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所爲?”
“回陛下,是南楚的鎮殿將軍,程開山。”
程開山雖然幹掉了土育天,但他自己也付出了不少的代價,整條左臂的骨骼都被打斷了,五臟也被打得移了位,需要調養好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如初。
拓跋羽沉默了片刻,道:“傳令下去,準備迎敵。”
“遵旨!”
擡頭看着天上越下越大的雪花,拓跋羽自言自語道:“今年的第一場雪,也不知道是在爲誰而哭泣?”
就在風子墨等人帶着大軍往陣眼處趕去的同時,霍秋詩率領七萬大軍帶着攻城器械來到了燕州城下。
不出霍秋詩所料,燕州城內毫無防備的守軍們看到楚軍突然殺到,頓時變得手忙腳亂了起來。
霍秋詩可不管這些,她直接揮了揮手:“攻城!先登者賞黃金千兩!”
隨着霍秋詩的一聲令下,楚軍的十幾輛投石車開始一同怒吼,大石頭不斷的向燕州城砸去。
同時,一隊御林軍帶着撞木向城門處衝去。
負責留守燕州城的是景王拓跋智,他是拓跋羽最小的弟弟,今年才二十歲。
他第一個冷靜下來,大喊道:“大家別慌!全力守城!”
有了拓跋智的指揮,燕州城的守軍們迅速找回了自己原本的節奏,緊鑼密鼓的進行
防禦。
攻防戰一觸即發。
與此同時,風子墨率領大軍趕到了陣眼。
他擡頭看向高臺之上的拓跋羽,道:“秦帝,朕如約而至了。”
“很好,楚帝,看到天上下的雪了嗎?這是爲你而下的,今天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風子墨笑了笑,道:“秦帝,話可不要說得太滿了,是誰的葬身之地還不一定呢。”
拓跋羽也不廢話,直接揮了揮自己手裏的旗子。
周圍的蠻秦將士們立刻開始了行動,如同潮水一般向楚軍衝了過去。
這裏的蠻秦軍可不是外圍的那些徵召的了,而是真正的精銳,拓跋羽之所以把他們放在陣眼這裏就是爲了對付風子墨的。
“薛卿,這裏交給你了。”風子墨對薛道。
薛天禮點點頭:“陛下放心,這裏交給微臣絕對沒問題,您也要小心啊!”
風子墨雙腳在馬蹬上一蹬,整個人頓時來到了高臺之上,與拓跋羽遙遙相對。
拓跋羽拿過自己的大刀,道;“早就聽聞楚帝神勇無比,如今終於有機會領教一下了,來吧。”
拓跋羽說着,拉開了架勢。
風子墨也跟着拉開了架勢,表情嚴肅的看着拓跋羽。
這是他跟拓跋羽的第一戰,也是最後一戰,此戰的輸贏將關係到這片土地的未來,所以必須謹慎對待。
拓跋羽率先發動了攻擊,他一個箭步向風子墨衝了過去,手中大刀舉起,砍向風子墨。
風子墨立刻舉起天銀斷魂槍架住
,緊接着一反手,將拓跋羽的大刀壓在了下面,隨後一拳向拓跋羽打了過去。
隨後兩人同時往後退了兩步,兩件兵器再次相碰,發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音。
拓跋羽突然擡腿攻向風子墨的下盤。
他的速度很快,但風子墨的反應也不慢,當即也擡起腳,與拓跋羽對了幾招。
這次碰撞,兩人誰都沒有佔到優勢,只好先拉開了距離。
風子墨目光炯炯的看着拓跋羽,拓跋羽比自己想的要強,武藝跟自己不相上下,想要戰勝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既然如此,用那招吧。風子墨暗道。
“秦帝,這裏地方太小,不好施展,你可敢到下面再打?”
“有何不敢?來吧!”
風子墨也不廢話,直接從高臺上跳了下去,拓跋羽緊隨其後。
兩人來到了地面上,拓跋羽剛剛站穩,就一刀向風子墨的頭削了過去。
風子墨趕忙一低頭,躲過拓跋羽的攻擊。
當他站直身體後,拓跋羽又是一刀向他的腹部斬了過來。
風子墨立刻用槍擋住。
拓跋羽的大刀斬在了天銀斷魂槍的槍桿上,火星四濺。
雙方的將士們見狀,想要上前幫忙,但卻被兩人阻止了,這是他們之間的戰鬥,不希望其他人摻和進來。
風子墨架開了拓跋羽的大刀,隨後一槍刺了過去。
拓跋羽用刀擋住。
沒等拓跋羽有所動作,風子墨就用力一反手,將大刀壓在
了地面之上。
隨後他騰空而起,雙腳踹向拓跋羽的胸膛。
拓跋羽不躲不閃,任由風子墨踹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他紋絲不動,但風子墨卻有種一腳踹在了石頭上的感覺。
“腳疼吧?”
拓跋羽迅速伸出手,抓住了風子墨的腳踝,像扔垃圾一樣將風子墨給扔了出去。
風子墨迅速在空中調整好身形,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但還沒等他喘口氣,拓跋羽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再次衝了過來,一刀砍了過來。
風子墨現在沒兵器在手上,只好用手抓住了刀柄,阻止大刀落下來。
不遠處殺敵的坤看到風子墨身處險境,立刻想要衝過去幫忙,但卻被乾一把拉住了:“你幹嘛?”
“還能幹嘛?當然是去幫陛下,你沒看到現在陛下處境很危險嗎?”
“都跟了陛下這麼多年,你還不瞭解陛下嗎?要是真有危險,陛下早叫咱們過去了,放心吧,他不是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人,一定在算計拓跋羽呢。”
乾比風子墨大了十五歲,風子墨被風辰玉夫妻收養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跟着風辰玉做事了,雖然跟風子墨接觸的沒有顏衝那麼多,但他也算是看着風子墨長大了,對他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風子墨強頂着拓跋羽的力量站起身來,一腳踹向拓跋羽,正中拓跋羽的小腹,但拓跋羽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倒是風子墨把自己的腳給踹疼了。
“你是傷不了我的。”拓跋羽
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