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到牀上的時候,秦瞳已經睡着了,嘴一張一合的呼吸像是一條上岸的魚一樣。
不知爲何,黎響的痛覺似乎變得敏感了一點,原本左眼的傷口黎響已經感覺不出來什麼疼痛了,但是這段時間黎響卻總感覺左眼在隱隱作痛,不僅是左眼,包括肩膀上的傷口以及身上的那些傷疤黎響都感覺它們像是睡醒了覺一樣現在開始作痛。
不過還好,還在自己能忍受的範圍。
想着,黎響閉上了僅有的一隻右眼,開始睡眠。
此時,走廊中,喝的爛醉的宋志澤正踉踉蹌蹌的往回走。
“嗝,媽的,怎麼就剩下我一個人了,一羣該死的傢伙,不知道來扶着我嗎。一邊打着嗝,宋志澤一邊辱罵道。
結果這時宋志澤一個左腳絆右腳直接讓自己跌倒在地。
“啊,他媽的,來人,快點來人!”躺在地上,宋志澤大喊道。
當然不會有人來,哪怕是醉酒狀態的宋志澤也深知這一點,躺了一會兒後宋志澤便扶着牆站了起來。
站起來後,宋志澤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人影正朝着自己這邊走來。
“嗝,喂,你是誰啊。“搖搖晃晃的,宋志澤質問道。
然而回應宋志澤的卻是對方瞬間扭曲伸長的手臂,手臂像是刀刃一樣朝着宋志澤襲來,宋志澤連忙趴倒在地上躲開了這一擊,手臂擦着宋志澤的後背襲了過去,這一下算是徹底讓宋志澤醒酒了。
回過神來,宋志澤看到襲擊自己的人竟然是一個廚師。
“媽的,你找死!“宋志澤大罵着,直接舉起了手中的衝鋒槍,廚師見狀轉身就跑宋志澤直接扣下了扳機,但因爲喝了太多酒加上宋志澤本身就沒有用槍的經驗,這梭子子彈只有幾發打在了廚師的身上,而且還是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子彈打入廚師的身體裏,迸發出來的卻不是血液,而是類似於水泥一樣的液體,師捂着肩膀上的傷口,跌跌撞撞的朝着大廳跑去。
“站住!“宋志澤此時一股熱血上頭,舉着槍就追了過去,因爲大廳太黑,宋志澤也是一手持槍一手拿着手電,通過手電,宋志澤看到廚師朝着後廚的方向跑去了。
來到後廚門前,宋志澤一腳踢開了門,然而後廚裏卻沒有廚師的身影,宋志澤一愣又看了看周圍,依然沒有發現廚師。
這裏只有後廚一個房間,按理來說廚師根本沒地方躲纔對,想了想,宋志澤把手電筒對準了地板,通過剛剛廚師傷口流下來的如同水泥一樣的液體開始判斷廚師的位置。
液體確實流在了後廚的地板上,但是順着液體走了一段距離,宋志澤便發現,液體消失在了後廚正中間的位置。
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剛剛的熱血勁也蕩然無存,嚥了口唾沫,宋志澤沒有深查,而是轉身離開了。
“所以,昨晚的情況就是這樣。
“道理我都懂,爲什麼特地來找我們說這些。“顧夜繁託着腮問道。
“那地方總不能我一個人去搜查吧,太危險了點,我也不可能去找林璐或者徐海波只能來找你們了啊。“宋志澤撓了撓頭說,他之前對待林璐的那股囂張跋扈的勁在顧夜繁和羅修之面前根本使不出來。
“你倒是還想搜查啊,看你的樣子我還以爲你就想一輩子待在這兒了呢。“羅修之咬了一口麪包說道。
“別說別人了,你不也是這樣想的嗎。高潔夢立刻回懟道。
“誰說的,我可是一直在想該怎麼離開。
“那你還天天喝個大醉。“
“你沒喝大醉我也沒看你去找什麼線索。“
“行了,別吵了。”顧夜繁打斷了二人的爭吵,“那個廚師一定是想幹什麼所以才特地來了一趟,只不過是被你碰巧撞上了而已。
“那個廚師去的方向是哪兒?“秦瞳這時問道。
“去的方向?就是順着走廊直走咯。“宋志澤想了想說。
“你昨晚對那個廚師進行了射擊,我看到地板上的彈孔了。“顧夜繁說,“彈孔的位置就在黎響和秦瞳房間的門口。”
“說起來我好像是隱隱約約聽到了槍聲來着,還以爲在做夢呢。“秦瞳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你是說那個廚師是想去殺黎響嗎。“羅修之問道。
“可能也只是巧合而已,當然也不排除這個可能,而且黎響手裏沒有槍,被那個廚師抓到就很危險了。”顧夜繁說。
“但是,理由是什麼啊,而且之前殺人的都是那個可以從牆壁裏來去自如的怪物,爲什麼這次是廚師呢。“
“不清楚。“
“去找那個廚師問問不就好了嗎。“黎響這時開口說,目光隨之看向了宋志澤,“
你還記得那個廚師的模樣吧。
“喂,你這混蛋昨晚是怎麼回事!“在後廚,宋志澤拿着槍指着那個正在切肉的廚師的腦袋喊道。
“怎麼了嗎,客人,是我做的菜不合口嗎。“廚師頭也不擡的說道,其他廚師也都是做着各自的事情,就好像沒看到幾人一樣。
“媽的,還敢裝蒜!“宋志澤大怒,直接拉動了槍栓,不過黎響上前攔住了宋志澤“你昨晚襲擊了他不知道嗎。“黎響說。
“呵呵,客人您說笑了,我怎麼會襲擊客人呢。“廚師笑了笑說道。
黎響眯了眯眼,隨後拉開了那個廚師的衣領,注意到他的肩膀沒有傷口,按照宋志澤的說法,那個廚師的肩膀中彈,傷口裏還流出了像是水泥一樣的液體。
想着,黎響直接躲過廚師手裏的刀,一刀猛地刺入了那個廚師的胸口,廚師直接向後倒去,口中還有胸口的位置都噴出了宋志澤口中的水泥‘。
隨後,廚師的身體就像是之前天花板裏的怪物以及那個被殺的服務員一樣,逐漸消失在了地板裏。
其他廚師依舊像是沒看到一樣,繼續做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