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昨晚不在萬花樓,那跟雲三小姐有夫妻之實的是誰啊?”
“雲三小姐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那這事可好玩了,萬花樓裏三教九流那麼多,到底是誰有此等豔遇啊!”
雲坦之和陳氏也被蕭月冥這話給嚇傻了。
尤其是陳氏,心驚膽戰地看着雲如瑟:“瑟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傻丫頭不會真的認錯人了吧!
雲如瑟也被蕭月冥這話說得有些懵:“昨晚我明明在萬花樓的二樓包間門口看到了你的侍衛,那包間裏的怎麼可能不是你?”
蕭月冥挑眉看向範舟:“你看到的可是他?”
“就是他!”雲如瑟指着範舟,像是指着什麼天大的證據。
“本王身子不適……”蕭月冥意味深長地掃了眼雲若初,才漫不經心地對範舟道:“都沒去萬花樓,你倒有這閒情雅緻?”
雲若初眼皮一抽,瞬間明白他說的不適指的是哪處了?
範舟一臉委屈道:“王爺您忘了,昨兒是安興伯府的威少爺去騷擾了紅袖姑娘,您纔派屬下去萬花樓的啊。屬下去的時候威少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屬下怕他又去騷擾紅袖姑娘,所以纔在他屋外守了一段時間,沒想到卻被雲三小姐看到,還誤會房中之人是王爺您……”
範舟沒往下說,不過周圍的人卻是都聽明白了。
誰不知道那紅袖姑娘是冥王的人,安興伯府那位又是個整日調戲女人的猥瑣之徒,冥王派了侍衛去保護紅袖姑娘也屬正常,誰能想到雲三小姐這時候會去勾引冥王啊。
雲三小姐將安興伯府的那位認成了冥王,如此說來,跟雲三小姐有了夫妻之實的人豈不就是安興伯府那位。
若是真的,那事情可是越來越有趣了。
這京都城的人都知道安興伯府的夫人爲威少爺的婚事已經愁了好幾年了,威少爺不僅留戀煙花之地,還經常強搶民女,惡名在外,所以也沒有世家女子願意嫁給他。身份低微的女子,那安興伯府的夫人又不肯要,所以這婚事也就耽擱下來了。
若是那位夫人知道威少爺跟雲三小姐有了夫妻之實,只怕會高興得立馬來下聘吧。畢竟若是沒有這檔子事,威少爺可高攀不起這雲三小姐。
有好事之人已經屁顛顛地去安興伯府報信去了。
雲如瑟完全不相信範舟的話,衝着蕭月冥便大喊道:“不可能,一定是你,我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的也是你,怎麼可能是阮鵬威?”
不等蕭月冥說話,範舟便率先解釋道:“是我們王爺早上想去教訓威少爺,沒想到去的時候威少爺已經不在了,倒是雲三姑娘衣衫不整地在房間裏,還說什麼已經是我們王爺的人了,要我們王爺負責的話。我們王爺昨晚根本沒在萬花樓,雲三小姐這是要賴上我們王爺,我們王爺這纔將她綁來了丞相府。”
雲如瑟依舊不信範舟的話,拼命搖頭道:“不可能,怎麼可能是阮鵬威呢,明明就是冥王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相信蕭月冥了。
“冥王肯定不會說謊的,這雲三小姐真是認錯人了。”
“這雲三小姐也挺搞笑的,自己去勾引冥王,結果牀上躺的是誰都不知道?”
“我倒覺得雲三小姐跟那威少爺挺相配的,一個日日流連煙花之地,一個跑去青樓勾引男人,這不就是天作之合嗎?”
“就讓他們兩個在一起吧,可別去禍害其他人了。”
雲若初意味不明地盯着蕭月冥,眼裏滿是探究。
蕭月冥說的是真的?
還真未必!
反正她是不信所有的事情都這麼巧,他日日都去萬花樓,就雲如瑟去勾引他的時候他不在,早上雲如瑟醒了,又正好看到他,這世上有這麼巧的事嗎?
不過呢,蕭月冥應該是真的沒碰雲如瑟,畢竟一早戳穿了雲如瑟的計謀,他也不會傻傻上當。而且他應該也不想要娶雲如瑟,否則也不會在中秋宴選她做王妃了。
現在他把雲如瑟丟給安興伯府那位也是真夠狠的,這下雲如瑟可有苦頭吃了。
雲若初瞄了眼雲坦之和陳氏,見兩人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難盡。
尤其是雲坦之,表情比剛剛知道雲如瑟勾引蕭月冥的臉色要難看了幾倍,可見他是寧願雲如瑟嫁給蕭月冥,也不願意雲如瑟嫁給安興伯府那位。
雲如瑟見沒人相信她,急得去拉雲坦之:“父親,昨晚那個人真的是冥王,您相信我。”
雖然昨晚那個房間很黑,可看那身形就是冥王啊,不可能是阮鵬威的。
雲坦之簡直是要被雲如瑟氣死了。
她勾引冥王也就勾引冥王了,爲何連人都不看看清楚就胡來,這玩笑不是開大了嗎?
那阮鵬威可是京中有名的紈絝子弟,他若是真的招了那樣一個女婿,那不得被全朝堂的官員笑死啊!
“孽障,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雲坦之越想越氣,怒其不爭地甩開雲如瑟的手,半點也不想再理她了。
沒想到連雲坦之都不相信她了,雲如瑟眼眶倏地一紅,又去拉陳氏的袖子:“母親,真的是冥王,我確定是冥王,不是阮鵬威,您一定要相信我。”
看着雲如瑟那委委屈屈的模樣,陳氏心疼死了。
她當然相信自己的女兒,可是現在瑟兒拿不出其他證據,冥王那邊又說昨晚入了宮,也不像是在說謊,畢竟若是真的說謊,必定不會牽扯到宮裏的。
“王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陳氏斟酌着說辭,剛要再爲雲如瑟辯解辯解,就聽人羣中傳來了吵鬧聲。
“讓讓,讓讓!”幾個家丁模樣的人推着人羣,爲身後的人開路。
衆人回頭看去,只見一羣家丁擡着大紅箱子朝雲府過來,而前頭領路的正是那安興伯府的夫人和阮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