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道爽朗的笑聲從衆人面前傳了過來。
只見一身皇袍,面容格外俊朗的皇帝許江河冷笑着帶着御林軍出現在晉王他們面前。
“皇兄,我,我不是……”
晉王磕磕巴巴地說道。
他本來就是一個膽子有些小的老實人,也從來沒有奢望過那個位置,今日起事完全是被劉丞相他們誘導和逼迫的。
“晉王,現在是我們……”
劉丞相還想說什麼,卻被許江河直接打斷。
“你想說你不是來謀反的對嗎?”
許江河像餓了很多天的狼一樣笑了起來,對着身後的御林軍們揮了揮手:
“朕愚蠢的弟弟啊,難道你帶這些人來是爲了給朕站崗防禦的嗎?來人,給我把他們全部拿下。”
“明白!”
瞬間,許江河身後裝備精良的御林軍們就拔出手中的刀劍,把晉王還有他們的部從們包圍了起來。
“兄弟們,不成功,便成仁,殺啊!”
看着自己已經中了許江河他們的計,劉丞相心裏咯噔一下,不過此時已經退無可退,還不如拼死一搏。
想到這裏的的劉丞相帶着手下的士兵們和許江河手下的御林軍們廝殺了起來。
說是廝殺,其實可以看作是許江河一方面的屠殺。
畢竟,當劉丞相他們身後的五百御林軍看到御林軍統領薛大元之後,紛紛放下武器武器投降,只剩下一千家兵和裝備精良的御林軍作戰。
再說,許江河畢竟是男主,算是氣運之子,隱隱約約中有着上天的庇護。
很快,伴隨着一具具身體的倒下,這場戰爭迎來了最後的收官:
晉王在內的所有參與謀反的人全部被誅殺,甚至包括那五百名沒有動手的御林軍。
當然,許江河這邊也不算太好,雖說劉丞相他們並沒有對許江河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
但是蘇酥在旁邊看戲啊。
只見她微微揮手,瞬間一根無毒的銀針直接戳進許江河的心口處,力度控制得剛剛好,讓許江河在接下來的三十天內還能吊着一口氣,等到三十天後纔會一命嗚呼。
隨着銀針戳進許江河的心口,原本滿眼得意的許江河瞬間痛苦地嚎叫了起來,一口老血直接噴涌而出,整個人搖搖欲墜,差點就摔在地上:
“我的心口上,暗器,有暗器。”
許江河說完後,就直接昏迷了過去,整個人像一株稻草一樣,直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而只剩下一口氣的劉丞相看到許江河這一幕,雖然不知道誰傷了許江河,還是欣慰地笑了起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
政變失敗的消息,不到一個時辰就傳到了各個派系的頭腦那裏。
當然更重要的消息則是許江河被暗器擊中心口這一條消息。
在御林軍們出宮清除掉劉丞相,霍尚書他們家人的時候,這些野心勃勃的大臣們也開始了他們的計劃。
現在其實是他們動手最好的時機:
宮內的力量最爲薄弱,而且許江河身體不佳,根本指揮不了,現在去的話可以說是甕中捉鱉。
只不過這一次,是齊王和楚王的人同時動手。
至於鹿死誰手,那就猶未可知了。
這一晚,整個京城距離皇宮最近的地方腳步聲從未停止,一個又一個野心家不再僞裝,開始了最原始也是最直接的博弈。
“陛下,我們現在怎麼辦?齊王和楚王他們開始謀反,快要打進來了。”
東暖閣內,皇后雲粥一臉驚慌失措,六神無主地抱着許江河問道。
可憐的許江河,剛剛纔從昏迷裏醒過來,就要面臨雲粥的質問。
“水,給我水……”
可此時的許江河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雲粥她在說什麼。
“喝,別喝水了許哥哥!現在齊王和楚王,你的這兩個好弟弟就要打進來了,許哥哥,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你倒是直接給我一句話啊?”
雲粥急得要直接哭出來了。
“水,給我水……”
可許江河根本聽不到雲粥說什麼,他現在整個人腦海裏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有水。
“許江河你……算了,到底還要本姑娘親自出馬!”
雲粥憤怒地拍了拍桌子,咬緊牙關,直接提起許江河旁邊的劍,冷着臉走了出去。
“皇后娘娘!”
門外的御林軍統領恭敬地說道。
“皇上現在還陷入昏迷,你跟我來,我們指揮御林軍,先打退這些人的進攻再說。”
雲粥看着御林軍統領冷聲說道。
“是,皇后娘娘,末將聽從你的指揮。”
御林軍統領跟在雲粥的後面。
他是許家最忠心的僕人,現在皇后指揮,那皇后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雲粥和御林軍統領來到了萃華門的城牆上,看着玄武門已經失守,齊王和楚王的軍隊們很有默契地達成了共識,雙方並不內戰,而是決定先拿下整個皇宮再決定皇位的歸屬。
“薛大統領,你帶着所有的人直接主動發動攻擊,把他們拿下。”
雲粥冷冰冰地看着薛大元說道。
“皇后娘娘,這可不行,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佔據城牆居高臨下,以逸待勞,而不是主動出擊。”
薛大元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皇后雲粥說道。
“呵,你別忘了在這個皇宮裏面,誰纔是真正的主人,本宮讓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明白了嗎?”
雲粥看向薛大元,眼神裏閃過一絲厭惡。
不過一個奴僕,還把自己當主人了。
“明白。”
薛大元喫力地嚥了一口唾沫,這麼多年他接受的教育讓他沒辦法不接受雲粥的命令,哪怕他知道這樣的指揮十分拙劣。
“兄弟們,皇后娘娘有旨,主動進攻,跟我衝!”
薛大元毫不猶豫地亮出手裏的劍,帶領着手下的御林軍們主動朝着萃華門外發起了進攻。
而這一幕,讓正在奮力廝殺的齊王和楚王他們的人目瞪口呆。
這幫御林軍,是腦子瓦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