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雲若初是真的將三十當成自己的左膀右臂了,三十的確是很能幹,不管是做生意也好,還是其他事情都很有頭腦,絕對能稱得上是得力助手。
“都是王妃教得好。”三十起身,還不忘拍馬屁。
雲若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做,只要你忠心,將來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三十立刻躬身,認真道:“屬下說過,一輩子忠於王妃,屬下生是王妃的人,死是王妃的鬼,此生絕不背叛王妃。”
雲若初被他逗笑了:“行了,別貧了!”
三十眨巴着眼睛望着雲若初,有些委屈巴巴。
他哪裏貧了,他說的可都是認真的。
以前吧,他是王爺的人,奉王爺爲主,之後王爺將他們給了王妃,他開始是既當王爺是主子,也當王妃是主子的。
可現在他心裏清楚,只有王妃纔是他真正的主子,即便是王爺,那也是在王妃之後的。若是王爺和王妃的命令相左,他肯定毫不猶豫地聽王妃的。
“你帶回來的人現在在哪兒?”雲若初問道。
“在錦州城外,屬下沒讓他們進城,您要不要見見?”
“算了,我信你,將人直接帶去東魚島吧。”雲若初對三十十分信任。
既然三十都試過了,她相信不會有問題的。
“行了,時間不早了,快帶他們回去吧,免得天黑了路不好走。”
從錦州到海邊也得兩個時辰呢,還得坐船,這三千人坐船都得坐好久吧。
其實雲若初還挺好奇,他們上哪兒弄那麼多船去,不過之前那幾千人都順利上島了,這三千人肯定也難不倒他們的。
“那屬下就先回去了。”三十也的確是得找船去,也不敢耽擱時辰了。
“去吧。”
三十告別雲若初,便帶着人回東魚島去了。
三十走後,雲若初又開始擔心雲肖末了。
雲鳳儀拿捏着雲肖末,就相當於拿捏着她的命脈。
她可以放棄礦脈,放棄精鐵礦,可她卻不能放棄末兒。
其實她就是一輩子順從雲鳳儀,雲鳳儀也不會放過末兒,她得一輩子拿捏着末兒,一輩子拿捏着她。
所以她若是想要自由,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推翻雲鳳儀。
只有雲鳳儀沒了權勢,那她和末兒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
說來說去,她還是得跟蕭月冥那王八蛋合作,如今東秦朝堂全都被雲鳳儀把持着,說雲鳳儀是東秦真正的皇帝都不爲過,以她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推翻雲鳳儀。
可想到蕭月冥對她做的那些事,她就恨不得弄死他,現在要去找他求合作,想想都鬧心。
就在雲若初在屋裏鬱悶的時候,蕭月冥回來了。
見房門開着,蕭月冥立刻欣喜地跑進來。
一看到蕭月冥,雲若初的臉色就難看起來:“滾出去!”
……蕭月冥一臉委屈地看着雲若初。
他到底做什麼了?她要這麼對他!
雲若初盯着他那張無辜的臉,又氣得心梗了。
明明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他,可偏偏又問不了,還只能自己生悶氣,你說氣不氣人。
見她不說話,蕭月冥又道:“就算是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清楚明白吧。”
這次他可是真不知道她在氣什麼呢。
雲若初依舊瞪着他,一句話也不想跟他說。
雲若初不說話,蕭月冥只能用猜的:“是不是因爲蘇沁心?我真的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絕對清清白白!”
提到蘇沁心,雲若初更氣了,盯着他的眸子都泛起了血色。
他還有臉說清清白白?
蕭月冥被她那滿含殺氣的眸子,看得心忍不住輕顫了下,情不自禁地嚥了口口水道:“真的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只愛你一個,一輩子有你足矣,絕不招惹其他女人,若我有了除你之外的女人,你讓老天劈死我。”
雲若初見他指天發誓這般輕鬆,又黑了臉。
他倒是真能說謊,他就不怕老天真的劈死他啊!
之前她不確定他是重生的,他說這些情啊愛的,她姑且還有幾分信他,可如今確定他重生,他說的話,她一句也不相信了。
明明前世他就讓蘇沁心有了孩子,現在還有臉說絕不招惹其他女人,還讓老天劈死他,他就這麼不怕死啊!
“行了,廢話少說,在你起事之前,別來跟我說話。”
如果不是想借他的勢,救出末兒,她是半點兒都不想搭理他。
蕭月冥沒想到她這氣還挺嚴重,關鍵是他還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到底是什麼事惹他生氣了,連哄都沒處哄。
“出去吧。”雲若初不耐煩地朝蕭月冥擡了擡下巴,一副趕人的姿態。
蕭月冥沒法子了,也不敢真惹雲若初生氣,只能聽話地出去了。
蕭月冥剛出門,就聽身後“啪”的一聲,關上的房門。
……蕭月冥一頭黑線,委屈地要死。
範舟站在一旁,感同身受地縮了縮脖子。
王爺真可憐!
蕭月冥瞄到範舟,走下臺階道:“你一直跟在本王身邊,你給本王分析分析,本王到底哪得罪王妃了?”
範舟緊張地嚥了口口水,這他能說嗎?
他肯定不能出賣王妃啊,連王爺在王妃這兒都沒有一點兒地位,那他若是出賣了王妃,豈不是慘上加慘。
想着如今王爺連房間都回去的處境,範舟堅決不敢出賣王妃,忙不迭地晃了晃腦袋道:“屬下不知,王爺您什麼都沒做啊,或許王妃沒有生您的氣,您別多想了。”
“本王多想?你看她那個樣子,還沒生氣呢!”
範舟心慌地小聲勸道:“或許過段時間就好了,您再忍兩天,等王妃氣消了,您不就能回房間了嗎?”
蕭月冥白他一眼,就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白費他口水。
這晚蕭月冥還是沒能回房間睡,依舊是在北皓辰屋裏將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