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初頓時老臉通紅,有過前世同樣的經歷,她自然真的舅母塞給她的是什麼。
唐氏也有些不自在,催促她道:“快些收好,等晚上沒人的時候,你再拿出來看。”
雲若初連忙將小冊子塞到袖兜裏,才朝唐氏躬身:“勞舅母操心了。”
“咳~”唐氏輕咳一聲,小聲道:“明日你就要成親了,晚上一定記得拿出來看看。”
這些事情原本是用不着她來操心的,不過小姑死得早,那陳氏又是那樣的做派,也只能她來做了。
“嗯。”雲若初總不能跟她說,她什麼都會,只能聲如蚊蠅地應了。
“時間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唐氏說着便上了馬車。
雲若初在相府門口目送馬車走遠,纔回了若春苑。
“小姐,剛纔安夫人送您什麼了?”蕊兒一進屋便好奇地問道。
雲若初老臉一紅,嗔她一眼:“多話,我累了,替我捶捶肩。”
蕊兒見雲若初一臉疲態,立刻便要上前替她捏肩。
“這個奴婢會,讓奴婢來。”蓉兒自告奮勇地上前,替雲若初捏起了肩。
蕊兒她們原本還擔心蓉兒力氣大,會傷到小姐,可是看到小姐那舒坦的表情之後,便放下心來。
雲若初也是有些意外,之前蓉兒給她搓背,她就知道蓉兒雖然力氣大,不過力道控制得很好,可卻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捏肩的手藝:“捏得不錯。”
“小姐喜歡,蓉兒每日都替您捏肩。”
小丫頭越發殷勤了。
蕊兒也笑着打趣:“嘖嘖,小姐有了蓉兒和薔兒這兩個得力的丫鬟,奴婢和薇兒姐姐都快沒活做了。”
雲若初挑眉:“你閒的話,就去把那些添妝都整理一下,明日跟嫁妝一起,通通擡去冥王府。”
“好咧!”蕊兒歡快地應了一聲,便去幹活了。
隨着小姐的資產越來越多,蕊兒好像越來越喜歡給小姐數嫁妝了。
晚上,喫完晚飯,雲若初正準備沐浴休息,雲坦之卻來了。
“父親。”雲若初詫異地揚了揚眉,才上前福禮。
雲坦之見她散了頭髮:“是要休息了嗎?”
“準備休息了。”
雲坦之點了點頭:“明日便是婚期,成親會很累,尤其是皇室婚禮,早點休息也好。”
雲若初不置可否地看着雲坦之。
所以呢,他這麼大晚上來找她不會只是讓她早點休息的吧。
雲坦之被雲若初看得老臉有些紅,從袖兜裏拿出一個小匣子:“這是礦脈的地契,說好給你當嫁妝的。”
雲若初眼神一下便亮了起來。
她還以爲這礦脈得她出嫁之後,雲坦之才捨得給她呢,沒想到這麼快就送來了。
“謝謝父親。”雲若初伸手去接,雲坦之又道:“雖然這礦脈是我跟冥王的交易,可這礦脈必須抓在你自己手裏,你千萬別犯傻,讓冥王插手礦脈。”
“當然,這是父親給我的嫁妝,我怎麼會讓他來插手?”雲若初又不是真的傻。
見她頭腦清晰,雲坦之很是滿意,將匣子遞給雲若初。
他可以忍受將礦脈給雲若初,畢竟她是他的親生女兒,可他不能忍受礦脈落到蕭月冥手裏。
否則他和皇后只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雲若初接過那小匣子便激動地要打開。
雲坦之見雲若初要開匣子,連忙眼疾手快地捂住蓋子。
雲若初奇怪地看了眼雲坦之。
什麼情況?
幹嘛不讓她看?
難道匣子裏的地契有問題?
雲坦之被雲若初那懷疑的眼神看得有些尷尬,輕咳一聲道:“咳,那個,等睡覺的時候再看。”
說了一句,雲坦之便轉身離開了,那背影多少有些倉惶的意味。
雲若初覺得雲坦之這話跟之前舅母跟她說的很相似。
難道……
雲若初立刻打開匣子,果然見那匣子裏除了一張地契之外,上頭還壓着一本小冊子。
雲若初都不用打開看,也猜到是什麼冊子了。
雲坦之這是轉性了,怎麼還關心起這事來了?
這是怕她伺候不好蕭月冥,還是其他什麼意思?
雲若初也懶得想雲坦之的用意了,迫不及待地拿起那張地契看了起來。
這地契可廣得很,京都東郊一整片鳳凰山脈的地契,而那條礦脈便就在鳳凰山脈上。
雲坦之不僅將礦脈給了她,還將整個鳳凰山都給了她。
不過想想也能明白,這鳳凰山上最值錢的礦脈都給她了,這鳳凰山他留着也只能是徒增傷悲,不如一起給了她。
這一次雲坦之還挺守信用的,是怕蕭月冥吧!
要說蕭月冥那傢伙能從雲坦之手中硬生生地將礦脈搶來,也是真厲害了。
不過這礦脈到了她手裏,便是她的了,跟蕭月冥,跟雲坦之都再沒關係了。
這一晚,雲若初抱着那有着礦脈地契的小匣子,可是睡了個好覺,連明日就要成親,就要再次踏進那孽緣的現實,都被她給拋諸腦後了。
雲若初結結實實做了個美夢,夢裏她坐在那礦脈中,抱着各種極品玉石,開心地仰天長笑,她還夢到自己挖出了精鐵礦,製造了很多的武器,用礦脈賺的銀子招兵買馬,最後掀翻了東秦皇帝的皇位,自己登基做了女皇。
這美夢太過美好,雲若初沉浸在美夢中無法自拔,根本不想醒過來。
“小姐。”
蕊兒見雲若初做夢都在笑,本是不忍打擾她的。
畢竟自從萬花樓的事情之後,小姐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不過今日是小姐成親的日子,小姐可不能一直睡下去啊。
雲若初到底是被蕊兒她們叫醒了,她睜開眼,幽怨地瞪着蕊兒幾人。
她可是做夢做得正美呢,她當了女皇之後,就開始了她左擁右抱的美妙生活,可還沒等她嚐到那些美男的味道,就被她們給叫醒了。
她的美男們啊,就這麼變成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