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平和孔宏泰倒是想要繼續和李浩成套一套近乎,但儒林之樹木雖多,可適合自己的卻只有那麼幾種,三人的學習傾向顯然不一樣,適合的樹木也不一樣。
而對於學士而言,長時間待在儒林之也不是一件好事情,好像正常人不能長時間處於高氧環境一樣,還沒有凝聚的心的學士長時間待在儒林之,很容易被儒林內濃郁的儒道氣息同化。
這種同化少許是儒林的恩賜,太多是無法掙脫的束縛,加李浩成鑄儒道神器雛形,無論是李初平,還是孔宏泰都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自然不好繼續糾纏,若是爲了陪他們兩個,害的李浩成這次行動,有所遺憾,再好的關係也要出現裂縫。
而同二人分離之後,李浩成是根據靈臺祖師留下的靈符指引,向着儒林深處走去。
不知道是因爲他鑄了儒道鎮運神器的雛形,還是因爲他自闢一道,周圍樹木的樹皮對他而言並不是那麼難以參透,其感悟李浩成能夠略微感應到些許。
‘這是?’跟隨着靈符的指引,李浩成來到了一個妙的地方,倒不是說這裏的樹木不一樣,而是他們的排列有些問題,儒林當所有的樹木都是按照根系聯繫的緊密程度來排列的,兩棵靠的很近的樹木,根系必然有所聯繫。
可李浩成眼前這七棵卻不一樣,其六棵毫無聯繫的樹木似乎按照某種特殊的方式壓制着其一棵樹木,並且,這七棵樹的感悟,他都無法察覺到。
‘有意思!’玉符清光垂下,依舊毫無所得的李浩成走前,把手放在這七棵樹木邊的一棵樹幹。
散發着淡淡墨香的氣涌動,無數字爬滿樹幹,原本還算繁茂的樹冠頓時又是抽出許多新芽,最終數片樹葉落下,在半空互相組合,化作一本書冊的虛影,落在李浩成手。
聚葉成冊?!李浩成眼睛微微一亮,他原本只是擔心有人在觀察自己,轉而選擇此地書道樹木作爲掩護,方便自己等一下去催生靈符感應到的那棵樹木,卻不想如此幸運的遇到了聚葉成冊的情況。
前面有說過,儒林當的樹木都是有着對應的根系,在相根系的情況下,很多人的感悟都是有重疊,這種情況下,對應的感悟,或是互相削弱後平分,或是着重於歸屬某一方,這也導致很多樹木的感悟並不完整,除非你能將相對應的感悟都收集全,要不然,事後必須要花費很多時間去完善其理論,
但有些樹木對應的人物,本身有很高的成,或是另闢蹊蹺,或是著書立作,這種情況下,催生對應他們的樹木,有可能演化出聚葉成冊,因爲他們本身有着一套對應自身所學的完整理論和感悟,以至於得到的書冊不僅有着對應的感悟,還有這具體的內容,每獲得一本這樣的書籍,等於是獲得對應儒修的傳承。
《論書》,這是李浩成獲得的虛幻書籍,他將書冊打開,一列列字流入他的識海,隨同而來的還有不少的圖畫,無數書法的運用手法和一幅幅生動的圖畫交織變動,加深李浩成的印象。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儒家一些理論和觀念的問題,這些東西對於李浩成而言,雖然印象深刻,感悟齊全,可在具體操作卻沒有絲毫經驗,與其說是他完全掌握了對應的技能,倒不如說是更接近於單獨的記憶,想要將其內容和感悟運用自如,卻是還要花一段時間去回憶、溫習。
李浩成眼睛一亮,是故意做出滿臉興奮的模樣,以指代筆,在半空勾畫出一個個不同字體的字。
周圍六棵樹同時散發出淡淡的熒光,無數字紋在六棵樹的樹幹生出,每一片葉子都是顯露出李浩成書道的經意。
面色微微發白的李浩成有些怪的望着那些樹葉,不過在他看的入神的時候,他懷的靈符是散發出一道微微的光輝融入樹木之,一點靈光從樹木內飛出,被靈符攝取之後,那樹木頓時生出新的變化。
‘這是誰的傳承啊!’原本在慢慢運轉體內太虛法力,一點點模擬恢復自身氣的李浩成,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樹木頂端不斷生長落下的樹葉,成百千的樹葉匯聚成幾十本無名的書籍,伸手感悟,其卻又沒有任何的字和意念,他疑惑的將書籍收好,是發現那樹木似乎要枯萎了一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浩成有些不知所措,他還沒有聽說過長成的樹木會枯萎的情況,不知道這種情況會不會引來聖賢,若是有聖賢到來,他恐怕是瞞不過去的。
想着,他懷的靈符是再次綻放出點點靈光,覆蓋在那樹木之,原本枯萎的趨勢瞬間停滯,一點點恢復原本的樣子,讓李浩成不由鬆了口氣。
但還是有些擔心事情會出現變故的他,擡手是想要施展術法抹去自身留下的痕跡,可法力剛剛匯聚,又是被他強行壓,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以玉符清光加持雙眼,仔細看了看周圍,確定自己沒有留下任何可以的痕跡後,是離開了士林。
士林進入不易,離去卻十分方便,隨着李浩成心念一動,是回到了太平山頂,此時宴會已經結束,邊候着的管家是將李浩成引到李家大儒面前。
“你出來的時間,倒是我想的,要早了很多!”李家大儒看着李浩成有些怪,按照他的推測,李浩成的積累不應該這麼找出來纔是。
“出來的早與不早,與收穫的多寡有關係嗎?”已經平復心緒的李浩成笑着迴應。
李家大儒聞言,有些好道:“聽你話的意思,你這次收穫不小。”
李浩成隨口訴說了一下自己此行的經歷,又是疑惑道:“不過,我在最後的時候,將手放在《論書》旁邊一棵樹木的時候,剛剛催動氣,是被抽乾了氣,可那樹木卻毫無反應,敢問大儒可知道其原因?”
聽到李浩成的形容,李家大儒面色有些怪,問道:“你遇到的那棵樹是不是六樹環抱?相互間根系卻又毫聯繫在一起?你氣注入其後,其餘六棵樹可生出了什麼變化?”
“的確如此!”李浩成精神一震,點頭稱是後,先把其餘六棵樹的變化說了一遍,然後繼續追問道:“按道理說,儒林之樹木不應該隨着氣的催生而落下樹葉嗎?可爲什麼我大半氣灌入其,那樹木也毫無反應?”
“這很正常!”李家大儒笑了笑,迴應道:“別說是你,算是我去了也是一樣的下場。這其實是儒林當的一大慣例,對於大儒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可對你們卻不一定?”
“願聞其詳?”聽聞這是慣例的李浩成心緊迫感放下大半,專心聽李家大儒講解,李家大儒笑了笑,開口道:“據我一脈的傳承所言,那七棵樹出現在儒林之的時間起碼有萬年,不過很有意思的是,學士很少碰見七棵樹,而大儒只要有心,都能找到,並且那七棵樹擁有分析氣精要的能力,因此通常被我等大儒用作考驗後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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