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喬家的任何東西,那些家產都給你,我只想要她!”
喬陽的迴應是甩了他一個耳光,“混賬東西,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喬暉的牙齒碰到口腔內部,劃了了一道口子。
一時間,嘴裏都是血腥味。
喬暉定定地看着他大哥,“我不知道我姐跟你說了什麼,又答應了你什麼。我這輩子最想要的就是她,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我從小的混賬,我也不介意再混賬一點。”
“你以爲她會要你嗎?你往她身上貼,爲她劃傷臉有什麼用,人家轉頭就把我給叫來了。你還不明白人家是什麼意思?”
“她現在沒有辦法接受我不要緊,以後她會接受的。我有的是時間跟她耗。”
“死皮賴臉的求着一個女人,你也不嫌丟人!”
“有什麼可丟人的,要是失去她,我的損失才大。”
喬陽突然轉移了話題,“我聽說你因爲陶思溫的關係跟霍予沉搭上了關係,還在他的夫人設計婚紗。”
喬暉謹慎地點了點頭。
喬陽目光如炬地看着他,“我是個商人,你要是能幫我跟他打好關係。我可以對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霍予沉是個很聰明的人,你的條件達不到他的標準,他是不會跟你結交。”
“這事兒不勞你費心,你只要促成我和他的幾次見面即可。”
喬暉咬了咬牙,說道:“好。”
喬陽這才露出些許滿意之色,“把你自己收拾一下,喫點東西就回去,別成天出來丟人現眼。”
喬暉:“我姐跟你聯繫的時候說了什麼?”
“你想聽什麼?”喬陽冷淡的反問道。
喬暉直視着他大哥的目光,說道:“我想聽全部。”
“她讓你永遠不要再來打擾她!”
“不可能!”喬暉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喬陽不動聲色地看着他,依舊冷言冷語,“你以爲我會爲了你找藉口?你哪兒來的自信?還有,你又哪兒來的自信認爲她還要你?這些年她爲你受的苦還不夠?她好不容易重新過上了安穩的生活,你又跳出來搗亂。你是真心愛她還是想害她?”
喬暉梗着脖子說道:“那些話我會跟她說,你和爸媽沒有資格聽。”
“是嗎?不過人家未必想聽。她要是想聽,又怎麼會一腳把你給踹了?別日子一天天的過,只長了年歲,沒長心。”
喬暉倔犟的扭過臉,不去看喬陽,說道:“我們走吧!我會想盡辦法幫你和霍予沉牽線的。”
喬陽不置可否地站了起來,說道:“把你臉上的東西處理乾淨,別給喬家丟人!”
喬暉的拳頭握緊了,一言不發的跟着他往外走。
在關上門之前,他環視了小小的公寓一圈。
他有五年的時間去想他和她的未來,也已經充分做好了喫苦的準備,又怎麼可能輕易妥協?
沒有人相信他的決心,也沒有人相信他是真心實意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這條路上走得有多認真。
喬陽出了電梯之後就站在大堂裏,從他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
直到聽到汽車喇叭聲,他才走出去。
喬暉搖下車窗,在等他大哥上車時擡頭看着那棟高高的公寓樓。
他昨天表現的還不夠有誠意,還不能稍微讓她對他有點信心嗎?
喬陽坐定後,說道:“開車。”
喬暉發動車子,將車子緩緩地駛出小區。
白思匯坐在小區對面的一家咖啡館裏,看着那輛眼熟的車漸漸走遠,直至消失。
她都回不過神來。
喬暉昨天晚上的舉動確實讓她震撼。
可冷靜下來後發現也不過如此。
她也不打算讓他一意孤行的走一條註定艱辛的路。
現在他願意爲她付出很多,她是感激的。
在以後的日子荷爾蒙漸漸退卻之後,他們要面對的就沒這麼簡單了。
有大量的現實問題橫亙在他們之間,那些他們現在刻意忽略的恨都會變成鋒利的刀子,將他們劃的體無完膚。
與其掙扎,爲什麼不快刀斬亂麻?
再痛也不會像五年前那麼痛。
……
霍予沉回到家後,跑去書房呆了一會兒,處理了幾件公務,纔對着一個待開發的項目陷入了沉思。
這個項目在他出事之前,已經聽說在運作了。
他出事之後到現在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卻遲遲沒有實際行動。
這倒新奇了。
像這種短期內無法操作的項目不應該出現在他的郵箱裏。
秦特助卻把它提交上來了。
霍予沉正要跟秦特助溝通這個問題,他的手機就響了。
霍予沉掃了一眼屏幕,發現居然是霍宛的電話,拿起來接通了,“霍小爺,你又咋滴了?”
被叫霍小爺的霍宛同學被噎了一下,說道:“二叔,我被人敲竹槓了,居然有人來我的店裏收保護費。”
“看樣子你還挺驚詫,交保護費不是很正常的嗎?你給了沒?”
“沒給。對方走之前說要弄死我。”
“哦。”霍予沉聲音很平板的應了一聲。
“你就不能激動點嗎?二叔,你一點都不關心我!”霍宛哀怨的說道。
“你現在才知道?可真不容易。”
霍宛:“……”
他一定是撿來的,對不對?
霍予沉聽到電話那頭的霍宛不說話了,才說道:“這事兒讓你肖莜哥處理就行。別什麼事都找你二叔,你二叔好歹也是日理萬機的人,哪有空處理你這種小事。”
“真沒看出來。”霍宛下意識的回了一句,然後立馬很慫的補救,“呵呵,二叔,你剛纔什麼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