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要是知道你在背後這麼說他,你非抽你一頓不可。”
“當着他的面也這麼說過。他老人家對自己的認知還是很準確的。”霍予沉笑道。
陸一語聞言也笑了起來,“你膽子真肥。”
“習慣這種相處方式就好了。”
陸一語點點頭,想起剛纔霍予沉有提過陸微言,“霍董,是怎麼找到陸微言的?”
“保密。”
陸一語也無意於對這種細枝末節過分的探究,便說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跟陸叔回家了。”
“嗯。”
霍予沉看了她的側臉一眼,“你要是看她不順眼,我再想辦法收拾她一頓,幫你出出氣。”
“沒有什麼不順眼,只要她別沒事給我添堵我就對她沒什麼想法。”陸一語嘆了口氣,說道:“霍董,也許你會覺得我拎不清事兒,性格猶豫不決。我前天晚上梳理完了之前在陸家發生的所有的事兒,那些事也在我心裏徹底的走了一遍,我對那些事已經放下了,以後是真的橋歸橋、路歸路了。當然,作爲相處了二十幾年的人,我希望她有一天能踏實的做一點事,好好過她的日子。雖然不是姐妹、親人,就算是一個陌生人我也不想看她一路作死自己的人生,但我也沒有博愛到容納她毀我的生活。總結下來就是我不會讓她肆意傷害我,也不會希望她作死。”
“你們女人真是麻煩,像我們男人解決問題的辦法就直接多的。遇到看不順眼的,衝過去啪啪啪煽幾個耳光,敢反抗就揍一頓。有些人打一架就完事了,有些人打完了就見面互相陰笑一下,在背地裏互掐。你們倒好,在一個層面上折騰了這麼多年。”
“我也不想啊。我以前經常被他們打擊得以爲我特別差勁,冷血又無情,是人渣中的人渣。有時候也慶幸我出去住得早,在三觀形成最重要的時期不在他們身邊,不然我不確定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們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嗯,如果把未成年人趕出家門、任其自生自滅也算是好事的話。”陸一語淡笑道。
“哪天有空縫幾隻小人兒扎扎。”
“霍董,咱能不宣傳旁門左道的封建迷信思想嗎?”
“有嗎?只是看你針扎得準不準。這傻媳婦兒,想到哪兒去了。”
陸一語拿眼斜他,霍予沉當作沒看見若無其事地繼續喫東西。
喫完飯後,陸一語很自覺地收拾碗筷去廚房洗。
霍予沉去客廳看他的狗血劇,這貨愛好範圍特廣,最近迷上了一款平板遊戲,一邊看狗血劇一邊玩兒,兩不耽誤。
陸一語擦乾手出來,往霍予沉的平板上掃了一眼,對他這種完全不挑類型、什麼劇都看、什麼遊戲都玩的重口味驚住了。
那個遊戲倒不是什麼重口味的遊戲,相反是畫風特細膩、也特唯美的遊戲。
最近在朋友圈裏還挺火的,李芸、韋清、姜葦這些女員工都在玩,朋友圈裏刷了不少遊戲裏的俊帥男主角。
女孩子玩這個遊戲,她是能理解。
她家霍董怎麼能毫無違和地玩這麼女性化又夢幻的遊戲的?
“霍董,你確定你身體裏沒藏着一個女人嗎?”
“你是說我雌雄同體?媳婦兒,你這麼誤會你男人是覺得以前的睡前運動沒到位嗎?”
“能不迅速轉移到睡前運動上嗎?”
“不能。”霍予沉動作乾淨俐落的扔了平板,關上電視機,就將沒反應過來的抱起來往樓上走。
“我還沒洗澡。”
“好巧,我也沒洗。”
陸一語:“……”
跟商人拼口才,她也是很傻很天真。
**
翌日。
陸一語醒來的時候是照例的腰痠背痛,她身邊的人早已不見蹤影。
陸一語抱住霍予沉的枕頭,在牀上打了個滾後,就下牀洗漱了。
樓下,霍予沉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霍予沉懶洋洋的看了陸一語一眼,說道:“媳婦兒,你真不會浪漫。”
“霍董,您老人家一大早有什麼高見?”
“你怎麼也得等我把飯菜送到你嘴邊,你再慢悠悠的起來多好,這樣顯得你特金貴。”
“不好意思,起牀時機不太對,下次我一定改進。”
“就你這天生的勞碌以及嚴重缺乏戀愛經驗,你是沒什麼希望了。”
“能不一大早就刺激你媳婦兒不?”
“你要是做得好,我也就不刺激你了。”霍予沉把早餐一一端上桌。
今天的早餐是豆漿油條和魚片粥,桌邊還有紅棗和薑糖水。
陸一語去廚房拿了碗筷,問道:“霍董,馬上就要放假了,今年的春節打算怎麼過?”
“大年三十的中午陪褚教授他們一起喫飯,晚上回大宅。你看怎麼樣?大年初二讓我爸媽見見褚教授,商談一下婚禮的事。”
“這麼快?”
“這還快?媳婦兒,我們都結婚一年多了好嗎?結婚一年多都沒辦婚禮,他們要是知道肯定又是一頓亂噴。”
陸一語想想那畫面也覺得挺有意思的,“我這兩天跟褚教授說說這件事,免得他到時候太過驚詫。”
“等我去拜訪他再說吧。這件事不能讓你單獨出面說。”
“還有這種講究嗎?”
“嘖,我到底是娶了一個多傻的媳婦兒啊?”霍予沉很嫌棄地挪了挪自己碗和椅子,不想被她的傻氣傳染了。
陸一語斜了他一眼,然而她的眼神都他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
時間很快就流轉到了年末,霍氏集團的年終獎和禮品非常豐厚。
厚厚一個大紅包掂在手裏都能猜測裏面的份量不輕,那些禮品更是豐厚,硬是塞滿後備箱。
要不是同事們之間互相幫助,陸一語還真拿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