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隨性,耶律荊越發覺得他親近了,大手一揮喊道:“上酒上肉!”
很快,蕭月冥和雲若初桌上便堆滿了各種肉,牛肉,羊肉,甚至還有鹿肉。
耶律荊看着蕭月冥熱情道:“這是前幾日我剛獵的一頭鹿,自己都沒捨得喫,全用來招待你了,快嚐嚐味道怎麼樣?”
蕭月冥笑了,一副我還不知道你的表情:“你是沒功夫,也沒心思喫吧!”
被這樣打趣,耶律荊也不生氣,反而笑得開懷。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蕭月冥很親近,就好像是自己認識了很久的老友一般。
其實他們才真正認識兩日,可他就是感覺他們認識很久一樣。
或許是蕭月冥對他的隨性和熟悉,給了他這樣的感覺。
不過總的來說這種感覺還不錯,或者說到目前爲止蕭月冥這個人給他的感覺還不錯。
蕭月冥切了塊鹿肉,自己嘗過之後,確定沒問題,便又給雲若初切了一塊,餵了過去。
倒不是他不相信耶律荊,耶律荊他自然是信的,他是不信那聶矢戟。
那聶矢戟到現在看他的目光還像是看仇人一樣的,他可不得防着他點嗎?
不過耶律荊就在上頭坐着,他應該也不敢就這麼光明正大對他下手的。
不用自己動手切,雲若初也樂得輕鬆,喫下蕭月冥喂的鹿肉後,她瞬間眉飛色舞起來:“好次!”
見她喜歡喫,蕭月冥又切了塊喂她,怕她噎着,切得特別小塊。
看蕭月冥伺候雲若初伺候得這麼周到,耶律荊終於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跟這傢伙惺惺相惜了。
這傢伙跟他一樣都是妻奴啊!
不過他的臉皮沒他厚,當着這麼多的人讓他喂柔兒喫肉,他還真沒這個臉。
可是現在看到他這般自得其樂的模樣,他倒是想試試當衆給柔兒喂肉的感覺了。
耶律荊學着蕭月冥的模樣,切了一小塊鹿肉給傅柔餵了過去。
“我自己來。”傅柔俏臉一紅,連忙想要去接肉。
耶律荊卻是不肯鬆手,執意要喂她。
傅柔沒辦法,只能張口吃了他喂的肉。
耶律荊瞬間開心了,無視底下那喫驚的目光,又切了塊肉遞過去。
原來當衆秀恩愛的感覺是這樣的,果然是很爽啊。
聶矢戟看着像個奴才一樣伺候傅柔的耶律荊,額前掛下一排黑線。
爲毛才一天首領妻奴的毛病就加重成這樣了。
瞄了眼同樣伺候媳婦兒,樂此不疲的蕭月冥,聶矢戟恨得牙根癢癢。
全都是這個人,把他們首領都帶壞了!
蕭月冥喂着喂着,突然感覺有道幽怨的視線盯着他。
蕭月冥擡眸,跟聶矢戟那幽怨且憤恨的目光對上,眼角便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他又做什麼了?這麼看着他!
蕭月冥轉眸看向耶律荊,見他妻奴一樣爲傅柔忙前忙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咳~”蕭月冥輕咳一聲道:“這鹿肉確實不錯,牛羊肉也很好喫,這西部草原的肉質果然是極品。”
耶律荊朝蕭月冥舉杯。
蕭月冥也舉起酒杯,兩人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蕭月冥將鹿血酒和馬奶酒一一嚐了,笑道:“鹿血酒夠勁,馬奶酒滋補,同樣的名不虛傳!”
雲若初也笑道:“其實鹿血酒和馬奶酒都有藥用價值,馬奶酒可以祛寒回暖,健胃開脾,還有治療風溼的功效,很適合我們草原部落的人喝。至於鹿血酒的功效就更多了,補血補虛,美顏抗老,補腎壯陽,還能治療心疾。”
“心疾?”耶律荊瞬間便來了精神:“這鹿血酒還能治療心疾嗎?”
傅柔也巴巴地看向雲若初。
雲若初輕笑:“鹿血本來就有治療心疾的作用,像閼氏這樣的心疾可以適當地喝一些鹿血,對她調理心疾是有幫助的。”
耶律荊瞬間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動道:“那簡單,以後我每日獵一頭鹿回來。”
雲若初眉毛輕顫了下:“倒也不必,鹿血保存困難,還是釀成鹿血酒最好,閼氏每日只需一小盅就行,一頭鹿的鹿血釀的鹿血酒,夠閼氏喝半年的。”
雲若初可不想因爲自己一句話,就禍害那麼多梅花鹿。
傅柔也看着耶律荊道:“不要爲我多造殺戮。”
即便鹿血真的能根治她的心疾,她也不想他爲她殺那麼多的梅花鹿。更何況就只是能調理心疾而已,更是沒必要造這麼多殺戮。
她的心疾又哪裏那麼容易治好呢!
耶律荊看出傅柔的心思,安撫地輕拍了拍她的手,小聲道:“王妃的醫術高明,她一定能治好你的。”
“嗯。”傅柔輕笑着,不想耶律荊擔心自己。
幾人一起喫肉喝酒,天象部落的人們圍着火堆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耶律荊和蕭月冥喝着喝着便像老友一樣坐到了一起,推杯換盞間,感情似乎又近了些。
雲若初和傅柔都是東秦人,又是醫師和患者的身份,也很容易親近。
“這草原真不錯!”雲若初看着掛在天邊,彷彿觸手可及的月亮,又看着身邊如海浪一般涌去的綠草,她都彷彿能聞到那青草的味道。
這麼遼闊的地方,就是很容易讓人放鬆心情。
“是啊,這裏很好。”傅柔抱膝坐在她身邊,看着漫天的繁星笑道:“我第一次來這裏,就喜歡上這裏了。”
她喜歡草原,也喜歡耶律荊。
蕭月冥看着圍着火堆載歌載舞的草原百姓,拿着酒袋喝了口酒:“草原的生活很安逸。”
耶律荊看着不遠處挨在一起的雲若初和傅柔,笑道:“你若是喜歡這裏,可以留下來。”
柔兒在這裏沒有朋友,若是王妃能留下來,柔兒肯定很高興。
蕭月冥人也不錯,他也能多個說話的人。
蕭月冥也看到了前面挨在一起的兩人,哪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就算要定居草原,也不是現在。來聊聊我們的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