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閃婚後,霍少寵妻成癮 >第二百六十九章 我怎麼能饒了你們
    陸默說完這句話後再也說不下去了。

    褚韻峯看着陸默和劉婉寧,恨透了這一對夫妻。

    他們的非常聰明,聰明到讓人覺得可恥的地步。

    他們不過是仗着他們心裏的那點猜測,猜測褚銘可能是他們的兒子而存着最後的僥倖。

    他們認爲他不會不顧褚銘的立場,會下跪或說幾句軟話他就會將這件事一筆勾消。

    這樣又如何對得起他的妻子、女兒?

    褚銘看到陸默下跪的時候也愣住發,看到他爸發青的臉色,他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爸……”褚銘不安地叫了一聲,就怕他爸突然心軟,就這樣放過他們了。

    褚韻峯慢慢平復了呼吸,看着陸默和劉婉寧,聲音冰冷而嚴苛,“我不會原諒你們,我會把這件事推動到你們爲你們的所作所爲承擔最重的後果。我的女兒,我也會要回去!她是我的寶貝,你們把她當成一棵草欺負了這麼多年,我怎麼能饒了你們?”

    褚韻峯的話讓陸默和劉婉寧均是臉色一變,他們沒想到會褚韻峯會這麼做。

    劉婉寧很快回過神來,“你帶走陸一語沒關係,把我們的兒子還給我!”

    “你的兒子已經死了,從你扔下他那一刻就死了!”褚韻峯說完顫抖地站了起來。

    褚銘連忙伸手扶住他,發現這麼溫暖的天,他爸的手卻是冰涼一片的。

    “爸,您沒事吧?”

    “我沒事,走吧。”

    褚銘小心地扶住他,走出院子。

    陸默看着兩人越走越遠,站了起來,說道:“褚先生,你對我們夫妻的處罰我沒有意見。你身邊的年輕人,是不是就是我們夫妻當年留下的孩子?”

    褚韻峯停下腳步,諷刺道:“孩子?劉婉寧剛纔已經說了,你們的孩子早就死了!”

    說完,褚韻峯頭也不回地坐進了車內。

    褚銘的目光也沒有停留在陸默和劉婉寧的身上,徑直髮動車子離開。

    陸默和劉婉寧坐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門口發呆,誰都沒有說話。

    劉婉寧突然掩住臉低低地哭了起來,隨後哭聲越來越大,直至最後的嚎啕大哭。

    陸默剛開始一臉木然,過了一會兒之後,走到劉婉寧的身邊,將她攬進懷裏。

    劉婉寧奮力地掙扎了幾下,陸默也沒有絲毫要鬆開的意思。

    劉婉寧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最後軟軟地靠在陸默的懷裏,低聲嗚咽道:“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老陸家,都怪我。”

    “最該怪的人是我,是我沒本事,是我窮,讓你連生孩子、走鬼門關的時候,都還惦念着錢。”陸默眼眶泛紅,“老劉,你的罪不只是你自己的,也是我的。我不是個好爸爸,不能連個好老公都不是。”

    劉婉寧本來已經漸漸平靜的情緒,再次崩潰,“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嫁給你,我當年要是不選擇那麼偏激的方式,咱們的日子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如今說誰對誰錯都沒有任何意義了。如果那位褚先生執意要告我們,他又有證據的話,你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後果由我來承擔。當年也是我害我鋌而走險,罪魁禍首是我,不是你。”陸默哽咽道:“我居然不知道我的老婆居然在生完孩子後,這麼艱辛,對不起。”

    劉婉寧在陸默的懷裏劇烈地搖頭,“是我錯了。這個後果我來承擔,我們得爲言言着想。言言不能回家了看不到爸爸媽媽,我沒有賺錢能力,幫不了她什麼,你不一樣。再說,那些事本來也是我做的,我來背後果也是應該的。”

    陸默幽幽地嘆了口氣,“你說言言這孩子到底去哪兒了,連個信息都不願意給我們留。”

    “都是我這些年太慣着她,讓她26、27歲了還一點事兒也不懂。”

    “現在不是她懂不懂事的問題,而是她到底去哪兒了,是不是安全,其他的事可以回頭說。”

    “但她電話打不通,經常跟她一起玩的朋友咱們也不認識,該怎麼知道?”劉婉寧擦了擦眼淚,臉上的傷心已經被擔憂所取代。

    “我去問問老李,他一直在家,知道的事比我們多。”

    “對對,問老李。那你趕緊過去問問。”

    “哎。”陸默抽了幾張紙巾給劉婉寧,他自己則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

    劉婉寧坐到沙發上,眼神呆呆地盯着一個地方,眼裏一片茫然。

    藏在心裏多年的祕密陡然被揭開之後,她除了有些猝不及防之外,還有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的感覺。

    那塊石頭一直懸在她的心裏,她時時刻刻都在害怕事情有一天會敗露。

    見到陸一語一次,她就擔憂一次,愧疚、後悔、恨、想疼她又不敢疼,種種情緒彙集在一起,她每一種都放不下,最後表現出來的就成了對陸一語的厭惡和排斥。

    現在事情敗露了,就像毒瘤就扎破了一樣,毒液流了出來,又疼又痛,卻也覺得鬆快。

    以後,再也不用見到陸一語了。

    劉婉寧一想到這樣的可能,心裏沒有預想中的滿意與欣慰。

    就算她再討厭、再恨陸一語,陸一語也在她的生命裏存在了將近三十年,如今那個人要永遠地離開她,她依舊會覺得少了一點什麼。

    劉婉寧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猶豫不決又割捨不下。

    她這種感情對陸一語而言只是個負擔。

    這一點不言自明。

    直到這個時候,劉婉寧突然明白起陸一語的好來。

    陸一語是真的把她當成媽的,就算她做過再多傷害陸一語的事,陸一語依舊在做一個女兒該做的事,從來沒有推卸過她該承擔的每一份責任,盡力做到她能做到最好的程度。

    劉婉寧不知道如果她跟陸一語調換位置,她能不能做到陸一語這個程度,會不會像陸一語那樣心平氣和、心無所恨。

    劉婉寧搖了搖頭,後知後覺地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哭了。

    劉婉寧邊擦眼淚邊自言自語道:“何非,我欠你的債,我會還,只希望那些債別報應在我女兒的身上。我的兒子生死不知,你的女兒還好好的活着,我現在就剩一個女兒了,求你保佑我的女兒,別讓她出事,其他的我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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