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前方不遠處就是金頂鎮了,咱們在那休息一會吧。”霍熠開口說道。
風子墨點點頭:“也好,讓將士們都歇歇腳,這天實在是太熱了。”
雖然現在纔剛到端午,但天氣已經能夠熱死人了,把一個生雞蛋放在地上過會就變成熟雞蛋了。
這時負責看守巴吉的巽來到風子墨面前,道:“啓稟陛下,巴吉說他水土不服,肚子疼。”
風子墨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這人還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公主看過了沒有?她怎麼說的?、”
自從從長安出發之後,巴吉就各種情況,不是崴腳了就是腰疼,要不就是頭疼,總之這一路上他身體各處都疼了一遍。
“看過了,公主殿下說他的確有些拉肚子,不過不嚴重,喫點定腹散就好了,不過軍中的定腹散已經用完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忍忍吧,等到了金頂鎮再給他抓藥。”
“遵旨!”
大軍很快就抵達了金頂鎮,風子墨派人去藥鋪給巴吉抓藥,自己和霍熠則來到了一間茶鋪喝茶。
茶鋪老闆那叫一個誠惶誠恐,他畢恭畢敬,小心翼翼的給翁婿倆倒茶,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得罪了這兩位。
風子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味道不錯。”
“多謝聖上誇獎!”
茶鋪老闆滿臉堆笑
,聖上誇自己家的茶好喝,這能讓他吹上幾輩子了,而且還能用這個當做噱頭攬客呢。
“對了,給他也送去一壺。”風子墨指了指剛從茅房裏出來,準備回到馬車上的巴吉,說道。
“是!”
霍熠看了看有些艱難爬上馬車的巴吉,開口道:“真的很難相信他是當年那個殺伐果斷,治國有方的一代明主巴吉。”
“是啊,看來皇帝活得太長真的不是什麼好事。朕決定了,等天下安定,衍兒又能夠獨當一面之時,朕就把皇位傳給他,朕就當個悠閒的太上皇,帶着秋詩遊山玩水去。”
霍熠只是笑笑,沒有說話,當皇帝說起這種話題的時候,當臣子的乖乖閉嘴,靜靜地聽着就好。對於將來風衍繼位這事,霍熠是沒什麼意見的,反正風子墨的三個兒子都是他的外孫,誰繼位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就在這時,一股異樣的感覺卻突然出現在風子墨心中。
怎麼回事?
風子墨心中剛剛發出這個疑問,幾十名黑衣人就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他們個個手拿刀劍,一看就來者不善。
霍熠見狀,立刻警惕起來,下意識的就想讓風子墨離開。
而然這些黑衣人的目標卻不是風子墨,他們一同向巴吉所在的那輛馬車衝了過去,但看樣子,他們並不是同一夥人。
翁婿倆此時才明白過來,這些人是來搶人的。
風子墨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真不知道這些人是傻還
是蠢?要搶人早幹嘛去了,一路這麼多地方都不動手,偏偏要等快到金陵的時候才動手,要是真讓他們在這把人給搶了,那他就不姓風。
就在那些黑衣人快要衝到馬車跟前的時候,從天空中突然落下了兩張大網,將他們牢牢地罩住,緊接着幾十名夜行衛出現,爲首的那位是風子墨的熟人,夜行司四大少司之首,烈如命。
掌管夜行司這麼多年,風筠兒早在這些黑衣人進入楚國境內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在這個時間點上,由西北進入楚國,其目的不言而喻。
雖然知道這夥人對風子墨他們構不成什麼威脅,但風筠兒還是派烈如命帶着一隊人馬暗中監視他們,一有異樣,立刻動手。這不,來了個人贓俱獲。
烈如命走到風子墨面前,單膝跪地,道:“讓陛下受驚了,請陛下恕罪!”
“沒事,烈卿平身吧。”
“謝陛下!”
烈如命站起身來。
風子墨道:“搞清楚這些人的身份了嗎?”
“回稟陛下,這些人裏有一部分是左善王巴山的人,另一部分則是右善王巴丹的人。”
“不出所料,這倆人都想把巴吉當作自己的傀儡。”
以前巴吉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所以巴山和巴丹都不敢有什麼想法,但現在就不一樣了,巴吉現在是楚國的階下囚,太子巴林又死
了,而鬼乾還有大量國土還沒有被楚軍攻佔,所以這二人都想自立爲帝。
當然,他們之間越有矛盾,對楚軍就越有利,怕就怕他們團結一致,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風子墨重新看向烈如命,道:“烈卿辛苦了,今天是端午佳節,回金陵後先好好休息休息吧。”
“遵旨。”
烈如命將目光轉向夜行衛們,揮了揮手:“押回夜行府。”
“是!”
“那陛下,微臣先回金陵了。”
風子墨點了點頭。
看着夜行衛們押着那些黑衣人離開的背影,霍熠忍不住道:“他們跟了咱們一路,最後快到金陵的時候才動手,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自信?讓他們覺得在這裏就能把人給搶走。”
風子墨聳了聳肩:“這世上總有一些我們無法理解的事情,不用過多在意。”
“也是,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這件事對於風子墨他們來說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插曲而已,在金頂鎮休息一會後,翁婿二人就帶着大軍繼續趕路了。
霍秋詩,姜雪,風筠兒以及一衆文武大臣已經在北門外等候多時了。霍秋詩懷裏還抱着一個嬰兒,正是風陽。
風陽此時正在呼呼大睡着,還時不時的吐泡泡,樣子可愛極了
姜雪看了母子倆一眼,道:“秋詩,你抱陽兒都抱一路了,累了吧?給哀家抱抱,你休息休息。”
“沒事母后,兒臣不累。”
此時眼尖的風筠兒看到了從遠處
而來的風子墨以及大軍,隨即說道:“皇兄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