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振華有些急切的問道。
一上午的高強度勞動,讓他們的身心極度乏累,現在迫切的想聽一聽白蓮花所說的好消息。
“上午我去代銷點買手套的時候,在村子裏見到了一羣做針線活的婦女。
我好奇他們爲什麼沒有上工,就湊上去問了問,你猜他們怎麼說?”
白蓮花一臉神祕的說道。
“這讓我們上哪兒猜去?你就別賣關子了,趕快說吧。”
白蓮花興趣盎然,刁磊他們三個男知青,卻沒有這個閒情雅緻。
“她們說她們都是食品加工廠的工人,現在停工放假了,忙着做全家的棉衣和棉鞋,所以沒有上工。”
“所以呢?這就是你給我們帶回來的好消息?”
“她們是工人,放假比較早,可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刁磊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道白蓮花想要表達些什麼。
“哎呀!我還沒說完,你們別急啊!”
白蓮花白了刁磊三個一眼。
“她們不是在城裏的廠子上班,而是她們生產隊自己的食品加工廠。
據我瞭解,紅旗大隊不單有自己的食品加工廠,還有自己的育種廠和養殖廠。
家家戶戶每年都可以分不少的錢,所以社員們的日子纔會過的這麼好,家家戶戶都住着紅磚瓦房。”
白蓮花把上午所瞭解到的消息,通通告訴了他們三個。
“你的意思是?”
李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李闖同志,上午翻地累嗎?”
“累啊!都快累死了!”
李闖點了點頭。
“如果我們可以到生產隊的廠子裏上班,是不是就會輕鬆許多?”
白蓮花的聲音裏充滿了誘惑。
“對啊,咱們響應號召下鄉,也沒說必須要下地勞動呀。
咱們在生產隊的廠子裏做工,也是建設農村啊!”
“以咱們的知識和文化,進了廠子以後,說不定還能當個領導呢。”
“說實在的,以我家的人脈和背景,在城裏找個工作真的不難。
當時頭腦一熱,跟着大潮下了鄉,誰知道幹農活這麼累啊!
悔不當初啊!”
聽了白蓮花的想法,三人的心思都活泛起來。
“可是咱們應該怎麼做才能進食品加工廠呢?”
白蓮花問出了困擾她一上午的問題。
廚房裏陷入了沉默,只剩下蘇紅做飯時發出的聲音。大家都在想用什麼辦法才能順利進廠子工作。
“你們現在想這個有什麼用?人家的食品加工廠已經停產放假了,再開工就到明年開春了。”
蘇紅看到四個人急得抓耳撓腮的,感覺有些無語。
“那不是還有養殖廠嗎?進養殖廠也比下地幹活強。”
孫振華說道。
“人家纔不要進養殖廠呢,裏面不是豬就是雞,又髒又臭。”
白蓮花皺着眉頭嫌棄道。
“而且養殖廠需要一定的技術,咱們都沒有養殖的經驗。
萬一咱們把豬給養死了,讓集體資產蒙受巨大損失,搞不好會被拉去勞改的。
刁磊分析道。
三人也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認爲刁磊說的很有道理。
蘇紅在旁邊搖了搖頭,大家都說他們四個自大清高,自以爲是,還真沒冤枉他們。
聽了他們四個的對話,不知道的還以爲進養殖廠很簡單呢。
“我認爲蘇紅同志說的很有道理,既然食品加工廠已經停產放假了,咱們現在考慮這個也沒用。
再有一個多月就放假了,還是等明年開春再做圖謀吧。”
看到三人對自己的分析很是信服,刁磊有些得意。
“好,等明年開春再做圖謀。”
四人心裏有了希望,心情變得好了不少,美美的吃了一頓雞蛋撈麪,下午上工都更有勁頭了。
四個刺頭算是暫時穩定下來了,知青們也樂的清淨,每天一起上工,一起喫飯,晚上睡在大通鋪上天南海北的閒聊。
年輕人在一起,都是朝氣蓬勃的年紀,日子過得倒也充實。
進了臘月,地裏的活幹的差不多了,一場大雪悄然而至,給山林和土地蓋上了一層厚厚的棉被。
大隊長宣佈今年的勞動任務全部結束,除了養殖廠的工人,其餘的社員們和知青們都開始休養生息。
周宇的日子過得依然充實,天不亮就起來練武,白天在學校發呆,每週都要去縣城一趟。
好在是周宇每次考試都是滿分,從不失手,深得老師的喜愛和同學的尊重。
周宇每次請假只需打個招呼,老師從不阻撓,這也給周宇去縣城提供了方便。
下了一場大雪以後,每個生產隊的養豬場都開始大量消耗飼料。
現在全縣的養豬場,每週的消耗已經達到一百二十噸,當然只是冬天這三個月。
如果全年都這麼喫,在這個物資極度匱乏的年代,全縣養殖這個項目還真搞不成。
周宇現在有三個穩定的資金來源,一個是往食品加工廠提供白糖,一個是爲全縣養殖廠提供飼料。
還有就是通過雲安和劉掌櫃,爲成份高的人們兌換物資。
現在食品加工廠每年處理三十萬斤山楂罐頭,需要五萬斤白糖。
每斤六毛,每年光是白糖的收入,就達到了三萬塊。
全縣的養殖廠一年消耗了三千噸飼料,每斤二分錢,一年收入就有十二萬。
乍一聽飼料投入很大,那麼清風縣和下屬公社生產隊賺不賺錢呢?
清風縣下屬一共二百個生產隊,每個生產隊大概養兩百頭豬。
經過靈泉空間飼料的餵養,和社員們的精心照顧,每頭豬一年能長三百斤左右。
生豬的價格每斤三毛,清風縣的毛利潤在三百六十萬左右。
單單養殖廠的收入,就頂上全縣所有工廠的總收入。
年底所有的生豬都陸續出欄,清風縣政府把公社和生產隊的利潤分過以後,還結餘了兩百萬的純利潤。
當劉戰把款項交到市裏的時候,把市裏的領導驚得目瞪口呆,市領導不敢耽擱,趕快上報。
清風縣養殖的項目,驚動了省裏,震動了中央,清風縣和劉戰,也進入了權力核心的視線。
組織內部爲了給清風縣這種行爲定性,開會討論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