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選的這屆天道的眼光都不行啊,你下次能不能換一個有眼光的天道呢?”
“果咩那塞,宿主大大,下次我一定注意。”
魚寶有些委屈地說道。
畢竟這些世界也不是完全它能選擇的呀。
現在的時間點是老皇帝駕崩三天後,此刻的許江河正帶着雲粥召開登基和冊封典禮,而自己則是身處孤零零的冷宮裏,而且旁邊的侍女們都是許江河的人。
確定了時間點的蘇酥感受到原身的疲倦,直接運轉精神力,使得這具身體的精神狀態恢復。
隨後蘇酥站了起來,一件東西都沒有收拾。
感受到旁邊這些心懷惡意的侍女們的不解,蘇酥沒有解釋,直接打了一個響指,瞬間熊熊大火就吞滅了整個霜寒宮,火勢之猛烈讓面前的侍女們全部被火包裹住,撕心裂肺地尖叫起來。
而蘇酥則是事了拂身去,深藏功與名。
“着火啦!”
“着火啦!”
看到霜寒宮竟然瞬間燃放起熊熊大火,旁邊宮殿的下人和侍衛們瞬間大聲尖叫了起來,其中一個“有眼力見的”更是直接跑到了正在舉行登基典禮的祭天廣場上,對着許江河大喊道:
“回稟陛下,霜寒宮着火啦!太子妃她生死不明!”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鴉雀無聲,齊刷刷地睜大雙眼看向皇帝許江河和他旁邊的雲粥。
本以爲打入冷宮就很過分了,沒想到連一條活路都不給別人。
聽到這句話的許江河面色抖動地厲害,握緊拳頭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生氣,稍稍有點慍怒地看着跑過來的侍衛道:
“傳朕命令,御林軍參與滅火,務必救出蘇酥。”
此刻的蘇酥還不能死,要是她死了,蘇烈那邊穩不住,他們這些皇室要完蛋的。
不過,許江河內心的慍怒在看到雲粥那一雙含情且無辜的桃花眼,微微張開的小嘴的時候徹底煙消雲散,笑着對禮儀官說道:
“封后典禮繼續進行。”
“是。”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雲家嫡長女雲粥系出高閎,祥鍾戚里,矢勤儉於蘭掖,展誠孝於椒闈。慈著螽斯、鞠子洽均平之德,敬章翬翟、禔身表淑慎之型,夙著懿稱,宜膺茂典,茲仰遵慈諭、命以冊寶、立爲皇后,欽此。”
隨着這封立後詔書的公佈,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對着許江河和雲粥恭敬地磕頭表示祝賀。
此刻的雲粥,也終於從剛纔的不開心緩了過來,對着許江河笑着親了上去。
只是這一舉動,可把臺下的一些老臣們嚇壞了。
這哪裏是穩重的皇后,倒像是妖妃啊?
而此時隱身在空中看着眼前這一幕的蘇酥則是冷笑了起來:原以爲小皇帝許江河和蘇酥是原身不幸一生的根源,沒想到他們也只是別人的棋子,棋手另有他人。
不過再怎麼說他們也狠狠傷害了原身,想到這裏的蘇酥意念微動,下一瞬站在最高處的許江河就感到自己突然腳一滑,從十幾米高的天台上滾了下去,而肌肉的本能記憶也讓他在滾下去的一瞬間拉着了雲粥的手,兩個人一起滾落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的大臣們雖然表情上依舊風淡雲輕,但是在心裏卻打起了小算盤。
畢竟在登基的這一天發生了這樣不祥的事情,是不是代表上天對於許江河不滿意呢?
萬一蘇酥再一死,到時候愛女心切的蘇烈很可能做出一些事情,比如擁護別的皇子王爺報仇……
想到這裏的大臣們心裏對許江河多了幾分審視。
“嚶嚶嚶,沒事吧,許哥哥?”
雲粥哭得梨花帶雨。
“沒事的。”
許江河沉默了一下,然後又帶着雲粥就要走上高臺,發佈一些言論後宣佈典禮結束。
只是沒想到,他們倆人剛走了一半的路,雲粥就感到腳底一滑,瞬間又摔了下去,連帶着許江河,倆個人一起摔了個鼻青臉腫。
“嘶……”
此時臺下大臣們審視的意味更加明確了。
一次很可能是意外,但兩次就不是了吧,看起來是上天真的對許江河不滿。
想到這裏的大臣們把目光看向隊伍最前面的三位王爺:他們也是許江河的弟弟,按照年齡大小,分別是楚王許江源,晉王許無雙,齊王許無缺。
或許他們這次可以押寶了?
“江哥哥,你真的不疼嗎?”
雲粥哭唧唧地看着許江河,她已經看得出來許江河的臉色臭得厲害。
“沒事。”
許江河咬緊牙關,帶着雲粥就要繼續上去,這是這次剛走到四分之一就再次滑落了下去。
三次!
羣臣們現在直接無話可說。
天都不看好你許江河,我們憑啥爲你效命呢?
宰相劉嘗第一個淡淡開口道:
“皇上,臣斗膽以爲要不今日的祭天典禮到此結束,恐怕今天先太子妃之死令蒼天不愉,以至遷怒陛下。”
“好,那就依劉愛情的,各位,今天的典禮到此爲止,剛剛發生的事情全部給我憋在心裏明白了嗎?別忘了,我纔是現在的皇帝。”
許江河惡狠狠地看着大臣們威脅道。
只是沒想到的是,隨着蘇酥手指一動,下一瞬,站在許江河正對面的楚王許江源直接感到鼻子一癢,毫無防備地直接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直接弄到了許江河的臉上。
“皇兄,臣弟不是故意的……”
楚王許江源一臉惶恐地解釋道。
他可是對許江河忠心耿耿的,甚至在原劇情裏協助他弄死了蘇酥全家。
“哼,退下吧。”
許江河此時內心已經氣憤到快要死了。
在他潛意識裏,今天的事都怪蘇酥,要不是今天冷宮失火,怎麼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