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瀾忍不住的笑。
看見她笑起來男人暗自鬆了口氣。
他了解赫瀾的性子,如果不是真的難受她是絕對不會輕易掉眼淚的。
雖然她爲了別的男人哭,他心裏不舒坦,但他相信赫瀾,相信她真的愛他。
這份信任,花了十幾年的時間,但卻可以延綿很久很久。
“你不是去看孩子了”
“不在宮裏,被岳父帶出去了。”他說。
~
入夜。
“喝點酒”
赫瀾剛批完奏摺,男人就拎着兩壺酒走了進來。
她立馬拍了拍桌子,“來。”
接過酒壺,她拔掉塞子仰頭猛灌了一大口。
男人擰着眉頭瞪她,“你幹嘛呢,喝那麼急,身體不要了”
“酒就得大口大口的喝,不過沒意義。”
他呵斥:“喝個破酒要什麼意義。”
“那要怎樣”赫瀾挑眉。
只見他捏着壺口,“敬過往,敬未來,也敬你和我。”
聞言,赫瀾拄着下巴笑了起來,眉眼彎彎,沒了白日裏的威嚴,多了當年的幾絲嫵媚。
她同樣捏起酒壺,與他的酒壺碰了碰,“好,敬過往,敬未來,也敬你跟我。”
烈酒喝下肚,身子更暖了起來。
夏季的風悶熱悶熱的,令人煩躁。
兩個人跳到房頂,望着漫天星河,躺在房頂上低語聊天。
“我最近發現,晟海那邊在大量調動兵馬,也許過不了多久,東原與晟海就要有一場大戰了。”
可不戰,也不能任由晟海侵略。
“怕什麼”他在笑。
“我怕我們會出事。”
男人眯眸,“我們能出什麼事”
赫瀾嘆了口氣,“現在才發現,和平真好。我們那個地方,各國之間已經不存在大規模的戰爭了,小打小鬧倒是偶爾有,百姓們都特別和諧的生活,殺個人都有可能被判死刑,哪裏像這裏,殺個人跟踩死一隻螞蟻似得平常。”
他笑了笑,“你不是也說了,你們那裏是幾千年以後,或許咱們這裏幾千年以後也那樣了,等一切都成了定局就好了。”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太平只是一時的,只要有人在,野心就不會少。”赫瀾嘆息。
他握住她的小手,“不必想太多,學着隨遇而安,來什麼接什麼就是了,最壞的情況也就是咱倆一塊死,並不可怕。”
“我不怕死,我只是怕你有一天又攆我走。”赫瀾撇嘴。
男人瞪她,“那你就不能不做讓我想攆你走的事嗎”
“我什麼也沒幹啊。”赫瀾無辜眨眼。
他坐起身,扳着赫瀾的腦袋,嚴肅的說:“只要你保護好你自己,只要你別因爲任何人傷害我傷害你,我就不會不高興。”
“哦呦,你好霸道哦。”赫瀾哼哼,“那你呢”
“我什麼”
“我都被你束縛了,那你呢,沒有什麼表示嗎”
男人沉默了幾許,“你放心,在我的眼睛裏,除了你,其他人都是雄性,回頭我把要離留下的那兩隻狗也都送人,母狗都不留,喫豬肉牛肉羊肉全喫公的身上的,碰都不碰一下,你看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