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初拆開繃帶,查看蕭月冥的傷處:“恢復得不錯,傷口長得很好。”
這傢伙的體質是真挺好的,一般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也得休息幾個月,就目前從這傷勢看來,估計有月餘,這傢伙的傷應該就好得差不多了。
雲若初給蕭月冥換了藥:“按時吃藥,在躺上十天半個月,你應該就能下牀了。”
雲若初纔剛說完,範舟便端了熱水進來。
見雲若初在給蕭月冥換藥,範舟也省事得很,直接將熱水端給雲若初:“王爺傷處不能沾水,王妃給王爺擦擦身子吧,熱水屬下就放這兒。”
範舟說完,都不給雲若初反應的時間,直接轉身就走人了。
留下雲若初一臉懵逼地看着那盆水,又尷尬地瞄一眼蕭月冥。
蕭月冥倒是滿臉戲謔:“那就有勞王妃了。”
……雲若初纔不想給他擦身:“我讓三十來伺候你!”
雲若初說着就想開溜。
“雲若初!”蕭月冥氣得怒吼:“本王說的那三個條件,你是完全沒當一回事啊,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是不是也沒合作的必要了?”
雲若初倏地轉身瞪他:“你威脅我?”
蕭月冥嘲諷地看着她,一副你說呢的表情。
雲若初氣得磨牙,最後的最後還是妥協了。
溫熱的布巾敷在身上,彷彿一下燙進了蕭月冥的心裏。
蕭月冥裸身躺着被伺候,着實有些不自在。
當然,不自在的不僅僅是蕭月冥,還有云若初。
雖然前世見過很多次他沒穿衣服的樣子,可這一世是第一次嘛,該害的羞,雲若初是一點兒沒少害。
雲若初已經儘量不讓自己亂瞄了,拿着布巾搓啊搓,不像是在擦身,倒像是在擦地。
一不小心擦到某處,某人瞬間悶哼一聲:“嗯~”
那性感的聲音讓兩人同時紅了臉。
越想心裏越熱,這身子云若初是擦不下去了。
“有點熱,我出去透透風。”雲若初啞聲說了一句,便轉身跑了。
……蕭月冥無語地看着身上的那塊被揉成團的布巾。
她這就算是擦完了,就才擦了幾下。
不過想到剛剛她透紅的臉色和倉皇的背影,蕭月冥還是忍不住勾了勾脣角。
楚南弦那傢伙或許說的不錯,他得發揮發揮他某些方面的優勢,這樣才能重新抱得美人歸。
雲若初在院裏坐了好一會兒,不管是那清涼的夜風也好,還是那半空清冷的月,都澆不滅她此刻心裏的火氣。
雲若初拍拍臉,又去偏屋洗了個有點涼的涼水澡,這纔將那一腔燥意壓了下去,本來她是打算在側屋睡的,可是她纔剛躺到牀上,範舟就來敲門了:“王妃,王爺找您。”
雲若初一頭黑線,只能不情不願地回主屋去了。
牀上,蕭月冥已經換了乾淨的寢衣,水盆也被端走了,估計是範舟重新替他擦過身子了。
雲若初就當沒發生過之前的事,走到牀邊問他:“找我什麼事?”
“是不是又忘了本王說的條件?”蕭月冥黑着臉問她。
蕭月冥一副我信你個鬼的表情。
雲若初笑容有些僵硬,尷尬地摸着鼻子道:“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雲若初去熄滅了燭燈,便上牀了,因爲蕭月冥睡在外面,雲若初只能自己爬到裏面去,又要小心不能碰到他的傷口。
爬到裏面躺下後,雲若初扯了被子一角蓋上,再不敢動了。
雲若初睜着眼睛,望着帳頂,感覺比新婚之夜還要緊張。
呸!
她緊張個什麼勁啊!
這傢伙受了傷,她怕個毛線啊!
就算沒受傷,也還中了她的藥,肯定是不能對她做什麼的。
自我遊說了一番後,雲若初也就漸漸放鬆下來了。
一放鬆,雲若初便犯困,大腦放空之後,迷迷糊糊地便睡了過去。
蕭月冥是真沒睡着,他原本還想着跟她說些什麼,可是突然就聽到了她的呼吸聲。
蕭月冥轉頭,果然見她已經睡着了。
“雲若初。”蕭月冥喊了她一聲,可雲若初根本沒醒,聽到他的聲音,還往他懷裏蹭了蹭。
她炙熱的呼吸全都噴灑在他胸前,儘管隔着一層寢衣,卻還是一下燙到了他心上,讓他不受控制地全身緊繃起來。
縱使被這般折磨,蕭月冥還是捨不得推開她,最後還是伸手將她攬到了懷裏,性感的薄脣貼上她的紅脣,是那樣的眷戀和旖旎。
雲若初啊雲若初,我到底要拿你怎麼辦纔好?
這一晚,雲若初一夜好眠,完全沒有做任何噩夢。
早上,她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蕭月冥懷裏時,依舊是驚了一跳,不過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她倒是沒再有太大的動作弄裂蕭月冥的傷口了。
“那個……”
雲若初剛想問些什麼,就聽蕭月冥道:“是你自己滾到本王懷裏的,本王的胳膊都被你壓麻了。”
……那點子尷尬和旖旎就這麼被蕭月冥這傢伙破壞殆盡了。
被她壓麻了,那還不是他自己太弱鳥了。
“王爺。”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外頭響起了範舟的聲音:“王爺,王妃,宮裏的曹公公和石公公來了。”
雲若初和蕭月冥對視一眼。
蕭巍和雲鳳儀的人都來了?
雲若初起身穿好衣服,蕭月冥纔對範舟道:“讓他們進來。”
“是。”外頭,範舟應了一聲,便引了曹勉和石三海進屋。
屋裏,蕭月冥躺在牀上,雲若初披散着長髮,坐在牀邊,都是一副剛醒的模樣。
“王爺,王妃。”兩人一進屋,就朝蕭月冥和雲若初行禮。
“免禮。”蕭月冥一臉虛弱地看着兩人:“兩位有事嗎?
曹勉率先開口:“皇上不放心您,不知您的傷有沒有好些,遂派老奴來看看王爺的傷勢。”
石三海也躬身道:“皇后娘娘也擔心王爺的傷勢,派老奴來看看王爺。”
雲若初不動聲色地跟蕭月冥對視一眼。
這夫妻倆可真夠有意思的,來探個病還一人派一個代表,像分家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