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瀾在這裏住了兩天都沒有見過寂堯一面,她終於能體會那些後宮女子昂首期盼皇帝來臨幸的滋味了。
芳華苑的所有陳設都與五年前一模一樣,房間很乾淨,應該是總有人來打擾。
地上寂堯爲她鋪的地毯,還是軟的。
院裏樹上那顆樹,也長的正好。
“孃親”阿爵跑進來,看見孃親坐在椅子上發呆。
“孃親你在做什麼呀”
赫瀾回過神,“你爹再有兩天就過生辰了,我再想送點什麼。”
“孃親不是說過生辰就應該喫蛋糕麼”阿爵趴在她腿上,小小的身子軟軟的。
提起生辰,赫瀾想起當年她給他過的第一個生日,就是做的蛋糕。
“那等那天我做頓飯,然後再做個蛋糕,你去給你爹送去。”
“爲什麼孃親不親自去孃親得去刷刷存在感啊,讓我爹觸景生情,興許一難受就接受您了。”
赫瀾扯了下他的小耳朵,“我倒是想,可你爹一看見我就不舒服。”
“不舒服就對了,生辰那天我得準備點好酒,容易醉的那種,然後孃親您加把勁兒啊。”阿爵鬼精靈的眨眨眼。
一看見他這個模樣,赫瀾就想笑,“你說你像誰啊,你這性格可不像我跟你爹,長得也不是特別像我們。”
阿爵蹙眉,他也不知道啊。
赫瀾真的疑惑,按理說阿爵再怎麼說也得像她跟寂堯其中一個,可這孩子的模樣只是隱隱約約有點他們的影子,但若說像,還真是不貼邊。
像誰呢
她沒再深究這個問題,赫瀾開始拉菜單,準備生辰那天做給寂堯喫。
夜幕落下,明月高掛。
淺的可以忽略。
“爹爹”阿爵一直在門口等他呢,一看見人就撲了過去。
寂堯彎腰把他撈進懷裏,單手抱着他進了屋。
屋裏的桌上擺着菜,都蓋着蓋子,還是熱的,寂堯挑眉:“在等我”
阿爵點點頭,“對呀,爹爹不回來阿爵喫不下去。”
寂堯嘆了口氣,彎下腰與小傢伙對視,“以後不要等我,餓了就喫。”
說完話,寂堯跟阿爵都愣住了。
這句話是寂堯曾經對赫瀾說過的。
而赫瀾也曾對阿爵說過同樣的話。
阿爵一雙大眼睛彎成了月牙。
爹爹和孃親還真是像呢。
“那爹爹你陪我喫啊。”
“好。”
父子倆喫的相當安逸,寂堯時不時的用手指給他擦嘴角,夾菜,叮嚀小心魚刺。
儼然一副慈父的樣子。
天越來越熱,阿爵還穿着袍子,寂堯把他抱起來放到桌子上。
“別動,爹給你量量身子,咱們得做幾套夏天的衣裳。”
阿爵樂不可支,立馬站的穩穩的不動,任由爹爹用手比劃他的尺寸。
量好記下來交給要離,他吩咐道:“每種布料做一套,滿三十套再拿回來。”
要離領命離開。
“太多了吧爹爹”
寂堯把他抱下來準備給他洗澡,“不多,赫瀾以前”
阿爵故作沒聽見,“爹爹你剛說什麼,赫瀾孃親麼她怎麼啦”
男人垂首給他寬衣,“爹爹以前給她也是做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