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屠大師出手,衆人的疑惑就要解開。
這個變動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前一秒還是鉅鹿堡碧木長老的屠大師爲何要鑽到轎中,他對冷鐵動手了還是玩笑
沒人會與冷鐵開這樣的玩笑。
屠大師一直在冷鐵身邊等待機會。
幾乎在屠大師鑽到轎中的同時,寒小虎拔劍了。抽水劍時刻警惕的神經讓他在瞬間就做出了判斷與決定,冷冷的劍從鞘中剛一出來就揮向了秋準
“小虎”秋準的臉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二當家飄搖閣輸了”寒小虎堅毅的面龐上掛起了眼淚。
秋準胸前留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長長的一條從他右肩一直延伸到左邊的胯部,竹椅左邊的扶手同樣被寒小虎劈的直開出花兒來。溫涼的前後同時上演了兩出不可思議的劇目,青長老從轎裏抓出屠大師一拳打出,寒小虎的眼淚把抽水劍打落在地。
溫涼懵了。
就在這時,大門上跳下來一個人,他的手上拿了一杆長方形的鐵棍,這老粗的鐵棍當着竹轎就是一記順劈,上等的好轎就這樣被當作了爆竹,如果內裏當真是冷鐵,那鉅鹿堡與飄搖閣的兩位核心就要在同時交代給鬼差了。
“不是冷鐵”屠大師吐出一口血來,要是他有內臟,青長老這一拳一定會震碎他的五臟六腑,好在他沒有,肚子上的凹陷隨着活死人的吐納正慢慢恢復如初,屠碧瑤一臉驚魂未定看着轎子。
使方鐵棍的是小當家申輸亥。
年方十四的鉅鹿澤地少年英雄。聽了屠大師的話,申輸亥徹底怒了,揮棍就要去殺寒小虎,可方鐵棍被一條柺杖擋下,青長老看起來比他更要生氣。伯雲架着大喊大叫的憂憐,溫涼護住了正幫秋準查探傷勢的席甫巖與石頭。
直待所有的賓客一空,鉅鹿堡與飄搖閣的戰鬥終於展開。
城主府門前的大道成了小當家申輸亥與鉅鹿堡神祕長老的戰場,柺杖哪裏敵得過鐵棍,傳說申家少主人三歲抗鼎,四歲開碑,一身所憑全靠天生的神力,梆梆梆的聲音才響了七八聲,柺杖就喀嚓一聲被敲成了兩截。
南曲最有實力的公認有四,大須彌黑曜手冷鐵,大笑明王戴承德,不當金槍杜十當,以及飄搖閣小當家申輸亥。如果鬼劍憂在,這幾人的實力可能還要掂量掂量,可既然小劍宗的正規宗主音信全無,申輸亥就是南曲四強之一
陳衍生還不夠看。
個子只比石頭高半頭的申輸亥把方鐵棍抗在肩上冷冷看着青長老,既然轎中不是冷鐵,鉅鹿堡來幾個長老都不頂事,來自變聲期的發問傳到了每個人耳中:“冷鐵,在哪。”
青長老扔掉了面罩與袍子,溫涼看到了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子:
&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道骨代脊處不驚;
溫聲敲玉任爾波,
千古音定只一咳。
飄搖羣峯玉閣一宴,遍山好漢不敢斬的冷鐵
雖然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屠大師無疑早被秋準收買,而寒小虎看來也與鉅鹿堡達成了某種交易,最令人震驚的,一月前冷鐵稱病時就已出現的青長老,協助冷鐵獨女辦事的青長老,神祕之極的青長老就是冷鐵本人
一個月來根本沒有人覺察。
這一次交鋒,鉅鹿堡贏了。秋準的傷勢是致命的,飄搖閣二當家已經不足爲患,交鋒的引子冷鐵依然安然無恙,鉅鹿堡少了根本不存在的青長老,飄搖閣卻少了寒小虎與秋準。冷鐵輕輕咳嗽後,溫涼又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孩子,這一次就到這裏吧。”
申輸亥急切的目光投向奄奄一息的秋準,回頭提棍就要取冷鐵的老命,方鐵棍的勁道傳在來擋的火燒劍主人手上,伯雲一時握不住劍掉了武器,那粗棍去勢不減朝冷鐵當胸砸去,只看冷鐵右手一擋,愣是不痛不癢接下了這千斤一棍
大須彌黑曜手
“大當家的”溫涼總算見了這兩人的實力,只恐還有悲劇,他叫停了申輸亥,而後溫涼冷冷的問冷鐵道:“爲什麼。”
溫涼當然要問爲什麼,自己不惜暴露擺下雙擂,爲的就是阻止飄搖閣鉅鹿堡兩家相爭,武者重視名譽勝於性命,雙方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會不顧信義堅持出手。這第一個爲什麼,溫涼問他爲什麼要違反雙擂擺下時的約定。
冷鐵淡淡的答道:“你以爲自己有怎樣的力量就憑你一個人,一把劍,加上那個孩子就想翻雲覆雨溫涼小子信用與名譽是強者的特權,街上的白丁地痞難道就沒有守信出名之人可這五州不是你的山頭,老夫勸你莫把好劍作倚仗,遍識野鶴認家人。”
“如此,我倒真上了一堂好課冷堡主,溫涼無意隻身攪風雲動,現在你能告訴我澤地爲何會有這番爭鬥”第二個爲什麼。
“秋準小子與我一身罪孽,必須死一個。”
“何出此言”
“小子真心有價,好市難求。”冷鐵說完掉頭就走,不願放人的申輸亥依舊被溫涼攔下。鉅鹿堡一行人就這樣帶着寒小虎消失在街道盡頭,餘下的人趕緊把秋準擡到了屋裏,百業城全城的名醫開始與麻木不仁的黑夜作鬥爭,要把飄搖閣二當家搶救下來。
溫涼第一次感到深深的無力,人心真是難懂的東西,血將走了,秋準眼看要丟了性命,他的擔心果然不是多餘,這三個人面前的溫涼根本沒有什麼話語權,自己那不知身份的親爹給自己安排好了許多事情,以至於他可以什麼都不考慮的接受不費力的好處。
可溫涼既然不願接受血將的伴隨,那他也就不會不明就裏的被人安排,第二位魔尊那個犯下無數殺戮的男人對自己有什麼希望自己連血將的辯解都沒聽就將他趕走是錯是對冷鐵與秋準爲什麼非死一個不可他們與父親究竟有何聯繫
石頭找到了屋頂的溫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