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兒?”蕭月冥連忙扶她。
“我的腳好多了,走慢點可以走的。”現在走路雖然還有些疼,不過比之前好多了。
玉嬤嬤見她過來,也連忙快跑兩步,扶着她:“姑奶奶,您就歇着吧,這裏的傷員可夠多了。”
剛剛那蘇小姐和銀杏姑娘可都是被抱回來的,估計都受傷了。
雲若初笑着吩咐玉嬤嬤:“沒事,去拿瓶酒來。”
她應該是帶了酒的,之前烤鹿肉的時候,她還拿了酒出來醃製鹿肉呢。
玉嬤嬤不知道她要酒做什麼,不過卻捨不得她多走一步,急忙去馬車裏找了一小罈子酒出來:“就這麼多了,這酒沉,老奴也沒多帶。”
雲若初看到還有半罈子酒呢:“夠了。”
雲若初拿着酒罈,又讓玉嬤嬤去拿了個碗:“將這些送去給蘇公子。”
玉嬤嬤愣了下,沒想到她要酒是要給蘇公子的,忙接了酒,就往蘇雲開的馬車去了。
蕭月冥詫異道:“這是給那丫鬟用的。”
雲若初嗔他一眼:“不給她用,難道給蘇沁心那女人用嗎?”
聽着她話裏的酸味,蕭月冥非但沒有生氣,心裏還美滋滋的。
玉嬤嬤拿着酒到了馬車邊:“蘇神醫,我家王妃讓老奴來給您送壇酒。”
蘇雲開撩開車簾,看到是玉嬤嬤,見她手裏拿着酒罈,蹙眉道:“這是?”
“是我家王妃讓老奴送來的。”
蘇雲開看了眼不遠處的雲若初。
雲若初挑眉解釋:“她如果是凍暈的話,喝點酒可以讓身子暖和一些。”
蘇雲開沒想到雲若初還懂這些,不過前晚她傷了腳,敷的草藥是她自己尋的,看樣子她是懂些醫理的。
“多謝。”
蘇雲開道了謝,又看向玉嬤嬤:“嬤嬤來得正好,銀杏是姑娘家,我給她看診多有不便,麻煩嬤嬤上馬車幫幫忙。”
“當然可以。”玉嬤嬤,連忙抱着酒罈上了馬車。
蘇雲開卻是下了馬車,在馬車外頭吩咐道:“勞煩嬤嬤先將她的衣物除去,再給她多加幾牀被子,再給她喂幾口酒。”
“好。”玉嬤嬤在裏頭應了,就忙活起來。
蘇雲開也沒閒着,引火燒了幾個火堆在馬車旁,爲的就是讓馬車裏的溫度高一些,讓銀杏的身體能暖和起來。
蘇沁心見蘇雲開回來之後,一直圍着銀杏轉,還有那些人也對她不聞不問,蘇沁心氣得半死,立刻瞪着青木道:“我渾身都疼,讓蘇雲開來給我醫治。”
“是。”青木不敢違抗,連忙來找蘇雲開了:“公子,小姐說身上疼,讓您過去給她看看。”
蘇雲開面無表情道:“她那是硬傷,躺着就行,治不了。”
……青木一臉苦逼地看着蘇雲開:“您能不能自己去跟小姐說?”
這話若是他去傳,只怕小姐又要惱了。
蘇雲開瞪他一眼:“連話都不會傳,本公子要你何用!”
青木更苦逼了,只能委委屈屈地去蘇沁心的馬車便稟報:“小姐,公子說您是硬傷,只需要躺着就行,不需要醫治!”
她真的很想大罵蘇雲開,可王爺就在外面,她不能破壞自己的形象。
只能壓下怒氣:“讓蘇雲開立刻來見我。”
外頭,青木倒是聽到了這句,可他卻當沒聽到一般,悄然離開了。
小姐這要求公子肯定不會答應的,他還是別去傳話了,就當沒聽到吧。
見外頭沒人答話,蘇沁心便氣得喊道:“青木。”
外頭的人都聽到了,齊刷刷看向青木。
青木卻裝鵪鶉一樣,默默回到蘇雲開身邊。
他是公子的侍衛,又不是小姐的侍衛,他還是別在小姐身邊找罵了。
大家見蘇雲開都不搭理蘇沁心,其他人自然也就不理會了。
沒一會兒,玉嬤嬤從馬車上下來,表情有些難看地看了眼蘇雲開:“蘇公子可知道這銀杏姑娘身上的傷?”
蘇雲開蹙眉:“什麼傷?”
他剛剛給銀杏診脈,好像沒發覺她有什麼傷,只是凍傷。
玉嬤嬤也大概知道銀杏身上的傷是哪來的,小聲道:“全身都是傷,鞭傷,刀傷,燙傷……都是陳年舊傷。”
蘇雲開的臉色瞬間難看至極。
不用想也知道銀杏身上這傷是從哪來的。
“麻煩幫我照看一下她。”
蘇雲開朝着玉嬤嬤頷了頷首,便去找蘇沁心了。
蘇沁心正在生悶氣呢,見蘇雲開終於來了,頓時一副無力的樣子:“哥,我身上疼。”
“你還知道疼?”蘇雲開冷叱一聲:“你虐待銀杏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人家會疼?”
沒想到蘇雲開竟然知道了,蘇沁心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虛,可是想到什麼,又梗着脖子道:“什麼叫我虐待的,我什麼時候虐待她了,她親口跟你說的?”
“她自小跟在你身邊,她身上那麼多傷,你跟我說你不知道?”蘇雲開見她還有臉不承認,更是氣得不行。
蘇沁心怎麼可能承認:“她身上有傷跟我有什麼關係,反正不是我弄的!”
“蘇沁心,你真的可以啊!”蘇雲開已經氣得一句話也不想跟她說了,一甩袖子便要下馬車。
蘇沁心急了,衝着他的背影就喊:“我身上還有傷呢,你不給我醫治嗎?”
“像你這種不知道疼的人,哪裏需要醫治!”蘇雲開冷聲說了一句,便一甩袖子下了馬車。
蘇沁心頓時又氣得半死,若非外頭都是人,她肯定要跟蘇雲開大吵一架了。
該死的蘇雲開,竟敢如此對她,她一定要寫信回去告訴母親!
蘇雲開對個丫鬟都比對她好!
蘇雲開也是對蘇沁心徹底失望了,他一直以爲她只是嬌蠻而已,可是卻沒想到她竟然還虐待身邊的丫鬟,心思太惡毒了!
這事他一定要寫信回去告訴母親,讓她看看她都將蘇沁心寵成什麼樣了。
蘇雲開下了馬車,便見所有人都齊刷刷看着他。
蘇雲開臉色一黑,直接走到蕭月冥面前:“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