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命縫屍人 >第八十四章誰是兇手
    得冥戒者,即可坐上門主之位,這是縫屍一脈祖師爺定下來的規矩,就好比那打狗棒,只要誰擁有了打狗棒,誰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坐上這丐幫幫主之位。

    阿蝶這個時候把冥戒交出來,確實讓這枚戒指的來歷有些疑惑,尤其是這背後之人的用意,讓人匪夷所思。

    “少主,這是刀疤和秀才讓我交給你的,他們兩個不方便露面,所以讓我轉交給你。”

    阿蝶的解釋,讓餘火的心放了下來,之前冥燈的出現,也正是他們二人送過來的,而今這冥戒又是出自他們之手,便並沒有太大的可疑之處了。

    餘火在阿蝶的幫助之下,順利的戴上了冥戒,當然這枚冥戒的形態,讓人有些費解。

    偌大的扳指是由祖母綠翡翠製作而成,上面鑲嵌着一個骷髏人頭,不像是坊間打造的那種,倒有幾分帝王之氣。

    戴上戒指之後,餘火擡手之時,場下一片歡呼和掌聲,這是對新任門主的附和。

    陸乘風懸在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他雙手捂着餘火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師叔無能,從今往後你就是縫屍一脈的主人了,希望你以後能夠帶領縫屍一脈洗脫罪名,發揚光大,還有別太逞強了,凡事都要先學會保護好自己。”

    很顯然,陸乘風是那種不善言辭表達的人,沒有太多的辭藻需要交代餘火,他只希望餘火能夠活着,爲縫屍一脈活着。

    獻祭於冥燈,本就讓餘火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身爲餘火的長輩,自然是心疼餘火爲此做出的犧牲。

    餘火成功接棒,對於十二護法而言,並沒有太多的反對的聲音,因爲在他們看來,只要爲了縫屍一脈的發展和榮光,誰來領這個頭,都是一樣的。

    輪番恭喜過後,十二護法準備離開,卻不想被餘火攔了下來,衝着幾位權威的長輩,毫不客氣的說道:“陸師叔,各位叔伯長輩,既然大家信任我,讓我戴上這枚戒指,那請各位留下來,爲我做個見證。”

    “見證?”

    “是啊,做什麼見證?”

    原本歡呼雀躍的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餘火這一上來,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就要燒第一把火的節奏。

    陸乘風很是不解,餘火剛剛接任門主之位,根基未穩,這個時候拿人開刀爲時尚早,忙着來到餘火面前,提醒說道:“阿火,你要幹什麼?這個時候亂來,會出大事的。”

    “是啊,小子,未免夜長夢多,你就別折騰了。”

    “沒錯,聽叔叔們一句勸,等時機成熟了,我們再回來幫你做見證吧。”

    陸乘風一干人等都在爲餘火的魯莽堪憂,縫屍一脈本就已經到了分崩離析的地步,這個穩定局面,纔是餘火需要做的事情。

    如此着急,唯恐寒了師門人心,豈不是節外生枝,自討苦喫嗎?

    陸乘風和十二護法的勸說,並沒有阻止餘火,因爲餘火深信縫屍一脈,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自然是有幕後推手在搗亂,而這搗亂之人,極有可能就藏在師門當中。

    如果不盡快拔出潛伏在縫屍一脈當中的蛀蟲和毒瘤的話,任何人接管門主之位,都很難讓縫屍一脈回到過去輝煌的巔峯。

    “陸師叔,你是知道的,師傅失蹤多年,至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與此同時,師伯無故被逐出師門,永遠不能回到祭壇總部,而您卻無心打理門中事務,閉門不出二門不邁,三個最有可能帶領縫屍一脈走向未來的人,卻讓縫屍一脈走向了深淵,而且越陷越深,你不覺得奇怪嗎?”

    餘火一針見血的挑破了壓抑已久的疑問,或許餘火的這個問題,正是困擾在場所有人多年的問題。

    自從縫屍一脈被扣上旁門左道的屎盆子之後,便以不入流的臭名,被排擠在外,最終走向了邊緣。

    面對餘火咄咄逼人的質問,柳乘風顯然有些慌了,他知道縫屍一脈能走到今天的這種局面,他這個師叔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而且在大師兄張天書被逐出師門,二師兄鏡水樓失蹤之後,他沒有承擔起應該承擔的責任,這點,他難辭其咎。

    “阿火,這一切的罪責,全都歸咎於我吧,不要讓其他人心寒了。”

    陸乘風知道,餘火這次回來,就是要興師問罪的,作爲長輩,他沒理由推卸責任,更不可能把責任推卸到張天書和鏡水樓的身上。

    因此,在面對餘火的發難之時,陸乘風獨自一人扛下了所有的罪責,他希望以這樣的方式,掃清障礙,爲餘火鋪路。

    但陸乘風並不理解餘火的用意,餘火這些回來,並不是要找人清算,而是要揪出幕後搗鬼之人,好讓縫屍一脈走上正常發展的正軌。

    “師叔,我想說的是,縫屍一脈有內鬼。”

    餘火語出驚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愕萬分,估計在場的人做夢都不會想到,千瘡百孔的縫屍一脈背後,居然會有叛徒。

    “阿火,這飯可亂喫,話可不能亂說啊,如今的縫屍一脈早已經病入膏肓了,又有什麼值得讓人出賣的地方呢?”

