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手術的話,得準備不少藥材和器具,這孩子的身體也得調理調理。
“謝謝王妃。”少年感激道。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雲若初拎着藥箱便要出去,走到門口時,又回頭問少年:“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少年愣了下,溫聲道:“我叫李牧。”
雲若初笑着朝少年揮手:“那李牧,下次見。”
直到出了房間,少年都還沉浸在雲若初那溫和的笑容裏無法自拔。
王妃真的像個仙女似的,不,像觀音菩薩,那麼溫和善良!
這邊雲若初剛走出房間,就被蕭月冥一把抱了起來。
雲若初被他嚇了一跳,立刻捶了他一下:“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這驛站外頭可設了粥棚呢,那麼多人在呢,他是一點兒不覺得羞啊!
蕭月冥自然不覺得羞恥,還給範舟使了個眼色:“拿藥箱啊!”
範舟聽話地上前,接了雲若初手裏的藥箱。
蕭月冥則是抱着雲若初出去了:“以後不許對着其他男人笑。”
雲若初一頭黑線,還以爲他又作什麼妖呢,原來是爲了這個。
“他還是個孩子呢!”
蕭月冥黑沉着臉,哼道:“什麼孩子,那是個男人!”
……雲若初都懶得跟他廢話了:“放我下來!”
蕭月冥哪裏肯放下她,抱着她就出了驛站。
驛站門口的粥棚已經排滿了百姓,兩人這般姿態也瞬間吸引了百姓們的目光。
“那是王爺和王妃?”
“王爺怎麼抱着王妃?王妃怎麼了?”
“會不會是受傷了?”
“應該不會吧,剛剛還好好的!”
見這麼多人盯着他們,雲若初羞得不行,掙扎着就要下去。
“別動!”蕭月冥往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讓雲若初的身子徹底僵住了,不用擡頭,她就已經能感受到四面八方那炙熱的目光了。
真的是社死現場!
不敢見人了,雲若初索性直接將臉埋在了蕭月冥懷裏,破罐子破摔了。
蕭月冥卻是對雲若初的親密依賴很是滿意,脣角高揚地抱着雲若初走了,連馬車都不坐了,就那麼抱着雲若初走回太守府。
那得意的姿態,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是在故意炫妻!
兩人這一路走,引得一路百姓的注目。
“王爺怎麼抱着王妃啊?”
“王爺和王妃太般配,像神仙眷侶。”
“王爺真寵王妃,王爺和王妃真是恩愛!”
“可不是嘛,聽說王爺就因爲愛王妃,所以纔沒讓那個女人得逞!”
大家竊竊私語的話語都傳到了蕭月冥和雲若初耳裏。
雲若初終於擡眸,瞪了蕭月冥一眼:“這就是你的目的?”
蕭月冥得意地笑着,還垂眸在她脣上偷個香:“他們可一點兒沒說錯。”
雲若初咬牙,氣得又往他胸口錘了下。
蕭月冥也不生氣,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北皓辰從衙門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情景。
看到連個這般親密,北皓辰眉頭緊皺,心裏很不是滋味。
雲若初也看到了北皓辰,頓時更加不自在起來。
等北皓辰進了太守府,雲若初才瞪着蕭月冥:“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吧!”
見雲若初在意北皓辰,蕭月冥的醋勁又上來了:“你可是我的王妃,不許在意其他男人!”
雲若初翻個白眼,再次咬牙瞪他:“我再說一遍,我是自由的!”
“我沒說你不自由,但是你是我的!”蕭月冥認真地反駁道。
範舟站在兩人身後,一頭黑線地看着兩人。
你們有什麼話就不能進府再說嗎?
非要在這太守府門口秀恩愛,有考慮過其他人的感受嗎?
可憐的範舟做工具人也就算了,還得被迫塞狗糧。
兩人吵吵鬧鬧地進了太守府,留下一羣喫瓜羣衆。
從始至終,蕭月冥都沒捨得將雲若初放下來。
蕭日曜和茗音正在院子裏,見蕭月冥抱着雲若初回來,都皺起了眉頭。
茗音擔心道:“王妃怎麼了?可是受傷了?”
雲若初老臉一紅,又拍了蕭月冥一下:“放我下來。”
這次,蕭月冥倒是聽話,將雲若初放了下來。
“腳傷了?”茗音上前,關心地要看雲若初的腳。
弄得雲若初更不好意思了:“我沒事,沒受傷。”
雲若初這般羞赧,倒是讓茗音明白過來。
敢情這兩人是秀恩愛呢!
雲若初看了眼蘇雲開的房間問道:“蘇雲開回來了吧?”
茗音點頭:“回來了,抱着他母親回來的,進了屋就沒再出來了。”
“啪!”茗音話音剛落,就聽蘇雲開的房間裏傳來一聲碎瓷聲。
幾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擔心。
“放開我,心兒呢!心兒呢!”隨即便是蘇母的尖叫聲。
聽到蘇母的聲音,大家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蘇老爺子有些坐不住,擔心地上前敲門:“雲開……”
房門突然被打開,蘇母從屋裏衝了出來,差點沒撞到蘇老爺子。
“田氏!”看到蘇母這般激動,蘇老爺子剛要說話,蘇母就一把抓住了他,急切道:“父親,你救救心兒,你快去救救心兒,快來不及了!”
蘇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救,讓蘇老爺子有些不忍。他張了張口,幾次想要告訴她,蘇沁心已經被斬首了,可是話到嘴邊,終是什麼也說不出口。
“母親。”蘇雲開從房間裏出來,拉着蘇母,不想讓她惹祖父傷心。
“放開我!”蘇雲開剛碰到蘇母,蘇母就像炸毛一般,猛地甩開他的手,尖叫道:“你們都不幫我,都不幫心兒,我要去救心兒,我自己去救!”
蘇母突然就往外面跑,蘇雲開怕她出事,連忙來追:“母親!”
蘇母剛跑到院子,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似的,眸子晶亮地朝雲若初衝了過來。
還沒等雲若初反應過來,人就被蘇母抱住:“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