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閃婚後,霍少寵妻成癮 >第八百一十一章 我能不能相信霍予沉
    黎伯在霍予沉和霍予非進入小院就迎了上來,恭敬道:“先生,您兩位回來了。”

    霍予沉看着黎伯忐忑不安的樣子,說道:“秦旬夫婦已經死了。”

    黎伯訝然:“這……這……那韓先生呢?”

    “他會看開的。”

    黎伯還想再說點什麼,見霍家的兩兄弟站在面前,還是回了一聲,“是。”

    霍予非跟霍予沉進小樓裏看了看,說道:“還真是什麼時候都不耽誤你享受生活和得瑟。”

    “我都是殘障人士了,不好好享受生活,多對不起我自己啊?”

    霍予非哼了一聲,“把收尾工作給做好,趕緊回家。”

    “嗯。”

    霍予非又轉悠了片刻就走人了,也不過多問霍予沉消失這段時間的事情。

    霍予非離開後,黎伯便端着午餐進來了。

    霍予沉草草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

    黎伯憂心地問道:“先生,這件事真的就這麼結束了嗎?”

    “你覺得會嗎?”

    黎伯搖了搖頭,“守靈人如幽靈一般,我真的不相信有朝一日他們會消亡。曾經守靈人是主人們的保護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們逐漸演變成了架在主人們脖子上的利刃。”

    “守靈人和主人的關係大概用八個字可以概括,滴米養恩,鬥米養仇。”霍予沉的語氣異常的冷靜,猶如一個局外人看一件與他無關的事。

    實際上,守靈人和墓主、墓主後代跟他也確實沒多大關係。

    反倒是他成爲這件事的主導者,他真是喫撐了沒事可幹。

    黎伯頗爲認同地點點頭,“那接下來我們逍遙閣需要做些什麼?”

    “準備幾筆資金,我不確定我失蹤之前我讓人研究的鼎和扳指是否有所進展,你去疏通一下這方面的關係。”

    “是。”

    黎伯走後,霍盈玉進來了。

    霍盈玉臉色有些發白地問道:“二哥,是你傷了我爸爸嗎?”

    “嗯。”

    “爲什麼?”

    “因爲他曾傷了我的親人,一報還以一報。”

    霍盈玉嘴脣顫了顫,說道:“我不理解你們的想法。”

    “不要求你理解,你想什麼就按照你的想法來,不用一定按照我們這些無聊的大人來做。”

    霍盈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要去見他。”

    “隨你。”

    霍盈玉又看了一眼霍予沉,閃身出去了。

    霍予沉把平板裏的視頻做了備份,便回房間休息了。

    他看似在今天花費的精力最少,實際上也並不輕鬆。

    在肖莜等人下地下室時,他還在和秦旬溝通。

    秦旬夫妻的死活,他不太關注,他們的結局是既定的。

    秦旬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鮮血,他就算有幸在這場討伐中活了下來,法律也不會放過他。

    即使他的出發點是阻止守靈人的所做所爲,但在處理過程中譭譽參半。

    他必須死。

    但他怎麼死,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如果他在韓俊見到他之前死了,關於這件事就得重新解釋。

    別人的解釋都不會比秦旬自己說得更有說服力。

    而秦旬沒有勇氣親自面對韓俊,他能數十年如一日的扮演兩個角色,卻沒有勇氣在最後一刻面對他的兒子。

    他的解釋對韓俊而言至關重要,他引以爲傲的家庭沒有脫離他的認知。

    這一點對一向嚴格要求自己的韓俊很重要。

    局外人能理解,身爲局中人的時候卻很難冷靜、客觀,以利益最大化爲標準去衡量既定的得失。

    霍予沉正沉思間,他的手機響了。

    是肖莜的信息。

    肖莜:“二哥,韓俊回到家了。我不放心,多陪陪他。”

    霍予沉回了個“好”字,纔回房休息了。

    ……

    韓俊神色木然地躺在牀上,眼前出現的畫面一直是他媽媽的人偶和他爸死在他懷裏的樣子,渾然不覺他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肖莜沒有安慰他,就坐在他牀邊安靜地呆着,手握着他的手。

    等韓俊的情緒平復了一些之後,纔拿醫藥箱過來,處理他額頭上、膝蓋上的傷。

    消毒水沾到傷口,韓俊也沒什麼反應。

    肖莜索性將韓俊的衣服給扒拉了下來,讓他睡得舒服一點。

    然後上廚房去熬了點稀飯,配了兩樣小菜。

    他做完之後,也沒有直接去叫韓俊,而是自己吃了幾大碗。

    休息了一會兒暖洋,才進房間找韓俊。

    韓俊依舊維持原樣躺在牀上。

    肖莜拍了拍韓俊的手臂,“我熬了一點稀飯,你喫一點。喫完再發呆。”

    韓俊聲音沙啞地說道:“你回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我們算不算兄弟?這個時候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待着。你打起精神,接下來我跟你一起風風光光地送他們最後一程。”

    韓俊聽到這話,眼淚又止不住了。

    因爲短時間內哭的次數太多,他的眼睛早已紅腫不堪。

    肖莜拿熱毛巾給他擦了一把臉,“你想哭就哭,男人哭父母天經地義,別忍着。”

    韓俊把雙手捂在毛巾上,蜷縮起身體,放聲地哭起來。

    肖莜眼眶也有些發紅,他跟韓俊認識的這一年多來,對韓俊的工作態度、爲人都挺滿意的。

    韓俊算不上是特別容易親近的那一類人。

    剛開始接觸的時候,韓俊有點傲。

    不過,他也有傲的資本。

    他傲的度把握得很好,並不煩人。

    相處時間長了,纔會發現韓俊有點理想主義和完美主義。

    爲人也相對磊落,不用擔心他在後面會使什麼絆子或在你背後捅一刀。

    久而久之,對韓俊,肖莜也逐漸把他當成朋友。

    要不也不會在地下室使其所能的幫韓俊,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願意留下來陪他。

    肖莜在戰場上待過,最害怕死亡。

    經歷一次就覺得傷筋慟骨,繼而他下意識地逃避死亡。

    所以,這次是他爲數不多的主動留下來的一次。

    韓俊興許是哭累了,用還有餘溫的毛巾擦了擦臉,說道:“在這件事上我能不能相信霍予沉?是不是他故意引誘我入局,害死我爸媽的?”

    肖莜說道:“韓俊,大道理我不會說,但我相信我的眼睛所看到的人,耳朵裏聽到的聲音。二哥一定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做了很多努力,他沒有刻意傷害你,也不會刻意給你和你爸設局。我更相信這是你爸自己的選擇。”

    韓俊瞪着猩紅的眼睛看着肖莜。

    肖莜的口才不怎麼樣,還是硬着頭皮說道:“你爸揹負了這些祕密和人命幾十年,在他心裏他應該是期待有一天能卸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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