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是想現在就回去參悟,還是……”
墜兒躊躇道:“我不想這就回去,想找個清淨地方參悟,可你這邊……”
沈清望着他道:“三五個月是沒問題的,再長些也無妨,你準備在外面呆多久?”
“能有個三五年纔好呢,可這太讓你爲難了,那就一年半載的吧。”
沈清微微皺了下秀眉,問道:“你們乾虛宮的仙林院有那麼差嗎?以至於讓你這麼不想回去。”
“差倒不差,只是……”墜兒猶豫了一下才接着道,“只是無魂前輩傳了我兩門法術,我不方便在仙林院研習,有一位師兄出於好意對我督促甚嚴,我在他眼皮子底下什麼都瞞不了。”
沈清不由啞然失笑,人緣太好也是件麻煩事啊,只是不知他所說的那位師兄在哪一世跟他結的是何種緣分,對於無魂傳授的法術,沈清是不敢輕視的,那兩門法術若無非凡之處無魂肯定不會拿出來獻醜,他該知道乾虛宮仙林院弟子不缺法術可學。
“我還當你要立即參悟歲月的玄奧呢,原來只是爲研習法術啊。”
墜兒無奈道:“對歲月當然是要參悟的,可我現在半點頭緒都沒有,總不能整天撓頭皮吧?只能兩邊同時進行了。”
“好,那咱們倆就找個清淨地方各自參悟,乾虛宮那邊我找人送個消息過去,讓你多在外面呆幾年,參悟、修煉最難得的就是意願,等你覺得這股勁沒那麼大了,我再送你回去。”
墜兒喜道:“那可太好了!嘿嘿,麻煩你了。”
沈清打趣道:“我這主要是爲了能得到你的指點,不用謝我。”
墜兒傻笑道:“嘿嘿,那我就勉爲其難的再指點指點你吧。”
“看你那傻德行!”沈清忍不住笑的帶着他飛入了空中。
路過一處天律盟分壇時,沈清去給乾虛宮寄送了一枚玉簡,然後就帶着墜兒去找清淨之地了。
在途徑一片沙漠時,墜兒心喜的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我看這裏就挺好的。”練習土遁之術先從鬆散的沙地開始無疑是最好的。
“這是金源沙漠,你要覺得好咱們就暫棲此處。”
“行!”墜兒出了沈清的護體神光,御劍而行邊欣賞大漠風光邊尋找着最滿意的地方。
在看到一小片綠洲時,他停住了身形,遠遠望着那片綠洲微微皺起了眉頭。
沈清問道:“選中這處地方了?”
墜兒微微的搖搖頭,若有所思道:“我怎麼覺得……這裏有點熟悉呢,好像是來過似的,真奇怪。”
沈清心頭一震,不動聲色的散開神識朝那片綠洲及附近區域搜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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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兒對着那片綠洲看了一會,然後飛過去查看起來,沈清則圍着綠洲在更大範圍內展開了搜查。
在距綠洲千里外的一處地方,沈清停了下來,揮手掘開黃沙,取出了一枚埋在沙中的玉簡,這枚玉簡雖只埋了五、六丈深,但埋在這廣袤的沙海中若非特意尋查是很難被發現的,玉簡上沒有封任何禁制,這也是聰明之處,如果有禁制反倒容易被發現了。
神念以一聲飽含憂慮的嘆息結尾,整段神念雖然情真意切,但沒有提到任何名姓等可作查詢線索的信息,埋藏之物更是外人無法去找尋的,可見這是個十分謹慎之人,那幅地圖通向距此間五千多萬裏的一處地方,終點是一片荒野的亂草叢,而這裏並非是他要大家留消息的地方,標註稱以此爲起點,以執火之人的名姓爲方向,以神鵬島居住人數的千倍爲里程,把玉簡埋於附近最高的一棵樹下。
這是一份讓誰看了都難以摸着頭緒的玉簡,沈清因提前就猜測這事可能和尋易有關,所以朝這方向加以揣摩倒是能看出點端倪,料想此人如此謹慎的不想讓大家聚在一起,應該是和他們所學的孤術有關,僅管尋易只是含糊其辭的跟她說了一點有關孤術的事,但以她的聰慧是可以從逍遙仙君那件事上猜出一二的,逍遙仙君要的是寄存孤術的法器,這孤術很可能不止風與土兩種的。另一方面,此人對收信之人表示這般擔心,也和尋易那尋死覓活的狀況相符。還能看出來的一點是此人多半不在南靖洲,即便在南靖洲肯定也居於極偏遠之地,而且身份較爲可疑不敢暴露行跡,否則只要稍加打探就應該能得到尋易的死訊了。
收起玉簡後,沈清又在附近仔細探查了一番,可惜以她的修爲未能發現藏在此間的隱祕,她裝作無事的回了綠洲,這件事她不想現在就告訴墜兒,至於以後說不說那就得看情況而定了,她還是那個原則,儘量不讓墜兒知曉前世信息,讓他遠離那根要過他一次命的“骨頭”。
公孫衝處心積慮跋山涉水冒險來此留下的玉簡就這麼被沈清給沒收了,說起來以公孫衝的性情肯費盡周折的來赴這個約真是不容易,完全是因着和尋易之間深厚的兄弟情義,這世上恐怕沒有第二個人能讓他有這般的付出了,可悲可嘆的是,他念念不忘的好兄弟已經撒手而去了,而那位兄弟生前也在苦苦尋找着他,最後雖然打聽到他可能在玉海那邊了,卻因形勢所迫,沒能過去找尋,兩位生死兄弟就這麼斷了一世之緣,而他所留下的這份玉簡除了尋易是沒人能完全破解的,至少那塊赤心玉的埋藏地點是連西陽和絳霄都無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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