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過後，沒有接話。
陸一語笑道：“您和霍董都過謙了，霍董的事業發展得如此迅速離不開霍家的支持和霍董的努力。霍董在這們這些員工眼中是個讓人安心的領導者，讓我們在工作的時候很放心地往前衝，不用擔心我們的努力和付出會被公司剋扣，得不到公正的對待。”
莫殷雪對陸一語的舉動很滿意，她那番話確實有自謙的意思，聽在外人的耳朵裏卻不好回答。
就算她知道陸一語和霍小二真實的關係，但陸一語並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了。
陸一語在她面前最多是以一個鄰居丫頭出現的，在言談間卻沒有過多的跟她和霍小二套近乎，一直是以霍小二的下屬身份跟她交流。
同是霍小二的愛慕對象，陸一語能爲霍小二解釋，劉星蕊卻選擇明哲保身。
這對比，真是太直觀了。
劉星蕊像是發現了什麼祕密，說道：“姐姐，你是予沉的下屬？在總部還是分公司？”
如果是總部，她得小心一點陸一語。
“我在霍氏集團旗下的子公司，入職以來也只在公司有幸見過霍董兩次。”
劉星蕊聞言放心了，隨後轉念一想陸一語就見過霍予沉兩次卻跟莫殷雪同桌喫飯。
這個人仍不可小覷。
陸一語不確定莫殷雪這次叫她出來是不是有事要說，劉星蕊給她的感覺是個被嬌慣過了的嬌嬌女，雖不到討厭的程度，但也不會特別高興在工作了一整天之後還要跟一位大小姐聊天。
莫殷雪本來也確實想跟陸一語隨便聊聊，畢竟是霍小二這麼多年來坦白的第一位女朋友，她就算是不太滿意，她也會捏着鼻子多多瞭解陸一語。
她本身也不討厭陸一語這個人，就是覺得陸一語的家人不行，怕以後陸家人會出幺蛾子，也怕陸一語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惡劣品質。
因此，打算多跟她接觸、交流，沒想到半路殺出劉星蕊來。
陸一語的交際能力、氣度不知道甩了劉星蕊多少條街，確實難得。
這是她沒有讓劉星蕊離開的原因。
同時，她也想看看劉星蕊到底有幾分誠意，對她家小二有幾分真心。
相比兩人的各懷心思，陸一語則坦然多了。
她沒有刻意隱瞞什麼，以她現在的身份，她能說什麼就說什麼，不會刻意藏着掖着。
她不是演員，她現在能展現在莫殷雪面前的是她跟霍家的鄰居身份和霍予沉的下屬。
確定了這兩個身份後，她就圍繞着這兩個身份與莫殷雪交流就行，還不容易出錯，也不用刻意撒什麼謊。
撒謊從來就不是什麼可取的行爲，只會不斷地給自己刨坑和消耗別人的信譽，她也不會傻到相信她的撒謊技術高明到可以騙莫殷雪的程度。
因此，三個人中反倒是本該最受約束的陸一語最舒服、自然，一邊喝熱奶茶一邊跟莫殷雪和劉星蕊聊天。
陸一語：“莫姨，您等下要是不着急回家，我帶您逛逛夜市，附近有不少地方還挺有意思的。”
“嗯。”陸一語轉向劉星蕊，“這位妹妹，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劉星蕊想到人擠人的夜市，會把她的髮型、妝容都弄亂，還會擠出一身臭汗，搖了搖頭，笑道：“姐姐，我叫劉星蕊，以後叫我星蕊就好了。我晚上還有課，不能跟你們一起逛了，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奉陪，好嗎？”
莫殷雪說道：“你有事就先忙吧。”
“嗯。”劉星蕊招來服務員結賬，爭着把三人的飯錢給結了。
莫殷雪和陸一語客氣了幾句，也沒有攔着她。
劉星蕊離開之後，莫殷雪說道：“走吧，說實在的，我在殷城生活的時間比你多一倍，去的地方還沒你去的多。”
“我也是工作需要，哪裏有項目就跑哪裏。普通市民能進的地方基本都跑了一遍。”
莫殷雪若有所思地看着陸一語的側臉，說道：“剛纔那個女孩兒一直在追予沉，我也覺得她挺好的。你跟她相處一會兒覺得她人怎麼樣？”
陸一語腳下的步伐微不可見的頓了頓，她停頓的時間非常短，只要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陸一語笑了笑，說道：“人不錯，能看出來來自一個良好的家庭，活潑、嬌俏可人，人也相對單純。”
莫殷雪沒得到她想要的回答，繼續給陸一語挖了一個坑，“看來你對她的評價挺好的。”
“嗯，確實挺好的。霍董應該也挺喜歡她的。”陸一語也不着痕跡地給莫殷雪挖了一個小陷阱。
莫殷雪聽了她那句話後，暗忖道：“陸一語也沒她想象中這麼老道、成熟，居然轉手就給她挖了個坑。不過，這樣纔像個二十幾年的年輕人。”
莫殷雪故作爲難地笑笑，“霍小二這人的心思我這個當媽是看不穿，他那人跟哪個女孩子都走不近。我都懷疑他這輩子要一個人過了。”
“霍董還年輕，以後想結婚了會結的。以霍董的魅力，他要結婚應該有一羣女孩子排隊等着他挑呢。”
“誰知道呢。就憑他那個性子，他幹出什麼事來都不稀奇。”莫殷雪跟陸一語走到飯館，沿着河道慢慢散步，“你呢？你心裏還惦記着心裏那個人？真打算一直等他？”
陸一語想到莫殷雪口中的那個人是誰時，不自覺露出一個輕淺好看的笑容，“我和他現在挺好的，能像現在這樣就可以了。以後的路還是看我和他怎麼走，結果不是太重要。”
她對霍予沉有信心，霍予沉過去的一年和最近對她做的事讓她對未來很有信心。
霍予沉的行爲告訴她，他在迴應她的感情和喜歡。
在這一年裏，其實霍予沉的付出比她對霍予沉的付出更多。
她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霍予沉，而她那十幾年的暗戀霍予沉根本不知道。
就算知道他也不需要回饋什麼。
暗戀他這麼多年，是她一個人的事，跟他其實沒有多大的關係，他不用迴應她什麼。
可他這一年用丈夫對妻子的呵護給了她很多的關心與安全感，甚至還給了她完整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