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了點頭:“微臣明白了。”
“另外,貼出告示,告訴蚶城的百姓們來拆這裏,拆下來的東西直接拿回家。”
蚶城本來也是漢人的地方,只是被蠻族強行奪取了而已,現在這裏重新落入了漢人之手,風子墨可不想看到在自己的地盤上有一座蠻人所建築的宮殿。
在聽到這話時,東方聽雨的第一反應是這麼雄偉氣派的宮殿拆了多可惜啊!
不過風子墨既然下命令了,她也不好說什麼,當即說道:“遵旨。”
蚶城的百姓們早就對蠻族恨之入骨了,現在有機會拆了蠻族建造的宮殿,而且拆下來的東西還可以打包帶回家,何樂而不爲呢?告示一出,立刻一呼百應,下午就有幾百人過來拆皇宮了。
一襲白衣的風子墨站在不遠處看着幹得熱火朝天的百姓們。
“給,糖葫蘆。”
一襲長裙的霍秋詩走到了他身邊,將手裏的一串糖葫蘆遞給了他。
夫妻倆這次便裝出來並沒有帶侍衛,反正以他們兩個的身手,也幾乎沒人能夠傷得了他們。
從北伐開始,夫妻倆幾乎就沒怎麼休息過,霍秋詩跟來可不是單單爲了陪風子墨,她還負責軍中的糧草調配之類的事情,也是很忙的。
這活是霍秋詩自己向風子墨要的,別人都在忙,就她一
個人無所事事有些不合適。
所以,這段時間閣裏夫妻二人都特別的忙碌,這不,今天剛好有時間,他們就偷偷的溜出來閒逛了。
風子墨接過糖葫蘆,咬了一口,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扭曲了起來:“這是糖葫蘆嗎?這是醋葫蘆吧,這麼酸!”
霍秋詩吃了一顆,道:“我覺得還好啊,沒這麼酸。”
本來霍秋詩也不能喫酸的,但俗話說得好,酸兒辣女嘛,懷風衍兄弟三人的時候,她就總想喫酸的,久而久之她就變得特別能喫酸。
“那都給你喫。”風子墨把手裏只咬了一口的糖葫蘆塞到了霍秋詩的手裏。
霍秋詩也不跟他客氣,直接一手一個,同時吃了起來。
“一會去給你買綠豆糕啊!”霍秋詩開口說道,語氣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
聽着她的語氣,風子墨不禁笑了笑:“好,我等着。”
夫妻倆在蚶城大街上一直逛到了黃昏時分,風子墨擡頭看了看天色,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不然聽雨姐他們該着急了。”
霍秋詩點了點頭,夫妻倆一同向驛館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條巷子裏,風子墨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霍秋詩好奇的看着他。
“有些不對勁。”
風子墨話音剛落,一名黑衣人就出現在夫妻二人的上方,他舉着刀,向夫妻倆劈了下來。
夫妻二人立刻後退了幾步,躲開了黑衣人的攻擊,黑衣人落到地上,隨即一記橫斬
向風子墨腹部斬去。
黑衣人躲閃不及,被風子墨正中面部,倒在了地上。
隨後風子墨一腳踩在了他的膝蓋上,猛然一發力。
黑衣人的膝蓋發出一聲噼啪聲,他面罩之下的臉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不過他強忍着沒有讓自己叫出聲來。
“是條漢子。”
就在這時,又有幾名黑衣人出現,將夫妻二人圍堵在中間。
爲首的一名黑衣人身材矮小,看樣子是個女的。
“沒想到大楚的陛下和皇后娘娘出來閒逛居然不帶一個侍衛。”
風子墨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他仔細的想了想,想起了聲音的主人是誰。當年在彭城差點讓他駕鶴西去的,拓跋羽之妹,拓跋玲。
想到拓跋玲擅長使用有毒的暗器,風子墨下意識的擋在了霍秋詩的面前,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微笑:“怎麼?公主沒有跟着令兄一起去燕州嗎?”
見身份被拆穿,拓跋玲也不再隱藏了,她將自己的面罩摘了下來,道:“本公主是因爲要取你的性命才留在蚶城的。”
風子墨臉上微笑不減,道;“想要朕性命的人那可多了,也不差你一個。只是,你有那個本事要朕的性命嗎?”
“有沒有那個本事你一會就知道了。”
拓跋玲也不廢話,直接揮了揮手,黑衣人們從左右兩側一同向夫妻二人衝了
過去。
“小心拓跋玲的暗器。”風子墨提醒了霍秋詩一句。
霍秋詩點頭:“你也是。”
隨後夫妻二人同時迎上了那些迎面而來的黑衣人們。
雖然夫妻倆手裏都沒有兵器,但對付這些黑衣人還是很輕鬆的,這也是八極太保他們敢放心的只讓他們夫妻倆出來而沒有人跟着的原因,以他們倆的身手,不去找其他人的麻煩就不錯了,誰能找他們的麻煩?
而然還是有一些不開眼的人來找他們的麻煩的,拓跋玲就是這樣一個人。她悉心培養的這些殺手們在風子墨夫妻面前,基本跟紙糊的沒什麼兩樣。
“一幫飯桶!”
拓跋玲撇了撇嘴,雙手一甩,甩出了兩枚飛鏢,分別向夫妻二人飛去。
霍秋詩見狀,立馬下蹲,使飛鏢從自己頭頂掠過。
風子墨直接一把將自己旁邊的一名殺手拉了過來,用後者的屍體替自己擋住了飛鏢。
飛鏢命中了殺手的肩膀,那殺手的身體抖了幾下,氣絕身亡了。
毒性這麼強嗎?
風子墨很慶幸自己及時把殺手拉過來當擋箭牌,不然的話現在死的可就是自己了。
他知道現在必須優先解決拓跋玲了,不然的話還不知道這女人又會掏出什麼帶毒的暗器來對付自己和霍秋詩,她的威脅是再多一倍的殺手也比不了的。
主意打定,風子墨一個箭步向拓跋玲衝了過去。
拓跋玲立刻甩出十幾秒飛鏢攻向風子墨,想要阻止風子墨前進的腳
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