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喫得這麼急,雲若初笑道:“還說不餓,湯都喝完了,還要不要喫,我再去給你做。”
“不用不用。”茗音連忙拉住她:“別忙活了,這麼一大碗麪我都吃了,哪裏還能餓啊。飽得很。”
“你太瘦了,就該多喫點。”雲若初捏了捏茗音的小臉:“是不是不那麼緊張了?”
茗音被雲若初這麼一問,什麼都明白了:“你是特意來陪我的啊。”
“我不是怕你緊張嗎?過來跟你說說話,反正離天黑還早呢。”
雲若初知道蕭日曜和蕭月冥他們在前院喝酒呢,這怎麼也得喝到天黑回來的。
“確實有點緊張。”茗音拉着雲若初的手,俏臉微紅道:“你當時緊張嗎?”
雲若初仔細想了想:“沒有特別緊張。”
前世,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就跟蕭月冥在做那事。
所以他們的初次不是在新房裏,而是在萬花樓。
後來成親她也知道蕭月冥討厭她,不會碰她,所以新婚之夜哪裏會緊張。
這一世,成親她恨死了蕭月冥,絕不讓他碰她,也就更沒有什麼緊張不緊張了。
雲若初看她這般緊張,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別緊張,既是兩情相悅,這種事情可不僅僅是疼痛而已。”
雲若初說着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瞬間就把茗音羞得不行。
雲若初又從懷裏掏出一瓶藥膏塞給茗音,再次小聲說了一句,茗音的臉瞬間紅成的大蝦。
雲若初一直在屋裏陪着茗音,期間蕭日曜擔心茗音餓着,還派高橋回來送過喫的。
茗音吃了那麼一大碗麪是不餓了,倒是雲若初不客氣地幫着吃了不少。
姐妹倆在屋裏待了一下午,眼瞅着快天黑了,雲若初也不待了,識趣地起身。
見她要走,茗音連忙拉住她:“初兒,你再等等。”
雲若初被她那緊張的模樣給逗笑了:“等啥等啊,馬上大哥就要回來了,若是因爲我耽誤你們的事,他還不得怨死我啊。”
“他不會。”茗音拉着雲若初不肯放她走。
有她陪着她說話,她就不會胡思亂想,等下她走了,她肯定又要緊張了。
“別緊張,記住我說的話,要享受那種感覺。”雲若初安撫了一句,便拉開她的手溜出去了。
再不走,碰上蕭日曜可就不好了。
雲若初到底不放心茗音,回去之後,又派了玉嬤嬤和薇兒來伺候茗音沐浴。
等蕭日曜回來的時候,茗音已經洗完澡,換上火紅的寢衣躺在牀上了。
屋裏的燭燈不算亮,卻將那曖昧的氣氛烘托到極致。
那大紅的紗帳,大紅的錦被,還有穿着大紅寢衣的她,全都讓他心跳加速,渾身燥熱。
蕭日曜腦海裏全是昨晚蕭月冥塞給他的那一整套玉質小人,他飛快地脫了衣服,掀開被子上了牀。
原本在裝睡的茗音,感覺到身邊的塌陷瞬間緊張地抓緊了被子。
蕭日曜看到睫羽輕顫的茗音,無聲地笑了笑,垂首就吻上了她的脣。
“叫我的名字。”炙熱的吻落到她耳邊,那魅惑到極致的暗啞聲音和耳邊的酥麻感,瞬間便讓茗音軟了身子。
“蕭……蕭日曜~”茗音輕顫着喚他。
“不對。”蕭日曜懲罰似的輕咬上她的耳珠,瞬間又引得她輕顫不已。
“日曜~”似求饒又似嬌嗔的軟糯聲音,讓蕭日曜再也忍不住地翻身到她身上。
茗音緊張地抓緊他的衣襟:“你……你慢點兒~”
“別怕。”蕭日曜輕哄了一句,便再次急切地覆上她的脣。
紅燭搖曳,紅帳輕垂,人影浮動,一室旖旎。
這邊兩人熱情似火,主屋那邊蕭月冥纔回房間。
屋裏,雲若初像是已經睡着一般。
蕭月冥輕手輕腳地脫了衣服,上了牀。
蕭月冥剛想抱抱雲若初,就被她嫌棄地推開:“喝了多少酒?”
蕭月冥苦笑:“這不是替蕭日曜擋酒嗎?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燭夜,總不能真讓他喝醉了吧。”
這解釋,雲若初能說什麼呢。
“我在我們之前的屋子洗過澡回來的,應該沒什麼味道吧。”
蕭月冥說着又要去抱她。
雲若初突然起身,蕭月冥連忙拉住她:“你去哪兒?”
“給你拿醒酒藥。”
一身的酒氣,他還說沒味道。
雲若初起身去自己的藥箱裏找了一顆醒酒藥給他。
“還是你對我好。”蕭月冥一臉動容地吃了藥,突然又一把將她拉到懷裏,然後封住了她的脣。
雲若初連忙去推他:“你又發什麼瘋啊!”
蕭月冥吻着她的耳朵,啞聲道:“蕭日曜那傢伙剛成親都洞房花燭了,我們成親這麼久,這洞房花燭是不是得補上?”
雲若初被她吻得心慌意亂,抓着他手的同時,又去捂他的嘴:“不許胡鬧,不是說好不逼我的嗎?”
蕭月冥哪裏肯停:“我要是不努力,等蕭日曜他們有了孩子,我們還沒圓房呢!”
雲若初氣得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蕭月冥抓着她的手,貼着她的耳珠,委屈巴巴道:“明明我們比他們成親成的早,卻讓他們先圓了房,以後還得讓他們先有孩子。”
說到孩子,雲若初的身子兀地僵住:“你想要孩子?”
蕭月冥想也沒想道:“當然了,你不想要孩子嗎?”
雲若初眸子瞬間變得黯淡無光,猛地推開他,折身面向了牆面。
孩子,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都是她的痛。
蕭月冥不明白這話哪裏說得不對,連忙湊過去:“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
雲若初不想理他,可蕭月冥她這麼不開心,更不能讓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執着地問道:“到底怎麼了?”
他到底說錯什麼了,讓她一下子變成這樣。
雲若初回頭瞪他:“我們前世並沒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