    在陸乘風看來,餘火是捕風捉影,危言聳聽,況且在他眼裏,縫屍一脈早就已經廢了,又怎麼會有叛徒樂此不疲呢。

    “有人假借縫屍一脈殺人作案。”

    餘火此言一出,但是讓十二護法想到了什麼,十二護法雖然互不相干,很少來往,卻對各自掌握的情報十分慷慨,向來都是共享資源,以至於形成了一張牢不可破的情報網。

    “你說的是最近發生在江海市的連環殺人案?”

    “這幾起駭人聽聞的案子,我倒是聽說了,據說警方現在也是忙得焦頭爛額,毫無進展。”

    “是啊,據說殺人者的作案手法,用的全是我們縫屍一脈的技法。”

    十二護法嘰嘰喳喳的說着,卻讓陸乘風有些驚恐,他閉門已久,對外界事物早就已經不聞不問,所以在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不得不讓他重新審視自己,重新審視縫屍一脈的未來。

    “阿火,那你說的這個內鬼,就是頻繁作案的兇手嗎?”

    陸乘風迫不及待的問道,此刻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假借縫屍一脈的名義,在外面胡作非爲。

    倘若兇手是縫屍一脈的內鬼,那麼無論是誰,都有理由清理門戶,更何況餘火現在是新任門主。

    “陸師叔,目前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我們,如果我們不找到兇手,縫屍一脈勢必要背這個黑鍋,而且一直這麼背下去。”

    餘火的話,權衡了利弊,尤其是關乎縫屍一脈的清白,在場的人,都應該深刻的認識到這一點。

    “這個吃裏扒外的混蛋,既然想壞了我們縫屍一脈的名聲,別讓我逮着了他,定將他大卸八塊,門主,你就是說吧,要我們怎麼配合你?”

    “是啊,門主,他既然敢砸了我們縫屍一脈的招牌,就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衆人咬牙切齒的狠道,難得看到縫屍一脈少有的齊心和團結,這讓餘火看到了希望,也讓陸乘風看到了餘火的號召力,讓他無比的欣慰和放心。

    “十二位叔伯,眼下縫屍一脈正是用人之際,我希望你們能發揮各自所長,尤其是你們佈下的天羅地網,幫我找一個人。”

    既然十二護法都已經發話,餘火又豈會跟他們客氣,自然是要利用他們已經成熟的情報網,找到這個慣以針法殺人的兇犯,給無辜的死者一個說法,也還縫屍一脈清白。

    “找什麼人?”

    “我師傅鏡水樓?”

    餘火此言一出,讓衆人大跌眼鏡,莫不是餘火口所說的內鬼,居然是鏡水樓?

    “阿火,你可要慎言,二師兄可是你的師傅,他不可能會是殺人兇手。”

    陸乘風自然是不認同餘火的這種妄加揣測,尤其是在沒有拿到實質性證據之前,胡亂猜測只會傷害更多無辜的人。

    況且陸乘風對他這個師兄十分的瞭解,他們從小就進了縫屍一脈,鏡水樓年長他幾歲,對他更是關愛有加,如此無私大愛之人,又豈會是殺人兇手呢?

    “陸師叔,我並沒有說師傅就是兇手,但師傅失蹤多年,我希望叔伯能全力查找師傅的下落,無論生死。”

    餘火剛纔的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但餘火的這番解釋,卻讓衆人放心了下來,只不過餘火對師傅鏡水樓的猜測,並沒有排除。

    畢竟能夠用如此鬼斧神工的手法殺人,放眼整個縫屍一脈,不會超過十個,因此,縫屍一脈上下所有人都有嫌隙,包括鏡水樓。

    內鬼一事,只有找到鏡水樓,或許能夠找到一些答案,所以,餘火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師傅的下落。

    門主大會散會之後,陸乘風找到了餘火,正是接棒之前,陸乘風希望他們叔侄能夠交心的談一談。

    祭壇總部後山的一個山洞裏,便是陸乘風平時閉門潛心修煉的地方,他向來內心,不善言辭,不想與人接觸,這是他不願搭理門中事務的理由。

    但餘火卻不這麼認爲,因爲一個人不可能沒有慾望,而陸乘風卻表現出了無欲無求,這背後一定發生過天大的變故。

    陸乘風不願提及,餘火也就不便多問。

    “阿火啊,你真的有懷疑你的師父,就是那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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