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何家的三人走後，霍予沉也回了房間。
霍予沉撥了大宅的固話，是張媽接的，“張媽，您好，我爺爺奶奶在家嗎？”
“老爺子在，老夫人去城郊了。”
“那讓我爺爺接個電話。”
“好的，少爺您稍等。”
隨後是一陣遠去的腳步聲，過了半分鐘，電話裏才重新有了聲音。
霍老爺子的聲音響起，“臭小子，又給通訊行業做貢獻了吧？也不知道先掛了電話。”
“我家財萬貫，不怕。”
霍老爺子哼了一聲，“打電話找你爺爺幹什麼？快說，我的花還沒噴培養液呢。”
“就問問您最近是否跟秦城的顧老首長有聯繫，我去秦城有些事，想拜訪拜訪他老人家。”
“你一個商人拜訪顧首長做什麼？”
“我過去不拜訪他合適嗎？回頭您知道了又說我不懂禮數了。”
“你哪一天去？我給老顧打聲招呼。”
“今天過去，明天去拜訪他老人家。”
“那你今天回家放新鮮蔬果，老顧不收珍重禮物，你也別勾他犯錯誤。”
“您直接讓人寄行空大包裹到秦城，我明天開車去秦城機場拿。您和顧老爺子熟，您知道他的偏好。”
“行，我馬上給你奶奶打電話，讓他們開始採摘。”
“爺爺辛苦了。”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那點事兒，能問的你問，不能問的你也別仗着是我孫子亂問。就算老顧不給你臉色看，你回來我也得抽你一頓。”
“知道了，我心裏有數。”
霍予沉掛上電話後，就收拾了東西退房。
下樓的時候，何慈頌坐在酒店大堂裏，腳邊還放着個行李箱。
何慈頌踢了踢腳邊的箱子，“我和我外公外婆商量了一下，決定帶我媽留下的東西過去。”
霍予沉沒說什麼，“走吧。”
兩人上了出租車，何慈頌在車上訂了張跟霍予沉同一航班的機票。
兩人到了機場，進入候機廳等待的時候，霍予沉就收到了他奶奶的電話，說是東西已經打包好正在機場檢查、稱重。
霍予沉：“奶奶，您這辦事速度也太快了。”
“比當年在部隊慢多了，也不知道那些東西能不能今天到，那些都是新鮮的，我還親手烙了幾個餅，以前老顧愛喫那個，幾十年沒給他做了，那都是過了鮮勁兒就索然無味的東西。”
“您寄快件應該沒問題，要是今天到了我就提東西直接過去。”
“行，你爺爺已經跟老顧提過了，他心裏有底，你就算今晚去拜訪他也不驚訝。”
“奶奶，不好意思讓您和爺爺刷臉了。”
“你以前也沒少幹讓我和你爺爺丟臉的事兒，這種級別的刷臉神功還真排不上前一百名。”
霍予沉笑道：“您看得真開。”
＊＊
霍予沉和何慈頌到了秦城，霍老夫人寄的東西比他們還先到。
看到包裹的時候霍予沉默默扭過頭去，不想認識他家裏的那兩位大神了。
送人家一堆小山似的新鮮蔬果，這是讓人開攤出售還是怎麼着。
除了新鮮蔬果，還有已經處理好的雞鴨，到地方洗一下就能上鍋燉。
他真是不太理解這羣軍人的腦回路了，出手如此大方和乾淨俐落，他也是服氣的。
霍予沉給了一些小費給機場工作人員，讓他們幫忙將那堆小山似的包裹搬上車。
霍予沉發動車子，到半路的時候顧家的司機打電話過來了。
霍予沉跟他約了一個就近的地方碰頭，然後跟在顧家司機的車子後開往顧家。
顧家所住的地方跟霍家差不多，是個崗哨嚴明的軍區大院。
經過兩輪嚴密的審查之後，才能進入。
車子停留在顧家大院前時，一位略顯矮小的老人在警衛員的攙扶下走出院子，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哎呀，飛機沒晚點，真好。”
“顧爺爺，您好，我是霍予沉，您叫我予沉就好。”
顧老爺子握住霍予沉的手，用力地拍了幾下，說道：“你這精氣神跟你爺爺當年太像了。”
“我爺爺要是聽到您這句話估計心情會不太美麗，他老人家一直覺得我吊兒郎當。”
“你這性子穩着呢，你爺爺心裏穩定也有數。”顧老爺子將目光放到何慈頌身上，“這位小友是？”
何慈頌恭敬道：“敝姓何，何慈頌。”
“何？”顧老爺子不着痕跡地打量着何慈頌，臉上的神情、笑容沒有任何，語氣也一樣，“好好好，都是年輕有爲的後輩，請進請進。”
霍予沉一手提着他奶奶親手烙的那盒餅，一邊虛虛的扶着顧老爺子進入客廳。
顧老爺子入坐後，霍予沉和何慈頌才入坐。
霍予沉將盒子遞到顧老爺子面前，說道：“顧爺爺，這是我奶奶知道我要來秦城後特意烙的餅，她說您當年特愛喫這個。”
“你奶奶太客氣了。”顧老爺子捧着那盒餅，打開包裝。
那個盒子是個長形的保溫盒，裏面的餅還是溫的。
顧老爺子一時間感慨萬千，“這比收什麼禮物都要開心，以前我跟你爺爺一起出生入死的時候，你奶奶隨軍，她知道我好這一口節衣縮食也要給我烙幾個。”
顧老爺子咬了一口，說道：“嗯，還是幾十年前的那個味兒。這手藝我就在兩個人做的餅裏嘗過，一個是我媽，一個就是你奶奶。你奶奶是個不得了的人，單憑我說的配方她就能一次又一次的嘗試，試到跟我記憶裏的餅一樣她才停手。唉呀，這時間一晃就幾十年過去了。”
“我爺爺奶奶也時常惦念您。”
顧老爺子點點頭，“我也一樣。”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一位中年軍官進來了。
他的樣子與顧老爺子有幾分相像，顧常輝目光銳利地看向霍予沉和何慈頌，說道：“爸，請讓我和兩位後輩單獨聊聊，好嗎？”
顧老爺子帶着那盒烙餅到小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