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冥肯定有鬼!
雲若初叫來了範舟。
“王妃。”範舟一進屋,就給雲若初行禮。
雲若初朝他擡了擡下巴:“把門關上。”
範舟驚了下,又看了眼屋裏沒其他人,更是有些心慌了。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吧?
更何況他家王爺又是醋罈子,萬一被王爺誤會,那他可就要倒大黴了。
“嗯?”見他不動,雲若初眼刀就飛了過去。
範舟更怕了,王爺他不敢得罪,王妃他更不敢得罪啊!
無奈的,範舟只能回身將房門給關了,隨即又走到雲若初面前躬身:“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你可知王爺爲何要大殿下來錦州?”雲若初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問道。
範舟搖頭,老實道:“屬下不知。”
雲若初狐疑地眯眼:“真不知道?”
範舟心中一驚,急忙跪了下來,保證道:“屬下真的不知道,王爺沒跟屬下說。”
雲若初盯着就差賭咒發誓的範舟,眉頭皺得更緊了。
看來範舟是真的不知道,蕭月冥連範舟都沒說。
雲若初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又道:“王爺最近可有何反常之處?”
範舟被問得一愣一愣的,想了一會兒,才緊張地開口:“王爺現在並無反常之處。”
雲若初眉頭緊皺,看來今日是問不出什麼了。
見雲若初蹙着眉不說話,範舟又仔細想了想,才小心翼翼道:“要說反常,自從那日王爺跟您在萬花樓……那之後,王爺就開始反常了。”
以前王爺多冷情的一個人啊,身上都沒什麼煙火氣。
可自從那日跟王妃在萬花樓有了那關係之後,王爺就徹底不一樣了,不僅愛上了王妃,連性情都好像變了很多。
如今的王爺要比之前那不近人情的冷漠模樣好太多了。
雲若初倏地眯起眼。
在萬花樓的那日?
那不就是她重生那日嗎?
突然開始反常?
所以他也是在那日就重生了?
難怪她覺得那日他看她的眼神那樣複雜,那樣奇怪!
如果沒有前世的記憶,萬花樓的時候他們根本就不熟,在她重生一個時辰前,她跟他更是初見。
她求他不要娶她,可他卻對她不屑一顧。
他就應該對她不屑一顧纔對,他怎麼可能用那樣的眼神看她?還跟她湊得那麼近,故意誘惑她,甚至將她弄到牀上。若非她拼命掙扎,他可能就要跟前世一樣將她給辦了。
當時她根本沒想那麼多,前世他們發生關係,是在兩人完全不清醒的狀態下。可這一世,他想要做那樣的事,卻是在他們都清醒的情況下。
若是沒有前世記憶,蕭月冥根本不可能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他只會厭惡她,嫌棄她!
如果蕭月冥也是在那日重生的,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難怪之前明明就答應不娶她,可在中秋宴上又偏偏選她爲妃,他就是故意的!
不過還有一點很奇怪。
如果蕭月冥真的是在那一日重生的,那他怎麼能將她綁在馬後,當衆溜她!
難道是爲了怕她看出什麼,故意這樣操作的?
不管是因爲什麼,蕭月冥都死定了!
雲若初越想越氣,氣得整個肺都要炸了。
範舟感覺到上方的寒氣,情不自禁地嚥了口口水。
王妃好像生氣了啊!
他說了什麼嗎?
他好像也沒說什麼吧?
雲若初強壓下心中的怒氣,瞥了範舟一眼,冷聲開口:“行了,起來吧。”
“謝王妃。”範舟這才如蒙大赦一般起了身。
“出去吧,今日這事就別跟王爺提了。”雲若初冷漠的聲音裏帶着絲警告。
“是。”範舟想也沒想便應了。
躬身出去之後,範舟纔開始糾結。
今日這事要不要告訴王爺呢?
王妃好像也沒問什麼?
他起事什麼也沒說。
不如就依了王妃,別跟王爺提了吧,這萬一讓王妃知道他在王爺面前告了她的狀,那他以後在王妃面前可沒好果子吃了。
別人他不瞭解,他家王爺他是最瞭解的。
王爺把王妃當寶一樣,王妃說什麼那就是什麼,連王爺都得聽王妃的,那他還能不聽嗎?
範舟這麼想了一遍,便心安理得去做自己的事了。
這邊蕭月冥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大難臨頭,這會兒正拉着蘇雲開說話呢。
“你之前不是給蘇爺爺去信,要讓蘇沁心回去嗎?蘇爺爺回信了嗎?”
蕭月冥這話將蘇雲開問得慚愧不已,他無奈道:“我是寫了信回去,如果祖父接到我的信,肯定會派人來接蘇沁心回去的,除非他沒接到信。”
“什麼意思?”蕭月冥皺着眉,完全沒聽懂蘇雲開的話。
蘇雲開嘆了口氣:“你也知道我祖父閒不住,他估計又出去給人看病了,或者出去採草藥了。估計是沒收到我的信,我的信大概率是落到我母親手裏了。”
他的信早就寄出去了,如果祖父收到信,那蘇沁心早就被接回去了。
“所以呢?”蕭月冥還是不太明白他要表達什麼。
蘇雲開慚愧道:“你也知道我母親有多縱容蘇沁心了,就算我母親看到了我的信,也不會派人來接蘇沁心的,除非蘇沁心自己寫信,說要回去,那母親肯定會派人來接她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
蕭月冥倒是聽明白了。
蘇雲開也知道蘇沁心這段時間給蕭月冥和雲若初他們造成了不少困擾,便抱歉道:“要不然我親自將她送回去?”
也是時候將蘇沁心給送回去了,她死性不改,將她留在錦州只會惹麻煩。
蕭月冥回神,下意識地開口道:“不用,她還不能走。”
蘇雲開頓時便被蕭月冥這話給愣住了,神情古怪地看着蕭月冥。
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月冥該不會真的看上蘇沁心了吧?
呸呸呸!!!
不等蘇雲開往下想,他自己就堅決否決了。
蕭月冥眼睛又沒瞎,他怎麼可能看上蘇沁心,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