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彩蓮也被應秀接回了家,一頓劈頭蓋臉的打罵,隔壁門口大石頭的赫瀾聽的清清楚楚。
虞無涯走到她身邊兒時,赫瀾壞笑着擡頭,“昨晚你幹嘛了?”
“你不會是以爲那是我乾的吧?”他們指的是應彩蓮身那些痕跡。
赫瀾挑挑眉,不置可否。
“那都是我掐的,昨晚回來以後我這雙手都要洗掉一層皮。”
他沒有真的把應彩蓮送給徐老賴禍害,只是把她的衣裳輕輕扯壞,連肩膀都沒露,只露着手臂和脖頸。
做出那樣的假象,要的是把她的名聲毀了。
“你會覺得殘忍嗎?”赫瀾突然問。
“殘忍?”虞無涯問,“誰?咱們倆?”
“嗯。”
虞無涯白她一眼,“她四處造謠你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她殘不殘忍,在這個地方,女子可以不會幹活,但名聲非常重要,那些大國還要重要,她這麼抹黑你,你以後還怎麼嫁人。”
說完他頓了頓,“我沒直接把她送給徐老賴已經是仁慈了。”
赫瀾斜視着他一會兒,最終笑着點點頭。
見她這個反應,虞無涯試探着問:“你覺得我做的過分了?”
“我要是你,我會把她丟在徐老賴屋裏。”
虞無涯愣了愣。
赫瀾從石頭站起來,眺望着遠處的海面,“想害我的人,我都會先下手爲強,讓她再也沒有能力反擊。”
說完,她跳下石頭,進了柵欄。
望着她的背影,虞無涯總覺得這人離他很遠很遠,不真實,彷彿她隨時都有可能消失。
夜晚。
虞大娘去地裏看一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城主今天在村長那裏,聽說明天會來村裏的人家救貧。”
虞家雖不富裕,也不是什麼瓦房閣樓,但其他人家倒是好的多,是土木房。
裏面是土蓋的,然後外面包了一層木頭,房頂蓋着草,房子表面還刷了一層紅漆,看起來好多了。
虞無涯卻沒接話,他覺得城主一定會來他家。
又閒聊了幾句,兩個人陸續回了屋休息了。
~
一大早,虞無涯聽虞大娘說,城主臨時有事先走了,得過幾天能來,虞無涯也沒在意。
漁村相安無事的過着日子,唯獨隔壁應家,時而傳來一陣陣刺耳的嚎叫。
那應彩蓮八成是瘋了,不瘋也差不多。
而徐老賴總是在應家門口晃悠,聽說是要提親。
徐老賴的確是個老賴,混喫等死,不捕魚也不下地,孤身一人,已經四十多歲了,這會兒有個送門的媳婦他哪能放過呢,成天蹲在應家門口。
赫瀾每次路過都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之後也有人知道應彩蓮是被人綁着送到徐老賴家門口的,但知道也沒用,她的名聲是毀了,沒人會再要她,除了徐老賴,她嫁不了任何人。
一晃,一個月快過去了。
虞無涯捕魚回來時臉色不大好,虞大娘問他怎麼了。
虞無涯說:“聽村長說,城裏有人來信,說海看見了幾艘船,奔着咱們這邊兒來的,似乎來者不善。”
漁村這邊兒已經有十多年不見生人了,突然出現幾艘船過來,村民們都覺得有點害怕。
畢竟這裏的老人都清楚他們當初是怎麼被留在這兒的。
戰亂啊。
蹲在石頭的赫瀾動了動耳朵,眺望着遠處的海面,心裏微動,竟莫名的有些期待那些人的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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