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小傢伙又認真道。
“可你剛纔沒說。”
小傢伙撓了撓臉，有些不好意思的用他的小肉手捂臉。
那小模樣把所有人都給逗樂了。
褚韻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傢伙軟乎乎的小臉頰。
小傢伙歪着頭在他手上輕輕蹭了蹭。
＊＊
飯後。
褚非悅一邊跟褚韻峯聊天一邊和三個寶寶玩兒。
到了十點纔回她的房間。
她給霍予沉打了個電話。
霍予沉並沒有接，而是過了十分鐘纔回撥過眯。
褚非悅連忙接起電話，問道：“霍董，你睡了嗎？”
“還沒，剛把兩位老人的東西規整好。你早點睡，今晚我不回去了。”
“你也別累着。”
“知道。媳婦兒，晚安。”
“晚安。”
褚非悅放下手楊，看着空蕩蕩的大牀，本來是有些睡意的，現在怎麼也睡不着，索性坐在牀頭畫起畫來腦子裏卻是公司的事。
＊＊
霍予沉收起手機，站在院子裏把手上的煙抽完，等身上的煙味被冷風吹散了，才往屋內走。
屋內，霍老夫人正帶上餘夫人的房間門，看到霍予沉進來便說道：“這裏用不着你，你回去吧，讓悅丫頭一個人管三個孩子怪累得慌的。”
“我岳父在那邊。”
“你岳父對你的態度好點了沒有？”
“有點好轉了。”
“要是遇到其他岳父，你不被抽幾頓都是假的。”
霍予沉翻了個白眼，“我有這麼欠抽嗎？”
“就你那先斬後奏的結婚風格來說，有！”
“我和我媳婦兒在一塊的時候我岳父還沒出現呢。”
“你在他沒出現的時候就把他閨女拐走了，他不討厭你討厭誰？”霍老夫人沒好氣道。
“您說得好有道理。”霍予沉隨口說道，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姨奶奶狀態怎麼樣？”
霍老夫人聽到這話眼眶又控制不住的紅了，“唉，也不知道你姨奶奶這到底是什麼命，她這輩子就沒過過幾天舒心的日子。年輕的時候因爲沒孩子受到家裏家外的明嘲暗諷，好在你叔公對她一直很好，讓她有個窩心的人能靠靠，可你叔公又比她走得早。她這人又犟，不願意搬過來跟我一起住，硬是把自己一個人鎖在院子裏，生命裏不是工作就是獨居，臨老了還得這麼個病。”
霍予沉安撫道：“姨奶奶可能沒覺得這是一件很難受的事。她只是習慣了在叔公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生活。”
“嗯，她這人心獨，一輩子能裝進她心裏的也就那麼幾個人，那幾個人分到的感情都特別重。有時候，我都覺得是我把她的福氣都搶走了。她一個孩子都沒有，我倒是生了好幾個，你爸他們這一代又有好幾個。年輕的時候，我和你爺爺想着把你爸或你叔叔過繼給他們，讓他們有個孩子，他們又不願意，一輩子就孤伶伶的兩個人過，一點天倫之樂也沒享受到。”
霍予沉摟了摟霍老夫人的肩膀，“說不定他們過得更舒服呢？您以前不差點被我氣瘋好幾回嗎？姨奶奶多好，一輩子沒受過孩子、孫子的氣，就過着她和叔公的小日子，多好啊。”
“您也別太傷心，您以前是怎麼說的？人活着就要好好的活，不念過往，不畏將來。怎麼您自己就飯喫肚子裏了？”
霍老夫人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得，輪到你這臭小子擠兌我了。你回房歇息吧，我去收拾一下也陪你姨奶奶睡下了。”
“晚上有什麼事就叫我。”
“我心裏有數。”霍老夫人嘆了口氣，步履蹣跚的回了房間。
霍予沉也回了他慣常住着的那間房休息了。
＊＊
第二天。
霍威橙、莫殷雪和霍予非、戰妃他們都回來了，平時只有幾個工人的院子頓時有了人氣。
餘夫人嗔怪的看着一大早就出現在她面前的晚輩，“我又不是現在就死了，你們跑回來做什麼？”
霍威橙：“我們不回來纔不像話。”
餘夫人：“你們爸媽年紀大了，也跟着一驚一乍的。我這把年紀了，身體有個病也很正常，活到這把歲數也已經夠本了。”
“您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霍威橙還想再說點什麼，被餘夫人給打斷了。
餘夫人：“別勸我去做什麼深度治療，我只接受服藥，打針、做手術、化療什麼的都不做。做了也改變不了什麼，該死還是得死，反而因爲治療把最後一點好時光都耗在病牀上了。”
霍威橙、莫殷雪見狀都閉嘴了，再好的化療和藥都不可能讓身體沒有任何副作用。
而餘夫人八十多歲的身體也不一定能承受那副作用。
但身爲晚輩眼睜睜的看着長輩走向死亡，他們只能站在一旁束手無策的幹看着，他們又於心何忍？
霍老夫人說道：“行了，別勸了，我都勸了一晚上了，她也什麼話都聽不進去。既然都請假回來了，就好好陪她說說話，帶她到山上走走，就算是盡了孝心了。其他的，就聽天由命吧。”
莫殷雪：“行，咱們今天好好陪陪二嬸。”
餘夫人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任他們握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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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予沉在他爸媽、哥哥嫂子到了之後，就開車回別墅了。
他到家的時候，正好喫早餐。
褚非悅給他打了一碗魚片粥，“喫完上樓休息一會兒。”
“你呢？”
“我還得去工作。”
“我給你配個專職的司機。”
“肖莜嗎？”褚非悅笑道。
“讓他跟着你，我也能放心一點。”
“行，我聽你的。”
霍予沉喫完早餐，執意將褚非悅送到公司後纔回家補眠。
睡了沒兩個小時，小寶小貝就帶着飛飛跑進他房間開始上躥下跳。
飛飛爬不上牀，就在他牀邊吼，煩得霍予沉恨不得拿枕頭蓋住腦袋。
霍予沉忍了十幾分鍾，終於忍不下去了，翻身將小傢伙悠上牀，放到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