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冥王府,哪裏我不能躺。”蕭月冥邪邪笑着,還撐着腦袋往她胸口瞄了瞄。
雲若初這才發現自己的衣襟散亂,更加羞憤難當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憤怒地瞪着蕭月冥:“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中了你的藥,能做什麼?”蕭月冥說了一句,便直接起身了。
他昨晚吃了解藥,肯定得來試試解藥靈不靈光,還別說蘇雲開的解藥是真有用。
只是可惜了,只能看,不能喫,以後解了這藥,他只怕是更難熬了。
蕭月冥回主屋去換衣服了。
雲若初往自己胸口瞄了一眼,果然春光無限好,雲若初懊惱地往自己腦袋上敲了一下。
該死,自己怎麼能睡得這麼死呢!
那傢伙昨晚是什麼時候上她的牀的,又對她做了什麼,她竟完全不知道。
不行,下次就是睡着了,也得保持警惕。
雲若初懊惱地下牀換衣服。
沒一會兒,薇兒她們便端着水盆進來,伺候她梳洗了。
“馬車都準備好了嗎?”梳妝的時候,雲若初還惦記着她那些嫁妝。
“王妃擔心,東西都已經裝車了。”薇兒躬身道。
雲若初帶着薇兒她們去查看了下,整整十輛馬車堆得還挺滿。
範舟跑來:“王妃,您和王爺的馬車都準備好了,就在王府大門外面,王爺已經在等您了。”
“嗯。”雲若初應了一聲,便帶着薇兒她們去了外頭。
雲若初上了馬車,便見蕭月冥正悠哉地煮着茶。
“你可真有這閒情逸致啊!”雲若初沒想到他還挺會享受。
蕭月冥邪笑:“這是最後的精緻。”
雲若初挑眉,倒也是,錦州如今正在鬧水患,這到了錦州,只怕喫飯都成問題呢,就別說這麼悠閒地坐着喝茶了。
“長路漫漫,弄點喝的也好。”雲若初坐到蕭月冥對面,不客氣地端起茶盞就抿了一口。
今年進貢的新茶果然不錯。
要說這蕭巍對蕭月冥也是真好,什麼好東西都捨得往冥王府送,之前她還以爲這蕭巍是爲了迷惑百官的眼睛故意的,沒想到他是真出於真心呢。
“王爺,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外頭傳來範舟的聲音。
“那就出發。”
“等等,我都還沒上馬車呢!”
蕭月冥剛吩咐完,楚南弦就擠上了馬車:“呦,泡茶呢,正好我渴了。”
楚南弦也不客氣,自己選了個位置坐下,端起蕭月冥剛倒的茶就一飲而盡了。
……蕭月冥一共倒了兩杯茶,一杯被雲若初搶了,一杯被楚南弦搶了,自己泡的茶一口還沒喝上。
“你怎麼來了?”蕭月冥嫌棄地瞪了楚南弦一眼,他好不容易跟雲若初獨處,他來湊什麼熱鬧。
楚南弦哪裏不知道蕭月冥的小心思。
“不想騎馬,蹭會兒馬車。”說着,楚南弦又笑眯眯地看向雲若初:“小嫂子不介意吧。”
“不介意,隨便蹭。”
馬車又不是她的,隨便蹭。
……蕭月冥一頭黑線,他可以說他介意嗎?
楚南弦喝着茶,瞄了蕭月冥一眼:“你現在一窮二白的,外頭那十輛馬車載的什麼玩意兒。”
“不好意思,那都是我的嫁妝。”不等蕭月冥說話,雲若初便道。
楚南弦恍然:“原來是小嫂子的嫁妝,這就難怪了。不過我們去錦州治水,小嫂子帶這麼多嫁妝,不怕有什麼危險嗎?”
這錦州現在鬧水患,難民可多着呢,難道他們看到小嫂子這麼多好東西不眼紅啊。
這萬一真發生什麼哄搶,那可就麻煩了。
雲若初不置可否地挑眉:“所以啊,我還是決定不將它們帶進錦州了。”
楚南弦眨眨眼,沒太明白雲若初的意思。
不帶進錦州,她準備把東西運去哪兒?
蕭月冥也好奇地看了雲若初一眼。
不過兩人都沒有開口再問,倒是外頭那些百姓看到他們後頭跟着的十輛馬車,都忍不住議論紛紛。
“聽說冥王要去錦州治水了!”
“治個水,怎麼運這麼多東西去啊!”
“人家是王爺嘛,就算去錦州,也不能降低生活品質不是。”
“我看他們這哪是去治水啊,分明就是去玩的。”
“這冥王長得細皮嫩肉的,又整日留宿萬花樓,我看他也不會治水。”
“聽說這次冥王跟皇上立下軍令狀呢,說是用項上人頭擔保,一定治好錦州水患。”
“我看他是要人頭不保了。”
馬車上,雲若初和楚南弦齊刷刷看向蕭月冥。
“你還用人頭下軍令狀了?”
“你應該會治水吧?”
看着兩人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蕭月冥邪肆一笑:“我們去錦州是爲了治水嗎?治水只是其次。”
他這樣一說,兩人都認同地點了點頭。
話是這麼說。
可如今錦州這情況,不治水肯定不行啊。
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錦州具體什麼情況,先去看看再說。
總之能離開京都就是好事!
很快,馬車便出了京都城。
雲若初和蕭月冥帶了十輛馬車出京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雲鳳儀耳裏。
雲鳳儀嘲諷地冷哼一聲:“本宮就知道蕭月冥沒什麼心思治水!”
不過這樣也好,他若是真有這本事,她倒反而要擔心呢!
出了京都城,到東郊境地時,馬車便停了下來。
“王爺,王妃,三十來了。”範舟看到三十着實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三十今日竟然沒跟在王妃身邊,原來是提前在這裏等了。
雲若初撩開車簾,下了馬車。
“王妃。”三十過來行禮。
“後面的馬車交給你了。”雲若初看着後頭那十輛馬車道。
“王妃放心。”
範舟說着招呼礦場的護衛,接替了車伕,將那十輛馬車給拉走了。
楚南弦手撐着車窗,算是看明白了。
原來剛剛小嫂子說的不帶進錦州是這個意思。
等馬車走遠,雲若初便重新上了馬車。
楚南弦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小嫂子這是提前轉移資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