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便到了蕭日曜屋裏,蕭月冥也跟着來了。
兩人進屋時看到蘇雲開和楚南弦也在。
“王妃。”
“小嫂子。”
兩人現在眼裏只有雲若初,蕭月冥倒也不在意。
雲若初看着蘇雲開道:“真要派人找你呢,今日手術還得你幫忙。”
蘇雲開連忙表態:“我就是想跟着您學醫術呢,您不找我我也得來。”
兩人相視一笑,雲若初便開始給蕭日曜檢查身體了。
確定蕭日曜的傷已經徹底好全,雲若初便要開始手術了,看着蕭月冥他們道:“你們先出去吧,蘇神醫一個人留下就行了。”
蕭月冥看了眼蕭日曜,便跟楚南弦出去了。
茗音也給了蕭日曜一個鼓勵的眼神,跟着出去了。
“皇兄,得罪了。”
雲若初依舊跟上次一樣準備了麻沸散,將藥包捂在蕭日曜臉上,沒一會兒,蕭日曜便陷入了昏迷。
“蘇神醫,我們開始了。”雲若初拿着消過毒的手術刀便開始替蕭日曜手術了。
蘇雲開跟上次一樣,在旁邊當助手,遞東西,擦汗,止血,幫忙縫合。
有了上次的經驗,雲若初這次手術的速度比之前一次快了很多。
蘇雲開也比上一次更熟練了,兩人配合得簡直天衣無縫。
蘇雲開不僅僅只是給雲若初當助手,同樣也是認真在學醫。
通過這兩次手術,他才真正發現王妃的醫術比他好了不只一點半點,他完全稱不上神醫這個稱號,王妃纔是真正的神醫呢!
殿下之前的燒傷有多嚴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可以說這天下除了王妃,再沒有人能治好殿下了。
王妃的醫術也不知是師承何處,不僅能治得了這麼嚴重的燒傷,甚至連起死回生都可以,簡直太厲害了!
兩人這次的手術十分成功,而且時間也大大縮短了,僅僅只用了五個時辰便做完了。
最後兩人一起縫合後,又給蕭日曜的傷口消了毒,才替他蓋上薄被。
蘇雲開端來溫水給雲若初淨手,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之前一直不知道王妃的醫術這麼好,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王妃纔是堪稱神醫,敢問王妃師從何處?”
他是真的很想知道王妃的師門,有機會他也想要去那裏學習學習,看了王妃的醫術他才知道自己之前是有多井底之蛙。
雲若初擦着布巾笑道:“我沒有師父,也沒有師門,我的醫術就是從書上學的。”
……蘇雲開呆了,眼角抽搐得厲害。
王妃治水的本事是書上學的,醫術也是書上學的,他怎麼就學不到!
他家世代學醫,他的醫術更是祖父手把手教的,他自以爲醫術高超,卻還不如她的一半呢,她到底是怎麼做到沒人教還這麼厲害的!
見蘇雲開愣神,雲若初又笑道:“我的那些醫書就不給你看了,雜得很,不過你若是有什麼疑難雜症,或者醫學上有什麼疑惑,咱們也能探討探討,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有辦法不是。”
兩人收拾好東西,便一起出了房間。
蕭月冥和楚南弦,茗音他們從早上一直等到了天黑,見雲若初和蘇雲開出來,幾人連忙上前:“怎麼樣了?”
雲若初看着他們笑道:“手術很成功,有蘇神醫幫我,也比第一次手術快了很多。”
蘇雲開苦笑:“王妃您就別寒磣我了,在您面前,我哪能稱得上神醫啊!”
別人叫也就算了,王妃這麼喊他,他實在是慚愧得很。
雲若初倒是沒想到他這般在意:“一個稱呼而已,蘇神醫何必在意,更何況你的醫術從來就不需要我來證明,得過你醫治的人早有分斷。”
楚南弦也看出什麼,上前拍着蘇雲開的肩膀寬慰道:“就是,小嫂子有小嫂子的本事,你有你的本事,就算你的醫術不如小嫂子,那你怎麼就不能稱之爲神醫了!”
蘇雲開幽幽地掃了楚南弦一眼。
他真是謝謝他啊,他可真能安慰人。
雲若初看着茗音交待道:“還是跟之前那次一樣,你換身乾淨的衣服進去照顧他,其他人這兩日都別進去,以免他傷口感染。”
茗音立刻點頭,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她自然知道要怎麼照顧蕭日曜了。
“他應該暫時不會醒,今晚最重要,你主要注意一下他晚上發不發燒。”
“好。”
蕭月冥心疼地看着雲若初:“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雲若初點頭,蕭日曜今晚應該醒不了,也吃不了藥,等明日她休息好了,再給她製藥吧。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讓茗音姑娘留下就行。”
雲若初是真的困了,說完自己就先回去睡了。
茗音擔心蕭日曜,回去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便進屋照顧蕭日曜了。
蕭月冥也想回屋,卻被楚南弦給拉住了:“我還沒問你呢,茗音姑娘……唔……”
楚南弦還沒說完,就被蕭月冥給捂住了嘴,拉到了一旁。
遠離了屋子,蕭月冥才放開楚南弦。
楚南弦狐疑地瞪着蕭月冥:“這茗音姑娘該不會真是你後院的那個茗音吧!”
之前楚南弦還只是懷疑,這會兒是確定了。
雖然這茗音姑娘來了有兩個多月了,不過他跟她接觸得不多,加之她一直都帶着紅色面紗,他也看不清她的樣子,直到今日他聽小嫂子叫她茗音,再仔細看了她的眉眼,纔有所懷疑。
蕭月冥看了眼楚南弦沒說話。
楚南弦瞬間被他氣得不輕,咬着牙壓低聲音道:“你瘋了,讓你的小妾嫁給你大哥,你咋想的?”
蕭月冥蹙眉,不滿道:“什麼小妾,別人不知道茗音的身份,你還不知道嗎?她什麼時候是我的小妾了?”
我又沒碰過茗音,他連手都沒碰過一下好嗎?怎麼算是侍妾呢?
“那也是侍妾啊,她都進了你的後院了,不算侍妾算什麼?”反正楚南弦就覺得茗音是蕭月冥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