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日的休養,蕭月冥已經能下牀了。
後院的女人被清空,整個王府安靜得很。
“王爺,殿下那邊傳來的信。”範舟將一封信遞了過來。
蕭月冥接過信看了一眼,脣角忍不住揚了揚。
雲若初剛回來,就見蕭月冥拿着信,便猜到什麼了:“是你皇兄傳的信?”
蕭月冥也不瞞她,直接將信遞給她看。
雲若初看完信,有點心疼蕭日曜:“若是你皇兄知道是你出賣了他,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蕭月冥好笑地看着她:“怎麼是本王,出賣他的明明是你。”
雲若初被氣笑了,將信拍到桌上:“怎麼,你自己做的事要往我頭上賴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再進宮出賣一遍你皇兄。”
“別生氣,本王開玩笑的。”蕭月冥拉着雲若初坐下:“雲鳳儀跟你說什麼了?”
雲若初撇嘴:“還不是讓我繼續監視你,這次她出動了整個武德司的人都沒能抓到你皇兄,還失去了你皇兄的蹤跡,她只能找我繼續從你身邊挖消息了。”
蕭月冥挑眉:“蕭日曜還不算蠢,知道跑路了。”
他就怕他一直待在靈山不肯走,到時候再被武德司的人追殺一次。
“你沒看到解宏,被雲鳳儀打了兩個巴掌,臉腫成了豬頭。”雲若初幸災樂禍地說着,又讚歎道:“沒想到茗音的武功這麼厲害,武德司全體出動,她都能把蕭日曜給救了。”
看着雲若初眼裏的星星,蕭月冥笑道:“她從小就練音功,自然是厲害。”
“你皇兄這信上怎麼都沒提到茗音,不知道茗音還跟不跟着他。”雲若初原本還想八卦一下的,看看茗音跟蕭日曜有沒有進展,可這信上一句也沒提。
“肯定在他身邊。”
這是他給茗音的任務,茗音一定不會放棄蕭日曜。
只是蕭日曜那木頭性子,茗音想要得到他的心還得費一番功夫。
只是不管怎麼都好,蕭日曜身邊的人是茗音的話,那所有一切的麻煩都會解決。
“對了,雲鳳儀不太相信你喫五石散上癮了,過幾日是她的壽辰,她想見你。”雲若初看着蕭月冥道。
蕭月冥挑眉:“那就見見,你不是製出那種藥了嗎?”
“嗯。”這藥可是她研究了很久才研製出來的,絕對有用。
雲鳳儀大壽前一日,雲若初親自送了一批銀絲碳入宮。
“姑母,明日是您的壽辰,這些銀絲碳便算是初兒送您的壽禮了,以後宮裏的銀絲碳都由初兒來送,至於銀子都由姑母來收,算是初兒孝敬姑母的。”
這些銀絲碳原本她就是要送進宮的,這時候送來,也省得她準備壽禮了。
雲鳳儀見雲若初如此大方,一出手就給她送了這麼一大筆銀子,看着雲若初的目光又柔和不少:“還是你最懂事。雲家的姑娘若是都跟你一樣,本宮不知道要少費多少心。”
雲若初輕笑:“二妹妹品貌出衆,才華橫溢,纔是京中貴女的典範。”
說到雲似錦,雲鳳儀眼底到底是露出一絲滿意,笑道:“似錦那丫頭算是不錯,不過還是沒有你心思靈活。”
雲鳳儀這算盤打得大錯特錯,她自己都還惦記着蕭巍的皇位呢,若是讓蕭珩渝娶了雲似錦,她不怕雲似錦跟她動一樣的心思嗎?
到時候雲似錦跟她一樣牝雞司晨,只怕這姑侄婆媳可有得鬥了。
雲若初想想都覺得有趣呢,作爲旁觀者,每日看看這樣的戲碼,其實也挺好玩的。
“這兩日可有蕭日曜的消息?”
雲鳳儀突然的問話,讓雲若初回過神來。
雲若初晃晃腦袋:“還沒有,王爺這兩日再也沒有說過夢話,也不曾提過蕭日曜的事。”
雲鳳儀有些失望,咬牙道:“也不知道蕭日曜跑去哪了,武德司派出了那麼多人都找不到他的下落。”
雲若初想了想道:“跟先太子和先太子妃有關的地方,姑母不如派人多找一找。”
“嗯”雲鳳儀默默點頭。
之前蕭日曜就躲在了靈山,或許真要從先太子和先太子妃相關的地方找起。
“行了,回去吧,明日記得帶蕭月冥來參加壽宴。”雲鳳儀朝雲若初擡了擡下巴。
“是。”雲若初起身便告退了。
翌日一早,雲若初便早早起身裝扮了。
蕭月冥也換了一身跟雲若初同款同色的暗紅色袍子,夫妻倆算是穿得夫妻裝。
簡單用過早點後,雲若初便去庫房給雲鳳儀選了一座玉佛,算是冥王府給雲鳳儀的壽禮。
兩人坐着馬車便進了宮。
一上馬車,雲若初便從懷裏掏出一枚藥丸遞給蕭月冥:“把藥吃了。”
蕭月冥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拿過藥便吃了下去。
藥丸入口即化,明明是下了肚,可蕭月冥卻覺得這藥是上了腦,瞬間讓他興奮得不行。
“這是吃了五石散的反應?”蕭月冥目光晶亮地看着雲若初。
雲若初輕笑:“這才只是開始,接下來你所有的感覺,都是吃了五石散的真實反應,不過這藥的藥效只有一個時辰,所以記住現在的感覺,一個時辰若是還在宮裏,就靠你自己的發揮了。”
蕭月冥挑眉:“藥效過了,不能再喫一次嗎?”
“當然可以。”
雲若初又拿了一顆藥丸塞給他:“如果你怕自己演不出那樣的狀態,可以在一個時辰之後,偷偷再喫一顆。”
蕭月冥收下藥丸,將藥丸塞腰間。
很快,蕭月冥便覺得身體疲倦乏累得很,他打着哈欠,頂着兩隻無神的眼睛,一副腎虧的模樣,看得雲若初直接笑噴出來。
蕭月冥瞄了她一眼,一把將她扯到自己懷裏:“笑什麼?”
雲若初憋着笑:“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誰嗎?”
“像誰?”
“阮鵬威。”
……蕭月冥頓時一頭黑線,氣惱地垂首便在她脣上咬了一口:“本王哪裏像那隻軟腳蝦,他長得有本王這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