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瑣錄 >1389章 醋海狂濤
    墜兒暈菜了,只剩一個勁的咽口水了,他其實是不喜歡畫影這樣的,不是不喜歡畫影,是不喜歡弄成這種關係,或許是因爲他還沒準備好吧,修界不像凡間隨處可見恩愛夫妻,墜兒的年紀放在凡間也就相當於個毛頭小子,加上沒受過多少這方面的薰染,所以對這種事還不想深涉呢,他就像一個初學游泳的人,喜歡戲水,但又有所畏懼,一下給扔到深水裏必然會驚慌失措。

    兩片柔軟溫潤的櫻脣印在了墜兒的額頭上,那難言的銷魂感覺令墜兒的心跳出現了停頓,剎那的呆滯後,熱血如噴發的岩漿般竄了起來,在他的頭腦中衝擊出嗡嗡的響聲,本能驅使着他伸出發抖的手摟住了畫影的嬌軀。

    “別……”畫影發出羞赧的嬌吟,墜兒喘出的粗氣噴在她的俏臉上令她也有點意亂情迷了,這臭小子的劇烈反應有點出乎她的預料,想來是忽略了對方只有結丹修爲,自己把火給玩的有點大了。

    墜兒摟住畫影后就粗喘着低頭去尋那對令他癲狂的櫻脣,畫影嬌羞的躲閃着,既然鬧到這一步了,她就打算讓墜兒親親了,躲閃只是出於女兒家的矜持,雖然她也覺得把關係發展的這麼快不太好,但已經這樣了,如果把墜兒硬推出去肯定是更不好。

    就在墜兒渾身如焚,畫影剛要送上櫻脣遂他所願時,一聲怒哼如悶雷般在竹海上空響起,墜兒固然被震得面色陡變,畫影亦花顏失色盪漾着春水的雙眼立時出現了驚慌羞憤之色。

    “跟這麼一個小屁孩,你可真做得出來!我都替你感到羞臊!”隨着這句滿含着憤怒與不齒的話語,那個英俊佳公子般人物的折鋒出現在了二人面前,他那張俊朗的臉已經因憤怒而出現了些許的扭曲。

    心中有愧的畫影緊抿着櫻脣把墜兒護在身後,在這種事上她羞於開口爭辯,只能用神念跟折鋒解釋,可那種場面都被人家撞到了,她的解釋自然也就是無力的了。

    折鋒毫不留情面的呵斥道:“你還有臉說!要說就放聲說出來,讓你的小屁孩情郎也聽聽!”

    畫影的臉上更加掛不住了,她寒了俏臉把目光轉向了一邊,索性也不說什麼了。

    “你出來!”折鋒把怒火燒到了墜兒身上。

    墜兒的眼神還有些渙散,折鋒剛纔的那聲怒哼是動用了修爲的,盛怒之下他沒讓墜兒受重傷就夠剋制的了。

    “你別動他!”畫影見折鋒要整治墜兒,不由立起秀眉發出警告,她這也是爲了折鋒好,卻苦在不敢泄露墜兒此時的仙君身份。

    “好!你還護着他!好!好!好!”折鋒氣得眼都要紅了。

    墜兒這時硬着頭皮從畫影身後走出來,畫影急忙拉住他的胳膊防止他從自己的護體神光中走出去。

    “有什麼事你衝我來吧。”墜兒皺眉看着折鋒說,他現在承受最多的是羞愧,剛纔對畫影的過份舉動令他恨不得立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他這回不能像上次在芝麻湖時那樣甩手走開,那時他的身份是個不光彩的偷偷挖牆角之人,從內心講是愧對摺鋒的,可剛纔畫影在近身凝望時那充滿濃濃情意的眼神已經可以表明她的心跡了,既然畫影對他有

    愛意了,那在這件事上他就得有自己的擔當了,不能讓畫影替他去扛。

    “你放開他!”折鋒對畫影厲喝。

    畫影不吭聲的愈發抓緊了墜兒的手臂,俏臉上的冰霜越凝越重了,折鋒當着墜兒的面如此呼喝她,令她太沒面子了。

    墜兒望着折鋒語氣沉緩的講起了道理,“你不必對她喊,她就是放開我,你難道還敢在仙林院內對我動手不成?咱們先把話說清楚,你如果想動手,我陪你到乾虛宮外面去,我並不怕你,你未必能傷到我。”他這回記得小猴了,有小猴撐腰他確實不懼與折鋒一戰,就是覺得讓小猴幫自己打這種架有點丟人,所以這場架能不打最好還是別打。

    折鋒聽墜兒還敢口出這等狂言,氣得腦門子都要直冒火了,用手點指着墜兒道:“好!我跟你沒什麼話好說了,咱們現在就走,你可別慫!”

    墜兒就是想講道理,所以他依舊保持着那副嚴肅的表情道:“你沒話要說可我得把話說完,這事我承認對不住畫影師姐,是我對畫影師姐失禮了,師姐要怎麼責罰我,我都甘願領受。”他說話時不敢去看畫影,而且說到一半就羞愧的漲紅了臉,說完仍不敢去看畫影,但顯然是在等着畫影表態。

    “我沒有什麼要責罰你的。”畫影先把這句話用神念傳給了墜兒,遲疑了一下後,她又兩眼盯着院中的翠竹開口把這話講了出來,那帶着幾分堅決的神色表示着她作出了抉擇,從墜兒站出來一開口,她就一直在看着墜兒,僅管墜兒難掩羞愧之色,但在面對如此強敵時所展現出的這份氣度已經完全不是同階修士能比的了,她明白,這是仙君這個身份帶給墜兒的變化,現在誰還要硬說墜兒是個小屁孩,那就是有眼無珠了。

    畫影的這個答覆讓折鋒的眼中閃出了寒光,他死死的盯着畫影,一身道袍無風自動,一個元嬰中期修士暴怒時所散發出來的威壓如狂濤般向畫影和墜兒涌了過來。

    畫影巋然不動,兩眼依然盯着院內的翠竹,既不去看墜兒也不去看折鋒。

    墜兒從畫影的答覆中得到的則是底氣,他臉上的羞愧之色稍減,繼續對暴怒中的折鋒講道理,“我想問問你,畫影師姐與你定下終身了嗎?”

    “沒有。”畫影淡淡的吐出這兩個字,替折鋒作了回答。

    “沒有?!你竟然……”折鋒憤怒的已經要說不出話了。

    “我何曾許過你終身?”畫影顧不得害羞,望向折鋒和他對質。

    “好,好,好,你既然這麼講,那我無話可說。”折鋒看向畫影的目光中既有失望也有不齒。

    “既然師姐尚未以終身相許,那這事就與師姐無關了,她愛和誰親近是她自己的事,你跟她發不着脾氣。”墜兒還是那副講道理的表情,只是說話的聲調比之前又放輕放緩了些,因爲這話多少有點……不近人情。

    折鋒把刀子般的目光從畫影那邊移到墜兒臉上,惡聲惡氣道:“你的意思是,這裏就剩咱倆的事了?如此甚好。”

    墜兒迎着他的目光道:“我跟你沒有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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