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去給雲老夫人請安。
老太太是雲肖末的靠山,老太太那邊她肯定得哄好了。
倒是陳氏那邊異常安靜,這幾日什麼事情都沒折騰。
聽說前幾日裝病,雲坦之看都沒去看她一下,難道就因爲雲坦之的態度堅決,她不敢鬧了?
陳氏有這樣的腦子?
不過陳氏沒有,雲似錦肯定有,估計是雲似錦去勸過了。
這陳氏不鬧騰,雲如瑟竟然也很安分。
她這是認命地願意嫁給阮鵬威了?
不能吧,雲如瑟之前可是死活要給蕭月冥當妾的,關她幾天禁閉,她就肯妥協了?
這也不像雲如瑟的風格啊?
陳氏和雲如瑟都這麼安分,她總感覺是那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不過不管她們是什麼心思,雲若初這幾日的小日子過得是十分滋潤的。
每天看着那滿院子的珍寶,想不快樂都不行啊!
現在說她是京都首富,那都一點兒不過分。
等礦脈到手,那就是富可敵國的事了!
“小姐,小少爺來了。”芙兒進屋稟報。
雲若初朝她擡了擡下巴,芙兒便出去,帶了雲肖末進來。
“姐姐。”雲肖末一進屋便給雲若初行禮。
雲若初笑着捏捏他嬰兒肥的小臉:“今日第一天到國子監上學,可還習慣?”
“嗯。”雲肖末點了點頭:“都是夫子上課,沒什麼不習慣的。”
除了人多一些,他沒覺得京都的國子監跟他們青陽的學院有什麼不同。
雲若初笑了:“習慣就好,既然決定要讀書,那就好好讀,將來爭取把雲坦之從丞相之位上擠下去。”
雲肖末瞪大眼睛看着雲若初,彷彿不相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雲若初卻是絲毫不在意:“他年紀大了,將來總要讓位的。”
雲肖末眼角抽抽,父親哪裏年紀大了?都還沒到不惑,若是不犯大錯,至少還能在位二十年。
看小傢伙愁眉苦臉的樣子,雲若初不胡說了:“好了,不逗你了。說正經的,若是在學院有人欺負你,你千萬別怕他們,回來告訴姐姐,姐姐幫你。”
雲肖末挑了挑眉,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會被欺負,就算真的被欺負,他相信自己也能處理好,而不是回來像小孩子一樣告狀。
不過他也知道姐姐是好意,也就乖乖地點頭應了。
“我有東西給你。”雲肖末從他掛着的書箱中掏出一個木雕遞給雲若初。
“這是什麼?”雲若初好奇地接過,卻神奇地發現,這木雕就是她的模樣。
而且刻得非常精緻,非常像,簡直跟她一模一樣,可以說栩栩如生。
“你不是要成親了嗎?這是我送你的添妝禮,是我親手雕的。”雲肖末有些彆扭地說着,眼底還有些期許。
聽到雲肖末自己雕的,雲若初更加愛不釋手了,歡喜道:“謝謝,我很喜歡,雕得很漂亮。”
這木雕應該不容易雕吧,沒想到小傢伙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手藝。
雲若初看出他的異樣,連忙伸手抓起他的手,看到他傷痕累累的手指,雲若初驚呆了:“怎麼會傷成這樣?”
雲若初說着,便心疼地將他拉到裏間,又拿來自己的藥箱,找出傷藥給他上藥:“是不是雕刻的時候傷的?把自己傷成這樣,我寧願你不要送禮物給我。”
“早就不疼了。”看着她心疼的模樣,雲肖末眼裏滿是暖色,更加不覺得疼了。
雲若初拿他沒辦法,給他上完藥,還用紗布細心地給他包了起來:“以後這種費手指的禮物不許送了,你的心意我完全能明白。”
雲肖末看着自己突然間變成胡蘿蔔的手指,哭笑不得:“你給我包成這樣,我還怎麼做功課啊?”
雲若初嗔他一眼:“手指都傷成這樣了,還做什麼功課,今日休息一天。”
她的傷藥都很管用,這樣裹一天,明天應該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可我今日才第一天到國子監啊!”雲肖末覺得自己第一天入學就不做功課的行爲不算好。
“沒事,跟夫子說明情況就行,天天做功課的將來也未必就能考狀元嘛,倒是我們末兒這麼聰明,將來肯定能考狀元。”雲若初捧着雲肖末的小臉,肆意揉捏,彷彿他已經考上了狀元似的。
雲肖末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
是不是天下所有的母親,都是這樣想自己的孩子的。
雲肖末微愣,似乎沒想到自己會把她想象成母親。或許是在她身上,他感受到了母親的溫暖吧。
“小姐,繡娘來了。”姐弟倆玩得正開心,芙兒便又進來稟報。
雲肖末見她有事,也就不打擾了:“那我先回去了。”
雲若初點了點頭,又忍不住交待:“今日不許做功課啊,把手指養好再說。”
“知道了。”雲肖末說了一句,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雲若初朝芙兒擡了擡下巴。
芙兒躬身退出去,很快便帶了繡娘進屋。
“大小姐。”兩人一進屋就給雲若初行禮。
雲若初見她們一個手捧喜服,一個手捧鳳冠,便知了她們的來意:“喜服這麼快就做好了?”
繡娘躬身:“大小姐和三小姐的婚期近了,奴婢們不得不盡快趕製,再晚就趕不上了。”
雲若初揚眉。
倒也是,今日已經初三了,還有幾日就是初九了,的確是近了。
“雲如瑟的嫁衣也趕製好了?”
“都制好了,也送去給三小姐試穿了,大小姐也試試這喜服,若是有不合身的地方,還來得及再改。”繡娘說着送上喜服和鳳冠。
蕊兒和薇兒接下托盤。
“行了,先將喜服留下吧,等我試過之後,若有不合適地再送去給你們改。”
“是。”
繡娘躬身退下。
“小姐,您試試吧。”蕊兒拿着喜服就要讓雲若初試穿。
雲若初盯着那喜服,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突然她靈光一閃,像是想明白了什麼,立刻看向蕊兒:“先不急着試,你先去看看雲如瑟的喜服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