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帶着空間胎穿六零 >第437章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顧明啓帶着周宇,沒敢走大路,在衚衕裏悄無聲息的穿行着。

    “小兄弟,這一戶就是譚姨家,你在這裏等一下,我過去敲門。”

    顧明啓輕輕叩響院門,等了好半天也沒有動靜。

    “小兄弟,譚姨家好像都睡熟了。”

    顧明啓一臉爲難。

    動靜小了譚家聽不到,動靜大了又怕驚動了鄰居。

    “我來。”

    周宇實在是不想白跑一趟,把空揹簍從身上摘了下來。

    助跑兩步,縱身一躍,雙腳在牆上點了幾下,穩穩的站在了牆頭上。

    往院子裏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什麼障礙物,周宇縱身跳入院中,沒有一絲聲響。

    直到周宇從裏邊打開院門,顧明啓依然保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

    以前一直以爲福寶小兄弟家境不凡,估計是哪個大院裏出來的子弟。

    現在一看,也有可能是某個江洋大盜的後代傳人,顧明啓都開始懷疑周宇所送物資的來歷了。

    “小兄弟,你的身手原來這麼好啊?”

    顧明啓一臉震驚的說道。

    “這都不重要,你跟譚家熟悉嗎?進來叫門吧。”

    周宇擺了擺手,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哦!好的。”

    顧明啓來到東廂房的窗戶下,用手指輕輕叩響窗櫺。

    “榕韜,榕韜,醒一醒,我是明啓。”

    顧明啓輕聲呼喚。

    “明啓兄,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我家院門沒有上鎖嗎?”

    東廂房昏暗的燈泡亮了起來。

    “這個不重要,你快起來吧,有貴人來了,帶來了天大的好消息。”

    顧明啓在窗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好的,明啓兄稍等。”

    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之後,東廂房的房門緩緩打開,從裏面出來一個衣着破舊的斯文男子。

    “明啓兄,什麼事非要大晚上說啊?明天掃大街再說也不遲啊!”

    司榕韜來到水缸旁邊,用水瓢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剛剛忍着飢餓睡着,被叫醒以後就更餓了,只能喝點涼水,胃裏有點東西就能舒服許多。

    “榕韜兄,天大的好事,這位福寶小兄弟剛從美國回來,帶來了你舅舅的書信。

    你快點把譚姨喊出來,書信和錢財要當面交給譚姨。”

    顧明啓來到司榕韜身邊小聲說道。

    “明啓兄,此話當真?你不會是被騙了吧?能不能是調查海外關係的人刻意安排的啊?”

    司榕韜還保留着最後一絲理智。

    “這是什麼話?雖然我從小讀書,但絕對不是書呆子,好人壞人我還是能分辨得清楚的。

    福寶小兄弟這一個月以來,給我們送了不少的物資,不然你侄子可能都養不活。

    人家出手大方,高級奶粉都是四桶四桶的拿,咱們都是資產階級,造反派想收拾咱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嗎?至於下這麼大的本錢嗎?”

    顧明啓現身說法,把這一個多月周宇換給他們的物資說了出來。

    “那確實是,細糧和棉花都是緊俏貨,更別說高級奶粉了。”

    聽了顧明啓的話,司榕韜徹底放了心,心思也活泛了起來。

    他和弟弟司榕霈,都有一個哺乳期的孩子,奶水不夠,只能用細糧湊合着。

    要不是兩個孩子需要細糧和雞蛋,司家把東西都換成粗糧,也不至於整天餓得喝涼水。

    “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實在是這幾年被整怕了,由不得我們不小心。

    我這就喊我父母起來,怠慢之處還請海涵。”

    司榕韜來到正房窗外,微微躬身,叩響窗櫺。

    “母親,父親,醒一醒,有貴人來訪。”

    正房臥室的燈光亮起。

    “讓貴人稍等,我和你爹這就起來,榕韜,把你弟弟也喊起來,再去廚房裏把水燒上。”

    正房裏,傳出一個幹練的女聲。

    不愧是京城譚家菜的話事人,安排的井井有條,處處透漏着女商人的幹練。

    少頃,周宇和顧明啓被讓進了正廳,司家的現狀比顧家要強上不少,客廳正中間還有一張漆面斑駁的八仙桌。

    桌子上擺着兩杯剛沏的高末,主家司正橋譚頌淑夫婦,兩個兒子司榕韜司榕霈陪在左右。

    “明啓世侄,你和這位小朋友深夜前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司正橋問道。

    “司先生,譚女士,顧大哥主要是陪我來的,還是由我直接說吧。

    前幾天我去了趟美國,在華盛頓唐人街發現了一家中餐廳,譚傢俬房菜。

    老闆爲人熱情好客,親自招待了我,在閒聊中得知他還有一個姐姐在華夏京城。

    譚老闆對姐姐很是掛念,託我帶會書信一封,美金一萬也託我換成了華夏幣。”

    周宇把鼓鼓囊囊的斜挎包放在桌子上,從裏邊掏出一封厚厚的書信,又把兩萬四千九百一十八塊錢一分不少的擺在了桌子上。

    司家人和顧明啓一臉震驚看着摞得老高的大團結,呼吸都有些急促。

    二十多捆大團結擺在一起,還是很有衝擊力的。

    雖然說司家和顧家以前都是大戶,但此一時彼一時,曾經有多輝煌,現在就有多落魄。

    只有譚頌淑雙手捧着弟弟的書信,如同捧着一件稀世珍寶。

    “弟弟,我的弟弟。”

    譚頌淑把書信緊緊的貼在胸口,放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臉上帶着微笑,滿眼都是弟弟留學走時的樣子,是那樣的壯志滿懷,意氣風發。

    “好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的任務完成了,就不打擾了。”

    周宇站起身就要告辭離去。

    “小恩人等一下。”

    譚頌淑回過神來,趕緊出聲挽留。

    “譚女士無需客氣,只是舉手之勞而,怎麼敢當您一聲恩人呢!

    況且在華盛頓時,我和您弟弟譚老闆相談甚歡,朋友之間互相幫助都是應該的。”

    周宇客氣的說道。

    “這對於你來說可能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們來說就是天大的恩情。

    現在跟國外聯繫有多艱難,我們都心知肚明,小恩人身份超然,去國外可能方便一些,但絕對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

    譚頌淑一臉感激的說道。

    “小恩人,我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住口,小恩人已經幫了咱們大忙,你還想幹什麼。

    既然自己知道是不情之請,就不要開口了。

    千萬不要有我窮我有理的思想,爲人處世要懂分寸,知進退,不要讓別人難做。”

    司榕韜剛剛開口,就直接被司正橋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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