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將領幾乎都被安排到了攻擊八門的隊伍裏,剩下這堪稱最重要的一路只能風子墨自己來了,當然,交給別人他也不放心。
對於風子墨說出這種話,衆將都不意外,誰讓她們這位陛下喜歡身先士卒呢?他也的確有那個本事。
不過雖然不例外,但衆將還是習慣性的勸了幾句,畢竟風子墨就算武藝再高,也總有失手的時候,風子墨可是楚國的皇帝,他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可就麻煩了。
“陛下,請三思啊!您可是九五至尊,而那陣中兇險異常,您可不能以身涉險啊!”霍熠開口說道。
薛天禮:“是啊陛下,大將軍說得對,您不能冒這個險。再說了,您要是帶兵入陣,誰來統領全局?”
“不是還有皇后嗎?她是將門之女,也是自幼熟讀兵書的,由她來統領全局沒問題的,朕也能夠放心。好了,朕意已決,衆卿不必再勸。”
本來衆將也沒指望能夠勸動風子墨,見風子墨這麼說了,他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好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養精蓄銳,爲與蠻秦的決戰做準備。”
“遵旨!”
衆將紛紛走了出去。
“你真的要讓我代替你統領全局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霍秋詩從外面走了進來,走到風子墨面前,問道。
剛纔她一直在外面聽着,等到衆將都走了她才進來的。
“是啊。怎麼,你不樂意嗎?”
霍秋詩笑了笑,道:“我以前可從來都沒幹過這種事的,你就不怕我搞砸了嗎?”
風子墨也笑了:“我相信我娘子,你一定沒問題的。”
“那看來我得努力了,不能讓你失望。”
時間很快的就到了與蠻秦決戰的前一天晚上,這天晚上,風子墨特地命火頭營殺豬宰羊,讓將士們都好好地吃了一頓。
衆人喫飽喝足後就回到各自的營帳裏休息去了,爲明天即將到來的大戰養精蓄銳。
風子墨回到皇帳後,並沒有馬上睡,而是拿起一塊沾溼了的布,仔仔細細的擦着自己的天銀斷魂槍。
他有預感,自己明天一定會跟拓跋羽爆發一場大戰。說起來,跟拓跋羽認識了這麼多年,風子墨還沒有跟他好好地打過一場呢,明天是第一次,亦是最後一次了。
“喫嗎?我做的。”
霍秋詩從外面走了進來,將自己剛剛做的,還冒着熱氣的一盤綠豆糕放到了風子墨面前。
風子墨微微一笑:“當然喫。”
說罷他便拿起一塊綠豆糕,咬了一口,一邊喫一邊忍不住讚歎道:“娘子你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那是。不是我自賣自誇啊,以我現在的手藝,開個糕點鋪絕對沒問題。”
姜雪的一身醫術被風芷瞳繼承了,而她的一身廚藝則被霍秋詩繼承了,特別是做糕點這方面,霍秋詩大有幾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感覺。
風子墨笑道
:“這倒是實話。”
“被聖上親手喂東西的殊榮可不是誰都有的,我得好好珍惜。”霍秋詩開玩笑似的道。
“這可不是殊榮,這是特權,單獨屬於你的特權。你要是願意,我以後天天都餵你東西喫。”
“真的?”
“當然,爲夫什麼時候騙過你?”
“不許反悔,不然你就是小狗。”
“好!”
風子墨滿臉笑意的答應了下來,道:“在你面前,我可真不像個皇帝。”
“這不挺好的嘛?有我看着你,省得你飄飄然。”
風子墨笑而不語,其實以他的性格,就算沒有霍秋詩看着,他也不會飄飄然的。
就在夫妻倆你儂我儂的同時,薛寒正坐在自己的營帳前,進行着自己每次大戰之前都要做的準備工作,擦斧子。
風芷瞳坐在一旁的一個小板凳上,雙手托腮的看着他,她本來是想跟薛寒一起去攻陣的,但卻被薛寒以你現在是個孕婦爲由給義正嚴詞的拒絕了。風芷瞳當然不服氣了,然後她就去找風子墨,結果被風子墨以同樣的理由拒絕了。
搞得本來很喜歡孩子的她現在都覺得自己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害得自己不能幹這不能幹那了。
風芷瞳都想把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給打掉了,不過她就只是想想而已了,別說她自己捨不得,
就單是丈夫和兄長這關就過不了。薛寒知道了應該會好言好語的勸她把孩子留下來,可要是被風子墨知道了,風芷瞳估計自家兄長會直接生氣的一拍桌子,並命人把自己關起來,讓自己好好想想。
雖然拒絕了她去破陣的請求,但風子墨還是安排她輔助霍秋詩統領全局,總算是沒讓她閒出病來。
“是不是覺得你相公特別的英俊?”薛寒一邊擦斧子一邊問道。
“你想多了,從見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沒覺得你有多英俊。誰讓我皇兄是個絕世美男子呢?我的眼光都被他給養叼了。”
“那你看着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啊?”
“這倒沒有,我只是在想這麼幹淨的一張小臉,明天又要被鮮血染紅了。”
薛寒笑了笑:“沒事,回來洗洗就乾淨了。”
風芷瞳臉上露出了嚴肅的表情,道:“夫君,答應我,一定要活着回來。”
雖然秋寒子提供了破陣之法,但也不是絕對能夠成功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薛寒臉上的笑容散去,也被一臉嚴肅的表情所取代,道:“放心吧,我還沒有跟你長相廝守,還沒見到咱們的孩子呢,可捨不得死。”
聽了這話,風芷瞳連忙呸呸呸了幾下:“別說什麼死不死的,快點吐出來。”
薛寒老老實實的呸了兩聲,就當剛纔自己什麼都沒有說過。
薛寒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同時心裏也暖洋洋的,有老婆擔心自己的感覺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