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怎麼不直接給王妃啊,王府的中饋不都交給王妃了嗎?”田義不解道。
蕭月冥蹙眉:“明日回門禮怎麼能讓人家自己準備,還是你準備吧,若是有多的銀子再給她。”
“是。”田義立刻應了。
蕭月冥交待完便直接回主苑了。
蕭月冥怕自己身上還沾着血腥味,特意多洗了幾遍纔回了房間。
屋裏,雲若初依舊是已經睡下。
蕭月冥輕手輕腳地上了牀,聽到她清淺的呼吸,便知道今日她是真的睡着了。
蕭月冥也默默鬆了口氣,翻過身,光明正大地看她。
擡手,輕撫上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脣,她所有美好的一切都完好無損地在他面前,讓他一顆飄搖的心終是安定下來。
再沒有比此刻更堅定他的信念。
他一定會護好她!
翌日,雲若初醒來時,睜開眼看到的便是那張天神般完美的俊顏。墨發玉膚,星眸朗目,瓊瑤玉鼻,脣薄似櫻。五官完美的恰到好處,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就是這樣一張完美的臉,卻不知讓多少女人爲之瘋狂。
蕭月冥像是感應到什麼,倏地睜開了眼。
銀河般璀璨的星眸,一下映入眼簾,讓雲若初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
看着她癡迷的小表情,蕭月冥脣角揚起一抹邪笑,垂首便朝她吻去。
那張完美神顏越離越近,雲若初終於被驚醒,嚇得猛地就推開了蕭月冥:“你幹什麼?”
蕭月冥猝不及防地被她推了個踉蹌,差點沒從牀上掉下去。
蕭月冥倏地黑了臉,豎起身生氣地提醒她:“雲若初,本王是你的夫君!”
雲若初挑眉冷哼:“是嗎?那是你以爲,我可不這麼以爲!”
說完,再次將他推倒,然後踩着他的腳下了牀。
蕭月冥的臉色更難看,看着雲若初無情的背影,心又開始痛了,彷彿她那一腳不是踩在他的腳上,而是踩在他的心上。
薇兒她們進屋伺候雲若初梳洗,可是見蕭月冥還在牀上,幾人瞬間便又退了出去。
雲若初氣惱地看了眼還賴在牀上的蕭月冥:“你可以起牀了嗎?”
蕭月冥手撐着腦袋,斜身側躺,一副勾引的姿態:“你伺候本王更衣。”
雲若初被氣笑了,走到牀邊邪邪挑眉:“想要人伺候你是吧,那叫你後院那些女人來啊,她們巴不得來伺候你呢。”
雲若初說着便要叫人:“來人,去把……”
見她來真的,蕭月冥一把將她扯回到牀上,眼疾手快地封住了她的脣瓣。
雲若初倏地瞪大眼睛。
“王妃……”剛剛聽到雲若初喊聲的蕊兒和薇兒她們進屋,卻是看到這樣一番情景。
幾人瞬間便面紅耳赤地退了出去。
感覺到他的糾纏,雲若初才終於回過神來,對着他的腰肢便狠狠擰了一下。
“呃呵~”蕭月冥身子一顫,一下便鬆開了雲若初。
夫妻六載,雲若初可太知道怎麼對付他了。
雲若初嗖地起身,咬牙切齒地瞪他:“你再敢吻我試試?”
怎麼可能!
蕭月冥自己也是驚了下。
他十分清楚她的藥對他的作用有多大,可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她剛剛擰他的那一下?
就算那是他敏感之處,也不可能無視她的藥效吧。
“無恥!”雲若初面紅耳赤,氣得擡手就朝蕭月冥臉上招呼。
蕭月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也是有些不自在。
可這也不是他想的,也不能怪他啊!
“變態!”雲若初沒眼看了,罵了他一句,甩開他的手便跑了。
蕭月冥看着她倉惶的背影,脣角忍不住高高揚起。
他自己也不明白。
這到底什麼情況?難道她的藥對他已經不起作用了?
隨即,蕭月冥便又是一頭黑線。
他這到底是好了,還是沒好?
看來他還得再去一趟蘇雲開那兒!
雲若初在隔壁的房間梳洗好之後,蕭月冥也換好衣服出來了。
看他恢復正常,雲若初臉上的熱度才終於退了些:“今日回門,我要回丞相府一趟。”
雖然她也很不想回去,不過有皇后在,她跟丞相府還是脫不了干係的。
“本王陪你回去。”
雲若初一臉詫異,似乎沒想到他會陪她回門。
不過既然他願意陪她回去,她也樂得輕鬆。
畢竟有他在,要對付陳氏她們也能輕鬆不少,至少可以狐假虎威一下。
還有在雲坦之面前演演恩愛的戲碼,也能讓他們知道她有價值。
兩人收拾妥當便一起出了主院,田義見兩人出來,連忙上前行禮:“王爺,王妃,回門禮已經準備好了。”
雲若初懵了一下:“你用什麼置辦的回門禮?”
她昨天可沒交代他準備回門禮啊!
田義看出雲若初的疑慮,連忙解釋:“王爺昨晚拿了銀子回來,讓老奴置辦的。還多了一些,老奴正準備拿給王妃呢。”
田義說着送上了幾張銀票。
看到那幾張千兩銀票,雲若初更震驚了,狐疑地看一眼蕭月冥:“你哪來的銀子?不會又去地下錢莊借的銀子吧。”
“咳!”蕭月冥頗爲尷尬地輕咳一聲:“本王自有來錢之道,你放心花就是。”
旁邊的範舟眼角抽抽。
王爺說得可真是輕鬆,王爺能賺銀子不假,可這銀子是怎麼賺來的,他心裏沒數嗎?
王府都快窮得揭不開鍋了,還放心花,他對王妃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大方!
雲若初也是暗暗翻個白眼。
她銀子現在說是東秦首富都不爲過,她用得着花他的銀子嗎?
他好像也的確是有什麼賺錢的門道,畢竟他之前下聘送的那些聘禮,可不是一般的王爺能擁有,他肯定是有其他來銀子的門道。
不過他既然不想說,她也懶得問。
雲若初什麼都沒再說,便和蕭月冥一起出去了。
到了王府門口,看到那三大馬車的回禮,雲若初直接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