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很快,門從裏面被打開了。
還是那顆圓溜溜的腦袋,頂着一雙明亮又帶着驚喜的眼睛。
“呀仙姑您來啦快請進請進”
赫瀾意外的挑了挑眉。
進了大門後南燭關上門跟過來,“嘿嘿嘿,仙姑今日來是找大祭司的嗎大祭司這會兒正在祈福呢,您稍等片刻哈。”
“仙姑”赫瀾縹緲的目光投來。
南燭眨眨他明亮的眼睛,“您生的好看,所以我叫您仙姑,您不介意吧。”
赫瀾失笑搖頭,眼波冷淡,“那就感謝您看得起我這幅皮囊了。”
正堂裏,他熱情招待,“哎仙姑,別您您的,我叫南燭,江南的南,蠟燭的燭,仙姑叫我南燭就行,仙姑坐,我去給你倒茶。”
府邸裏一貫的冷清,入秋後,似乎更加的蕭索。
赫瀾慵懶坐着,享受着這理所應當的片刻安寧。
腳步聲響起,一個白衣女子映入眼簾,落進赫瀾的視線裏。
那女子素衣淡裹,妝容宜人,青絲半垂着,任風吹飄蕩,絲毫不會給她帶來丁點波動。
她就像是一片雲,不動聲色的飄在那裏。
這會兒子,南燭端着一杯熱茶走來,看見她過來,便介紹道:“故夢,這位是東國的赫瀾王妃,來找大祭司的。”
“仙姑,這位是故夢,我們都是大祭司的徒弟,你不要看她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其實挺善良的,尤爲喜歡您那首詩呢。”
南燭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仙姑,說起來那首詩您還沒提名呢,叫什麼啊”
赫瀾端起茶吹了吹,斂眸道:“出塞。”
故夢慢步走來,對着赫瀾微微彎腰,“大祭司在祈福,很快就過來了。”
這人的聲音柔柔的,卻又隱約透着一絲涼。
赫瀾不動聲色的打量此人,心裏笑了笑。
倒是繼承了她師父的靜啊。
可身邊兒這個南燭的性子,完全跟那男人天壤之別。
故夢瞥了眼放在桌上的那件斗篷,認出那是大祭司的,眼波微閃了下,便收回,“貴客在此稍等片刻。”
說完,施施然的走了。
赫瀾沒多留意,問道:“你師父很多徒弟嗎”
南燭搖搖頭,雙手拄着下巴,一副崇拜者的目光盯着她看,“不是啊,就三個,除了我們兩個,還有一個叫荊瑤的,那傢伙煩死了,整日往外跑。”
荊瑤
她記得寂堯說過,那日在酒樓跟在他身邊的女子,就是大祭司的徒弟。
那故夢明顯不是,那也就是那個名叫荊瑤的了
“吱呀”
祭司堂的門被推開,聽到聲音的南燭都沒搭理,依舊坐在那感嘆着仙姑的美貌。
荊瑤進來正堂一眼就瞧見坐在那的女人了,眼裏掠過一絲訝異,而後就被嘲諷站卻。
“赫瀾王妃”她走過來居高臨下的打量着。
赫瀾微微挑下眼角,只賞給她半抹餘光,懶散的坐着,也不答話。
南燭對荊瑤本就不滿,更懶得介紹她。
一時間,正堂裏寂靜的很,荊瑤更是尷尬的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