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他們的目標便是收取之前被大唐奪取的八個郡。
第一個郡便是緊鄰的邀月郡,這個郡郡內平川很少,多是崇山峻嶺,根本沒有太多的土地可以種植糧食作物,也是此次饑荒最大的受害者。
整個郡四十萬人,能維持溫飽的根本不到兩萬人,剩下的人都在生死線掙扎。
甚至連邀月郡城牆上的守軍也只是勉強維持一個半飽腹的狀態。
“將軍,有情況!”
負責偵查的士兵對着守城的主將大叫了起來。
“什麼情況,這能有什麼狗屁情況?”
本來就心情不好的主將直接對了那個士兵吼了一聲,然後隨意地順着那個士兵手指的地方看了一眼。
“臥槽!”
瞬間,主將大喊了一聲,滿臉驚恐地看着遠處朝邀月郡城門攻來的大梁士兵們。
對面怕是有五萬人吧?
主將嚇得打一個哆嗦,連忙對手下的士兵命令下去:
“快關城門!”
“全軍防禦,弓箭手準備!”
只是,現在再說這些無疑有點太晚了。
蘇烈帶着親兵營直接衝鋒陷陣,馬匹之疾速,竟然讓城牆上看的人感覺到眩暈。
就在邀月郡的士兵們要關上大門的那一瞬間,蘇烈直接一記漂亮的迴旋槍擊殺了領頭的小隊長,隨後,他身後的親兵營士兵們快速利落地擊殺了其他的士兵們。
城門沒有關住!
這是致命的突破口!
“城門已開,兄弟們跟我殺啊!”
蘇烈大聲吶喊道,隨後一騎絕塵,帶着身後的士兵們直接攻入了邀月郡!
“殺啊!”
伴隨着蘇烈他們陣營的快速廝殺,本來就沒有太多精神和防備的邀月郡士兵們很快就被蘇烈他們給打得潰不成軍。
擒賊先擒王,看準時機的蘇烈直接彎弓射箭,一箭擊穿了邀月郡主將的心臟,主將應聲倒地,徹底沒有了呼吸。
“爾等主將已死,還不速速受降!”
蘇烈振臂高呼,對着面前的邀月郡士兵大聲吶喊了起來。
此言一出,已做驚弓鳥四散的邀月郡士兵們直接嚇得把武器扔到了地上,紛紛抱起頭投降了起來。
“投降,我們投降!”
邀月城的士兵們看着蘇烈他們無比驚恐地說道。
“收繳他們的武器,接受他們的投降!”
蘇烈吩咐下去道:
“全軍戰士跟隨我控制邀月城,進行修整。”
“是!”
大梁士兵們振臂高呼道。
……
大梁皇宮,太極宮。
小皇帝許元看着跪在他面前,一臉驚恐的逍遙王夫婦許江河和雲粥,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皇兄怎麼能幹出如此欺君的事情啊?”
此時的小皇帝許元已經快五歲了,雖說他的心智還不算成熟,但是對權力的慾望已然超越絕大多數人。
這段時間他們皇族裏有不少人表明了要再次擁護許江河做皇帝,和蘇酥恢復關係的心意,這番話讓這個小皇帝內心緊張不已。
“回陛下,這,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而且不說王公貴族,就說尋常百姓家,也會有納妾這樣的事情,我和那些僕人是真心相愛的。”
許江河把這件事情故意引導爲真愛。
“呵呵,皇兄說笑了,朕沒說這是不是真愛的事情,朕說的是,你這是犯了欺君之罪,你之前對朕說過,你要和王妃一生一世一雙人,可你現在違背了你的承諾,明白了嗎,皇兄?”
小皇帝許元喋喋不休地步步緊逼。
平日裏在朝堂上唯唯諾諾,像個吉祥物一樣的小皇帝現在批駁起他僅存的唯一皇兄起來簡直火力全開。
他今天存了心要把自己最大的這個威脅給搞死。
“皇上,話不是那麼說的。這句話我當時也沒有發誓啊,我真的以爲我們只是開玩笑的,畢竟怎麼可能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許江河真的慌了。
他原本以爲今天會對自己發難的是蘇酥,結果沒想到竟然是自己這個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弟弟。
“噢,那逍遙王妃,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看的呢?”
許元把視線看向雲粥,笑呵呵地問道。
“回稟皇上,這件事情,我認爲我和許江河當初就是玩笑話,怎麼可能一生一世一雙人呢?請皇上寬恕我們當時年少無知說的話,不要再計較這些事情了。”
雲粥的話和許江河沒有什麼區別。
畢竟兩人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哈哈,逍遙王妃和逍遙王真是心有靈犀,說的話都一模一樣,但是!”
小皇帝的語氣突變,由一開始的半開玩笑轉變爲冷淡,直視倆人說道:
“是不是欺君之罪,大家來說說看。禮部尚書李侑,你是主管禮部事宜的,你來說說看,逍遙王還有逍遙王妃是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小皇帝直接把問題遞給了蘇酥他們。
李侑聞言笑了起來:
“回稟陛下,逍遙王還有逍遙王妃畢竟是皇室中人。皇室中人的事情,我們這些臣子不好評判,全賴陛下聖斷。”
這番話滴水不漏,把問題又推給了小皇帝許元。
小皇帝許元聞言尬笑,看向蘇酥卻只見她閉着眼睛,知道自己找她問也是自討無趣,於是清了清嗓子,說道:
“那就這件事情,朕做出最後的判決。逍遙王和逍遙王妃犯了欺君之罪,罪無可恕,爲了給皇室中人做榜樣,雖然逍遙王是朕的皇兄,朕也只能公平公正地裁決。”
小皇帝許元掃了一眼驚慌失措的逍遙王夫婦,冷笑道:
“賜逍遙王一杯毒酒,賜逍遙王妃三尺白綾,朕願意給你們一個體面,希望你們不要辜負朕。”
“皇上,你……”
包括許江河在內的很多人直接懵了,就連蘇酥也對這個小皇帝多了一份審視。
“來人,把逍遙王夫婦帶下去,給他們一個體面。”
可小皇帝許元根本不理睬其他人,自顧自地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