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閃婚後,霍少寵妻成癮 >第五百二十七章 你去見褚韻峯了
    何慈頌都不想再看下去了,傷神還費腦。

    何慈頌讓祕書給他訂了一張回慈城的機票,便把信放回木盒裏,然後發動車子到機場。

    **

    傍晚。

    何慈頌回到家,何尊和宋子非正好在張羅晚飯,看到他進來。

    宋子非就說道:“這裏油煙大,你別進來薰着了。”

    “您兩位沒事親自下廚幹什麼?”何慈頌真是想不通這些老年人的日常。

    “就是沒事幹才親自下廚體驗生活。”何尊笑呵呵的說道,“你先回大廳坐一下,飯菜好了叫你。”

    何慈頌點了點頭,心事重重地回大廳了。

    宋子非留意到了何慈頌不同尋常的表情,小聲對何尊說道:“老頭子,您外孫的神色看起來不太對勁兒。”

    “也是您外孫。”

    “咱趕緊做飯,喫完聽聽孩子是怎麼說的。”

    “是這理兒。”

    兩人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然後讓傭人盛盤、端到餐廳裏。

    他們則洗手,退下圍裙也去了餐廳。

    何慈頌坐上客廳裏,見他們進入餐廳併入坐後,他才走過來坐到他們面對的位置。

    何尊說道:“有什麼事喫完飯再說。”

    “是。”何慈頌應道。

    何尊和宋子非動筷之後,何慈頌纔拿起筷子用餐。

    何尊和宋子非對這個平素嬌縱成性的外孫一直都很放心,偶爾爲他所做的事頭疼,但從不擔心他會重重摔一跤或以後無人庇護會路走不到盡頭都基於一點。

    那就是何慈頌再嬌縱,他也會尊重長輩、恪守禮儀。

    能多年來都做到這一點的後輩,在社交中不會有太大的障礙。

    三人安靜地喫完飯後,便移到客廳,傭人給他們泡了一壺茶,拿了糕點過來後,就手腳麻利的收拾碗筷離開了。

    何尊:“說說你的事吧。”

    何慈頌將他從殷城帶回來的木盒放到茶几上,“您兩位看看。”

    宋子非和何尊對看了一眼,伸手拿起那個木盒。

    看到熟悉的字跡時,年邁的老人臉上的表情彷彿凝固了一般。

    她顫抖着手將木盒裏的東西拿了出來。

    何尊也看清了那熟悉的筆跡,問道:“慈頌,這些東西是哪裏來的?”

    “褚韻峯給我的。”

    宋子非顫聲道:“褚韻峯?你去見他了?”

    “對,我這幾天去了殷城,去見了他,最後他給了我這個木盒。”

    “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說了一些我媽媽過世前的事。”

    “哦?他是怎麼說的?”

    何慈頌將他今天與褚韻峯對話的內容一一道來。

    宋子非和何尊聽後沉默了半晌,誰都沒有說話。

    宋子非將木盒放到膝頭上,像是抱着一個小小的孩子,遲緩的動作中顯得鄭重且小心翼翼。

    宋子非不知情緒太過激動還是別的原因,語氣難得的有了變化,“他真的是這麼說的?”

    “對。”

    宋子非撫摸着木盒,搖了搖頭,“我研究了一輩子世界各地的風俗,我沒有聽過有什麼出殯人家邀請過路人留宿三天的習俗。在大部分地方喪事都不討喜和晦氣,遇到死人除非特殊工作的羣體會選擇與死者、死者家屬親近,大部分人都不會這麼做,得不到廣泛擁護的風俗很快就會消失殆盡。褚韻峯在平原且在當時不算太閉塞的地區遇到這種風俗的可能性不大。”

    “您的意思是他在故意騙我?”

    宋子非:“褚韻峯騙你之後,又將這些信和你媽媽的筆記本給你做什麼?”

    “那他爲什麼要扯出這麼拙劣的藉口?”

    “這個藉口也可能不是騙你的,是當時他確實被這個藉口給留住了。至於那些人對他做了什麼,爲什麼強留他三天,這背後的原因可能他自己也查不出來。”

    何慈頌:“那些信和筆記我沒看完,不確定裏面都寫了什麼。”

    宋子非橫了他一眼,“你沒看完你急衝衝地過來問我們?”

    “我一看字就頭疼,您兩位幫我看吧。”

    “開會、看文件、合同你怎麼不頭疼?”宋子非把木盒子推到何慈頌面前,“自己看,看完了跟我和你外公說。我們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看這些傷神傷眼的字太遭罪了。”

    何慈頌撇了撇嘴,還是乖乖接過木盒,將今天他沒看過的另外幾封信拿出來唸了起來。

    “致父母:

    對不起,我讓二老承受了老年喪女之痛。我有過掙扎,可掙扎過後,我還是要自不量力的阻止那場我可遇見的劫難。局長已經支撐不住了,我不確定我能做到。我的舉動傷害父母、傷害我兩個未出世的孩子,我很抱歉,我不希望你們能原諒我,這輩子也不原諒我最好,因爲我是清醒着赴自己的死路的,沒有不甘,只有從未出現在我心裏的犧牲的原諒。我請了一位素昧蒙面的朋友打理我的私人財產,他會在你們遇到財力或困境的時候幫忙。我不確定他在我離世後還信守承諾,但當下我是相信他的。

    那就言盡於此吧。

    何非留。”

    宋子非聽着那封信,眼淚不住地在眼眶裏打轉,最後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何慈頌把那封唸完的信遞給宋子非。

    宋子非顫抖着撫摸紙上的字,一時間感慨萬千,“唉,這確實是你媽媽能幹的事,你媽媽那人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個中二少女。她不善於跟別人表示親近,但別人要是進入她劃的線裏,她基本就毫不設防,看她把錢扔給她根本沒見過面的人就知道了。還有那骨子裏散發的士爲知己者死的豪邁。”

    宋子非故作輕鬆地對何尊說道:“老頭子,您說咱們的女兒是不是被咱們教導成這樣的?以前要是多教點入世、人情世故上的東西就好了,省得她長大了爲了件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把父母、孩子、丈夫都扔了,也要赴死。”

    何尊拍了拍她的背,“她長成這樣也挺好的,生時安穩富足,死又死得其所,這是很多人都無法達到的人生境界,沒什麼可傷感的。”

    “還是您會安慰人。”宋子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何慈頌說道:“念接下來的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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