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閃婚後,霍少寵妻成癮 >第九百四十九章 別的人都不可能是她
    褚韻峯眼眶溼潤,角手艱難地拍了拍他的肩,“爸就說這麼多,其他的你自己考慮。你要是覺得爸說的不對,那你就不用按照我說的做。按照你自己的想法走,爸理解你。”

    褚銘聽到這裏,真想對他爸豎起大拇指。

    他爸在他小時候就開始對他用以退爲進這一招,簡直是屢試不爽。

    偏偏他就沒有辦法抵禦這一招。

    褚銘說道:“我看看情況吧。要是還有時間就過去看一趟。”

    “好。”褚韻峯沒有再繼續說什麼,繼續看手邊的照片。

    褚銘問道:“爸,這些年你心裏都只有媽一個女人?”

    褚韻峯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說道:“那可不是嘛!有些人吶,這輩子就算只擁有她一年也夠餘生回味了。這世上有多少個像你媽媽這樣的人?與其費盡心思的去找替代品,還不如把她的那一份也活下來。因爲再像的替代品,也不可能是她。我寧願自己一個人生活,也不希望有個很像他的人來破壞我對她的想念。倒是你,那件事都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沒打算找個人結婚嗎?”

    褚銘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說道:“沒有遇到比她更好的。”

    “你其實是有這一層顧慮,參與顧家保持若即若離的關係?你怕他們擅自做主你的婚姻?”

    褚銘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褚韻峯:“作爲你爸爸,我希望有個人能陪着你,在生活上能照顧你;但作爲一個在感情上有潔癖的人,我能理解你的想法。”

    褚銘喃喃自語,“我始終不相信她就那麼死了,出事之後我第一時間找了搜救隊,在她出事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的搜索,都沒有看到她的身體。那時候下大雨,雨水可能沖刷了她的痕跡。但沒有大到把一個人給沖走的程度,加上山體也沒有發生滑坡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可能連個遺體都找不到。我更相信她是被人救走了。”

    “如果她是被人救走的,爲什麼這麼多年都不出現?你一直在周邊找她,爲什麼一點跡象都沒有?”褚韻峯也想給他時間慢慢走出來。

    然而,他已經在這件事裏沉浸了好幾年,人生最精彩的幾年,他用來等待。

    就算他完全能理解,也會心疼。

    褚銘表情有些恍惚,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心裏還有她,不想這麼輕易的把她放下。要是她還活着,我得見見她,看看她過的好不好。要是她在當時已經走了,我也不能在她還在我心裏的時候讓別人看輕她。”

    褚韻峯見他依舊如此堅持便沒再說什麼。

    話說一遍,他那個理解這是好意,說多了味道就變了。

    褚銘見褚韻峯重新把目光放到照片上,便起身離開了。

    出了院門,看到禇非悅站在不遠處。

    禇非悅見他出來,朝他揮了揮手。

    褚銘走過去,說道:“你來找爸?”

    “找你。”禇非悅笑道。

    褚銘擺了擺手,“別給我洗腦,聽得我耳朵都快起繭了。”

    “纔不給你洗腦呢,你那腦袋瓜比我聰明多了。我就想問問你接下來去秦城還是望城。”

    “你是打算扔下你男人和孩子跟我走呢,還是有別的事?”

    “褚博導,你現在真是越來越開朗了啊,都會找人開撩了。”禇非悅笑道。

    “我對結過婚的女人沒興趣。”

    “你歧視已婚婦女!”

    “是啊。怎麼着?”

    兩人互損了好幾句後,禇非悅才說道:“外公外婆留了兩樣東西,一樣給咱們爺爺奶奶的,一份給顧老爺子,你自己挑個去向。”

    褚銘雙手環胸地看着禇非悅,“你跟霍予沉待一起的時間長了,都跟着學壞了!”

    禇非悅哈哈大笑,“這種感覺還挺不賴的。你想好了告訴我,我給把東西給你送過來。”

    褚銘瞥了她一眼,懶得再跟他說什麼,轉身回房去了。

    禇非悅看了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也走回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他們來慈城已經有小半個月了,再不回去說不過去。

    她爸這次不跟他們回殷城,打算先回望城褚家。

    他們一家四口則打算下午走了。

    兩個小傢伙已經很能適應這裏,每天在院子裏打打鬧鬧的,給辦理過喪事的何家大宅沖淡了不少傷痛。

    他們還太小,小到不明白死亡是什麼。

    他們也不明白爲什麼前幾天太姥爺太姥姥還躺在牀上,突然兩個人就都不見了。

    他們問禇非悅的時候,禇非悅回答說太姥爺太姥姥回家了,要很久很久之後纔會再見。

    兩個小傢伙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便轉身去玩別的東西了。

    禇非悅收拾完行李之後,再一次去了何尊與宋子非的房間。

    他們的房間依舊保持着原來的樣子。

    整潔而充滿了古色古香的味道。

    禇非悅坐在牀沿,看向已經打開的木質窗棱,看着他們曾經看過的最後的風景。

    從來這裏的第一天到現在,她的心情一直都是煩亂而複雜的。

    她第一次切身的感受到了至親離世的痛苦。

    那種痛,並不像是銳利的刀鋒劃過皮膚的痛。

    而是像針挑過心臟一般,泛着綿密而悠長的痛楚。

    那種痛起初很劇烈,疼的人說不出話來。

    它不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消逝,時不時的扎你一下,讓你痛苦不堪,又再難回頭。

    因爲那人已經不在原處了。

    就算翻遍這世界,也不會再找到那一個人。

    這便是死亡的殘忍,也是人們最無能爲力的事。

    禇非悅在牀邊坐了半晌,房間門被推開了。

    何慈頌從外面走進來,他是毫不意外禇非悅會在這裏。

    兩人隔了大半個房間對視着。

    何慈頌清了清嗓子,問道:“等下就走了?”

    “嗯。家裏的事情還有很多,你等下就別送我們去機場了。”

    “以後有什麼事,無論好事還是壞事都跟我說一聲,我好歹也是你哥,得罩着你這個便宜妹妹。”

    禇非悅搖頭失笑,“我可把這話給當真了。”

    “我說的就是實話。我們兩個這輩子父母運都不旺,親人也就那麼一兩個,我們自己的手的握緊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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