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蘇酥卻毫不在乎,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樣,很快又把目光挪向了其他的地方。
旁邊的蘇平生則是手明顯抖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了。
他相信大師姐,一貫說到做到。
衆人看到蘇軟穿着和蘇酥他們一樣的道袍,而且似乎和上面的兩個人認識,自覺地讓出一條隊,讓蘇軟跑了上去,當然蘇軟也毫不客氣。
“大師姐,小師弟,我可算見到你們了,你們知不知道,我可擔心死你們了,現在看到你們倆個沒事,真的是謝天謝地。”
蘇軟吐着舌頭,自以爲憨憨可愛地說道。
“你是誰?”
蘇酥冷冷地看向蘇軟問道。
“我,我是蘇軟啊,你的二師妹!蘇酥姐,你難道把我忘了嗎?咱們的師父可都是清風道人他老人家。”
蘇軟疑惑地問蘇酥道。
厚臉皮的她早已經忘了,她和蘇酥他們分開的時候,就向他們說過,自己以後不是邀月山的人了。
“不認識,平生你認識嗎?”
蘇酥朝蘇平生眨了一下眼睛。
“啊……不認識啊,這位女施主,請你不要爲難我們師兄妹,我們是真的不認識你。”
蘇平生也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
“蘇酥,蘇平生,你們兩個過分了!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別裝作不認識!”
蘇軟咬着牙對兩個人說道。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竟然當衆給她難堪。
他們可能不認識自己?
“我們怎麼過分了?蘇軟,要按你這麼說的話,你已經脫離了我們邀月山,和我們恩斷義絕了,那麼和陌生人有什麼區別呢?好了,平生,繼續測試其他人。”
蘇酥說完後,就直接閉目養神了起來,絲毫不在意蘇軟的反應。
蘇平生看到蘇酥都這麼說了,自然是十分願意,根本看都不看蘇軟,繼續測試起其他人來。
蘇軟覺得自己都要氣炸了!這麼多年來,自己可是師父的心頭肉,根本就沒有受過委屈,現在師父剛走,他們就欺負自己。
想到這裏,蘇軟直接掉起金豆豆,大聲哭了起來。
“閉嘴,在這裏嚎喪呢!”
蘇酥直接輕揮衣袖,運用三分的靈力徑直打向蘇軟,把她擊飛出去了幾百米才堪堪停了下來。
蘇軟被打吐了好幾口血,杏眼圓瞪,一手捂着胸口,另一手指着蘇酥,咬牙切齒地罵道:
“蘇酥,你好狠的心,竟然敢殘害同門!”
“你也配做我和平生的同門嗎?欺軟怕硬的是你,臨陣脫逃的是你,忘恩負義的是你,你現在倒指責起我們來了?你再不住嘴,我不介意清理門戶。”
蘇酥冷笑地看着蘇軟說道。
她剛剛真的動了殺心,想要提前解決掉這個麻煩,但是現在的社會,私自殺人還是灰色區域,她不能當衆做這樣的事情給原身抹黑。
更重要的是,她在蘇軟身上感受到了和戰神阿瑞斯身上一樣的黑霧氣息。
蘇軟,絕對有還沒有發現的問題。
“你……”
蘇軟還想嘴硬,但是對上蘇酥那冰冷的眼神,到底還是慫了下來,默默站到了隊伍的後面,和其他人一起開始排隊等待蘇平生的測試。
在周圍人鄙視的目光裏,很快就輪到了蘇軟參加測試,蘇平生掏出了試心石,讓蘇軟把手放到上面。
蘇軟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什麼東西還想摸自己的手?但是迎上蘇酥冰冷的目光,還是把手放了上去。
三,二,一,白色的試心石變成了黑色。
“這,這是什麼意思?”
蘇軟慌了。
她很清楚,這是測試不合格的標誌。
“意思就是你不合格,可以下山了,我們這裏不歡迎你,懂了嗎,蘇軟?”
蘇平生冷笑地擺了擺手。
“你們這是公報私仇。師父最疼愛的就是我了,要不是我不願意當山主,哪裏輪得到蘇酥,想不到我的寬容竟然造就了你們。”
蘇軟咬牙切齒地說道。
“休要放屁,咱們三人裏就你沒本事,大師姐入門時間最久,功力最爲深厚,更是可以激發護國大陣保護大家,她不當掌門,你有什麼資格當掌門?”
蘇平生直接把蘇軟推到一邊,示意身後的人繼續開始測試。
蘇軟看向蘇酥,見對方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便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這裏繼續停留了,索性一賭氣直接往山下走去。
她就不信,沒有他們,她活不下去。
這時,被拒絕的人羣裏,一些人對着蘇軟的背影開始竊竊私語。
蘇酥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她不在乎,蘇軟就是隻蒼蠅,打死她很容易,但是如果能趁機把心懷鬼胎的人一起處理掉,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
西方神明陣營。
正在給手下諸神開會的神王宙斯開始止不住的流淚,心如刀絞,他顫抖着聲音,環視臺下諸神一眼後緩緩開口:
“各位,吾兒阿瑞斯戰死沙場了。”
什麼?
宙斯此話一出,如同巨石入水,瞬間激起無數漣漪。
阿瑞斯是誰?
他可是戰爭、兵變、殺戮與暴亂之神。
在所有神明裏,也算是戰鬥力最強悍的神明之一。
怎麼突然就死了呢?
誰又能殺死他呢?
與此同時,阿瑞斯的兒子得莫斯滿身是血的爬了進來,對着諸神痛苦地哀嚎:
“戰神阿瑞斯被殺了!我們的人馬幾乎全軍覆沒!”
這句話讓全體神明徹底驚慌失措起來。
能夠殺死神明的,絕對是神明,或者擁有可以匹敵神明戰力的人。
可是東方神明不是全部……
“冷靜,大家冷靜,得莫斯,你給大家說說,到底是誰殺死了阿瑞斯?”
宙斯目光炯炯地看向得莫斯。
“是,是一個東方女孩,她沒用任何武器,只用了兩招就殺死了阿瑞斯,而且她還起了一個大陣,殺死了其他所有人。”
得莫斯痛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