一言爲定了,到時候可要多帶點錢,我

    要點最貴的。”

    “等你贏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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