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冥絕不承認自己是故意的。
蕭月冥從箱子裏挑了正紅的布匹出來,又來摟雲若初。
雲若初也順勢摟上了蕭月冥的脖子:“找到了,就出去吧!”
“如果可以,我想一輩子都跟你待在這裏,這樣你就跑不掉了。”蕭月冥摟着她不願意上去。
雲若初樂了:“你不要你的皇位了?”
蕭月冥沉默片刻:“皇位我可以不要,不過仇還是要報的!”
蕭月冥說着,便摟着雲若初從那大裂縫飛了出去。
終於重見了天日,光線強得雲若初都睜不開眼。
蕭月冥將雲若初的腦袋按在懷裏,抱着她便站到了峭壁之上。
許久,雲若初才適應了光線:“裏頭太暗了。”
“暗些好,隱蔽。”蕭月冥說着,便將那苔蘚和藤蔓重新遮蓋住了那條大裂縫。
“走吧。”
完事之後,蕭月冥便帶着雲若初穿過山洞。
“等一下。”雲若初看着眼前的瀑布,立刻拿出之前三十給她的油布。
將那匹金絲軟煙綾仔仔細細地裹緊之後,雲若初纔看向蕭月冥:“走吧。”
蕭月冥依舊是將雲若初嚴嚴實實地護在懷裏,還用那金絲軟煙綾擋了瀑布。
雲若初還沒什麼感覺,蕭月冥就攬着她飛出了瀑布。
等到了對岸,蕭月冥才放了雲若初出來。
在瀑布這樣進出,雲若初身上都沒沾一滴水。
雲若初看着那水淋淋的油布,緊張道:“你怎麼還用這個擋水啊,萬一溼了怎麼辦?”
蕭月冥不以爲意:“你不是都裹得那麼嚴實了,哪會溼水?這些死物你倒是關心,也不見你關心關心我!”
雲若初見蕭月冥後背都溼了,蹙眉道:“一會兒讓三十幫你找身衣服換了,免得着涼,染了風寒。”
聽到她的關心,蕭月冥又高興了:“沒事,回去架個火堆烘一下就行。”
蕭月冥一手抱着油布,一手牽着雲若初往山下去了。
雲若初甩了幾下,沒甩開,也就任由他牽了。
兩人在裂縫山洞裏待了那麼長時間,到山下時天都已經黑了。
兩人這麼長時間沒下山,三十和薔兒正要上山找人呢,剛到山腳下,就見兩人下來了。
“王爺,王妃。”
三十連忙上前接了蕭月冥手裏的油布。
雲若初看着三十交待:“一會兒打開看看布匹有沒有被淋溼。”
不等三十說話,蕭月冥便插話道:“肯定沒事,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你啊,這不是你親自包的嗎?”
三十看了看手裏包的嚴嚴實實的油布道:“應該沒進水。”
雲若初又看了眼蕭月冥後背溼透的衣服,對三十道:“一會兒找件乾淨的衣服給王爺換上。”
三十這才注意到蕭月冥背後溼了一大片,連忙道:“屬下現在就去找。”
“不用了,用火烤烤就行。”蕭月冥不以爲意地牽着雲若初回了營地。
“房間已經收拾好了。”三十帶着兩人回了房間,又去給蕭月冥找了身乾淨的衣服來。
三十說着就要替蕭月冥脫衣服。
“不用了,在屋裏生個火,就掛着烤吧。”蕭月冥隨意道。
蕭月冥這樣說,三十也不好勉強,便依言在房間中央架起了火堆。
蕭月冥脫了衣服,隨意地丟在旁邊的木架上烘烤。
三十將油布擦乾放到桌上:“屬下已經查過了,這裏頭的布匹沒有溼,外面的油布屬下沒拆,明日王爺和王妃坐船也免不了碰水,等回了岸再拆油布吧。”
“辛苦了,你也去休息吧。”
雲若初朝三十揮了揮手,三十便躬身退下了。
雲若初去關了房門,便見蕭月冥光溜溜地躺在牀上了。
雲若初一頭黑線,拿了三十的中衣丟給他:“穿上衣服。”
蕭月冥哪裏肯穿,伸手就將雲若初扯到懷裏。
雲若初猝不及防地被他拉到牀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某人就欺身上前。
雲若初急得推開他,咬牙切齒:“你再敢亂來,信不信我毒得你一輩子不舉!”
看着她奶兇奶兇的模樣,蕭月冥不敢亂動了。
之前可是有過一次教訓了,可不能再讓她來一次了。
蕭月冥摟着雲若初,見她又要掙扎,他連忙哄道:“我不亂來,就抱抱。”
雲若初推也推不開他,也只能任由他抱了。
雲若初趴在蕭月冥胸口,不知道是不是他沒穿衣服的原因,他的心跳聲聽得尤其清楚。
一下一下,結實有力!
不知道爲什麼,聽着他的心跳聲,她竟無比安心。
蕭月冥摟着她,也是開心得很,暗搓搓地在她發頂輕吻了下:“初兒,你喜不喜歡這裏?”
“嗯。”雲若初胡亂地應了一聲。
這裏挺好的,很安靜。
不是說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的安靜,旁邊有打鐵聲,風箱聲,不遠處還有礁石拍打海岸的聲音,這木屋並不隔音,其實並不安靜。
可卻就是給人一種靜謐的感覺,在這裏與世無爭會讓人覺得很平和,很舒服。
“你喜歡這裏,我們以後可以來這裏定居。”
蕭月冥也覺得這裏不錯,遠離世俗的紛爭和煩惱,簡簡單單就會讓人快樂。
雲若初挑眉,擡起腦袋看他。
這話他不止說過一次,她姑且信他是真的想要跟她一起隱居。
“如果你以後真要跟我隱居,也不一定要來這裏,隱居哪裏都可以。如果只在這裏的話,每日只與我和大海相伴,會寂寞吧!”
只要不在京都,不在皇宮,哪裏都可以隱居,沒有紛爭,沒有瑣事,哪裏都會快樂。
“不會,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永遠都不會寂寞。”
蕭月冥看着她認真的表情,突然開心地笑起來。
雲若初在他腰間輕擰了下:“笑什麼?”
“哦~”蕭月冥笑着捏住她作亂的手,貼上她的耳珠開心道:“初兒,你有沒有發現,你已經不再排斥我了,甚至願意跟我一起規劃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