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苦了蕭月冥,美人在懷,又解了藥,還喝了那麼多鹿血鹿肉,這怎麼能睡得着呢!
還好懷裏的人兒睡了,這做不了別的事,偷偷親兩口還是可以的。
可悲催的是,越親他這身體就越熱,越是沒辦法控制住自己。
蕭月冥掀開被子瞄了一眼,終是無奈地起身。
“王爺。”外頭範舟正在守夜,見蕭月冥起來,連忙行禮。
蕭月冥看了眼火堆旁,似乎除了範舟都去睡了:“守好馬車。”
“是。”範舟小聲應了,也不敢問蕭月冥要去做什麼。
等蕭月冥走了,範舟才一臉狐疑。
這大半夜的,一個兩個的都跑出去做什麼?
蕭月冥直奔山澗,他記得範舟好像就是去的那個方向。
片刻之後,蕭月冥便找到了山澗。
他現在全身冒火,此刻的山澗對他來說,就好像行走在沙漠中的人看到了綠洲一般,他直接脫了衣服跳了進去。
那大石塊後頭,三個人正大眼瞪小眼了,突然聽到外頭有動靜,楚南弦便冒頭看了一眼,看到蕭月冥時,楚南弦一臉詫異:“你怎麼也來了?”
蕭月冥看到楚南弦時也呆了下。
後面的北皓辰和蘇雲開聽到楚南弦那驚訝的表情,齊齊探頭看了過去。
蕭月冥在看到齊刷刷地三個人時,表情很是有些一言難盡。
這是什麼猿糞啊!
泡個澡都能遇一塊!
其他三人也沒想到出來泡個澡,還能遇到這麼多人,真是奇妙的猿糞!
沒一會兒,四人便聚到了一起,四個人一人一個方位地泡着。
泡着這冰冰涼涼的山澗水,蘇雲開無比懷念他的溫泉池了。
這哪裏有他的溫泉池舒服啊,最關鍵的是,還這麼多人一起,太髒了。
若不是這水是流動的,加上他實在熱得受不了,這水裏他真是一分鐘也待不下去。
蘇雲開瞄了眼沒在水裏的蕭月冥:“我們幾個來也就算了,怎麼你一個有媳婦兒的還來泡冷水澡啊?”
有什麼直接找他媳婦兒解決不就行了?
楚南弦和北皓辰齊刷刷看向蕭月冥。
“咳!”蕭月冥輕咳一聲道:“這不是在外面嘛,不方便,再說她傷了腿,我可沒那麼禽獸!”
……楚南弦和蘇雲開都是一臉看透了他的表情。
什麼沒那麼禽獸?
這是還沒把人家搞定吧,他可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
北皓辰眯了眯眼,眸子漆黑如墨,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四個人就這麼在水裏泡了一夜,一直到天亮時,四人才一起上了岸。
範舟看着天亮,都準備滅火了,才見他們四個一起回來,頓時一臉好奇道:“王爺這是去哪兒了?”
這四個前後腳出去的,怎麼竟然一起回來了。
“咳,出去逛了逛。”回答他的是楚南弦。
其他人都一句話沒說,便上了馬車。
蕭月冥上了馬車,鑽進了雲若初的被窩,那溫暖的感覺瞬間讓蕭月冥有些困了。
他伸手就將雲若初摟到他懷裏,然後抱着人美滋滋地睡了。
泡了一晚上,都泡禿嚕皮了,這下應該能睡得着了。
果然泡了一晚上冷水的四個人,沒一會兒都進了夢鄉。
翌日,等雲若初醒來時,馬車已經啓程了。
她這是睡得有多死啊,竟然完全沒感覺到馬車在動。
看了眼還睡着的蕭月冥,雲若初眼角抽抽。
以前在冥王府的時候,這傢伙每天都起得很早嘛,今兒怎麼賴着不起了。
雲若初想起身看看到哪兒了,小心掰開蕭月冥的手,可是她才一動,蕭月冥就醒了,一個反手,又將她摟進懷裏:“還早,再陪我睡會兒。”
雲若初瞪他:“早你個大頭鬼啊,這都日上三竿了。”
就算這裏沒沙漏,看這光照也知道不是早晨了,估計到中午了。
“反正也是趕路,起來也沒事。”蕭月冥還沒睡夠呢,抱着雲若初不肯撒手。
雲若初拿他一點辦法沒有,想着起來也是坐着,如果蕭月冥這樣躺在車廂裏,她根本也動彈不得,不如就這麼躺着吧,她腳也不好,多躺躺就當養傷了。
雲若初拿了個竹簡看了起來,蕭月冥則是抱着她繼續睡。
這邊一派和諧,蘇沁心那邊卻是氣得要命。
從昨天白天到現在她都沒喫東西,這都快一天一夜了,根本沒人關心她的死活!
想着蕭月冥此刻估計跟雲若初兩人你濃我濃,蘇沁心就更氣了。
“啪”手裏的竹簡是一個字也看不下去了,蘇沁心直接將那竹簡丟到車廂裏。
正在煮茶的銀杏嚇了一跳,手都不受控制地抖了下,差點沒燙到。
銀杏撿起地上的竹簡,顫巍巍地送了過去:“小姐~”
“啪!”銀杏手裏的竹簡再次被蘇沁心打了出去。
這下子銀杏也不敢再撿了,茶也不敢煮了,低着頭,生怕多看蘇沁心一眼就要捱揍。
可是蘇沁心也並沒有因此放過她,她伸手狠狠擰着銀杏的胳膊,像是要將自己對雲若初的一腔恨意都發泄在銀杏身上。
銀杏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可是卻不敢喊叫一聲。
範舟還真沒安排午飯的事情。
因爲沒人喊餓啊!
而且他知道昨晚王爺他們到天亮纔回來,估計中午還睡着呢,他也不敢打擾,也就沒安排乾糧。
這會兒的範舟可完全將蘇沁心這號人給忘得一乾二淨了,誰讓她是半路來的呢,加上昨晚她又沒出來跟大家一起用晚膳,他不記得這號人也正常。
睡了一個下午,一直到天黑,蕭月冥才醒了。
他睜開眼便看到雲若初在他懷裏看着竹簡,那樣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讓他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前世。
前世他累了,倦了,睡着的時候,她也總是這樣守在他身邊,或者看書,或者做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等他醒了,她就會湊過去親他一下,然後甜甜的笑着說:“餓不餓?”
他餓肯定是餓。
不過不是那種餓。
他通常會把她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